第26章 真相（1/2）

沈子烨猛地抓紧了文曲的手。

沈玄奕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虚弱，脚步平稳有力，“不过我有一点我很好奇，什么时候温先生开始怀疑我的呢？”

文曲偏头看了一眼沈子烨瞬间煞白的小脸，心里有些愧疚，伸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然后才开口道：“从我给你传灵力你却突然吐血的时候。”

“看来你怀疑我已经很久了啊。”沈玄奕笑道。

“是啊，可是一直没抓到你的任何把柄，所以只能把目光依旧放在沈瑜的身上。”文曲叹了口气。

“那先生最终是怎么确定的呢？”沈玄奕对这点有些好奇。

文曲笑了一下，“沈城主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那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我的疑问呢？”

“请。”

“帮你的神秘人是谁？”文曲单刀直入。

“温先生还真是直白，”沈玄奕摇摇头笑了一下，“可是这个问题我确实回答不了你。我和他顶多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互利互惠？”文曲笑了一下，“但愿到最后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玄奕轻眯了下眼，眼神晦暗不明。

文曲像是毫没察觉到沈玄奕的眼神一般，语调依旧平缓，“神秘人法力这般深厚，你能给他什么？金银珠宝？美人入怀？这些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

“其他的呢，法宝？丹药？这些对于你来说，可不是什么轻松就能给出来的。”

“所以说，你能带给他什么？”文曲看向沈玄奕。

沈玄奕不动声色地看了文曲一会儿，突然转了个话题，“说说看吧，先生是怎么确定我与这件事有关的呢？”

文曲的手拍了拍沈子烨的颤抖的后背，心里的愧疚愈发明显：阿烨这般聪明，估计心里应该能猜出个大概了。但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回答道：“沈瑜今天上午给我写了两个字：沈瑜。”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唯一可以出现沈瑜名字并且与整件事情有关的地方，只有出城记录。”

“我对照了一下两个人的笔迹，发现不太一样。这时候我便知道，他想告诉我的是：当时出城的，另有其人。”

“我之前就一直奇怪，为什么要去一个不近的小镇去祭拜一个武神呢？再结合这，我猜想，安阳镇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查阅了安阳县的卷宗，发现就在那一天，失踪了一个姑娘，九个人也就凑够了。”

“沈瑜一直在暗示我这件事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我记得我入幻境的那天，在那个小院里看见过沈瑜，他当时的神情就有些不太对劲。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沈瑜对于我靠近你的住处这件事，不再严防死守。”

“但这也只能算是猜测。然后我就想到了，你的脉搏。”

“我询问过这种情况，是心脏的问题。”

“心脏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上得了战场？那么出问题的时间，应该就在一年前，那是你最后一次上战场。”

“心脏，阿烨母亲的死，石像，复活仪式，这些让我有了不好的猜测。”

“想让一个人活过来，用肉身怎么也比坚硬的石头要好的多；而且石头若真是必需品，依照前面滴水不漏的计划，怎么可能那么赶时间地完成一座雕像呢？而计划改变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我的到来吧。”

“所以我来到了这，查看了一下夫人的遗体，发现…”文曲顿了一下，皱了下眉头，“她的心脏上，有一道极深的剑痕。”

“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被人当胸刺了一剑呢？”

“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文曲眼里带着几分嘲讽，“冠冕堂皇地说着看似一往情深的话，生同穴死同寝，但暗地里却在留给自己的墓穴中修了这么庞大的石洞，做着这么龌龊的事情。沈玄奕，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沈玄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地事情一样，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若真有报应，那为什么害我的人能潇洒地活着。而我，征战沙场数十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知几何，却不能活下去呢？”

文曲冷冷地看着沈玄奕，并没有回答。

沈玄奕也不在意，笑容瞬间收敛，问了文曲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一场战役我赢得有多么漂亮吗？”

“恩？”文曲疑惑地看向沈玄奕。

“我用了三千人，赢了他们整整两万人。”沈玄奕笑了，又重复了一遍，“三千人，赢两万人。”

文曲沉声道：“说下去。”

“好，”沈玄奕盘膝坐在文曲的面前，“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当我还是个将军的时候，为了保卫望月城，抵抗了数十次蛮族的进攻，无一败绩。”

“当时的望月城城主，资质平庸，武功平平。在我冲锋陷阵的时候，只知道躲在身后领功劳，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年前，小股蛮族偷袭，城主看人不多，自己领军作战。可没打多久，蛮族就撤退了。”他忽然问道：“若是你，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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