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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皇帝对南蛮之地跃跃欲试,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消停几分, 这篇策文……
看到后面, 皇帝的脸色越发惊喜,手指在策文上敲动着, 不知在想什么。
几个老臣相视一眼,老太傅上前一步:“皇上,这策文完全是乱说一通, 毫无道理;那南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朕觉得写得甚有道理, 至于南边的情况,三日后问问不就行了。”
这是要点三鼎甲了。
“皇上!万万不可,这人之文勉强可入二等之列, 若是点了三鼎甲……”
“这几篇文通篇只说了一个字——和!文采倒是不错, 但有何意义?”
皇帝走到老臣选出的一等文前面, 随意翻看几张, 脸上带笑, 语气却加重了几分。
“南蛮对我大梁虎视眈眈, 若不除,朕心难安!”
皇帝将那几份一等文丢在桌上:“凡以议和破题者, 皆入三等!”
“皇上!”老太傅几人本就是求和派, 一听这话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现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岂不更好?君不见文景二帝劝课农桑、以德化民……”
几人说得气势汹汹, 毫无退让之意。
“咳, 那就将这人列入三甲之列, 其他由几位选出即可。”
皇帝拿着宁蒗的策文不放手:“能写出这种文的, 定然只有范、吴、王三家之人,吴、王两家今年都无参考之人,想必是范家二郎?”
老太傅一听范家,眉头微皱,刚才几人虽通过字迹找出一份疑似范家二郎的策文,已经放入末等之中,但这字迹毕竟也不确定。
宁蒗觉得这皇帝一定是个谈判高手,先提出一个不可能的要求,然后再退一步,其目的大概只是想让宁大郎进三鼎甲罢了。
这样一个皇帝,让他说出“谁还不是小仙女啊”,感觉似乎大概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宁蒗盘算着做一首蹩脚诗,里面就包含这几个字,然后在庆典之时,刻人嘲笑,引起皇帝注意,狗屁不通定然会询问……
在宁蒗神游之时,皇帝已经拆开封名,看见宁大郎的名字,奇怪的皱了皱眉:“宁琅?有哪位大将之家姓宁吗?”
老太傅脸色微缓。
范家虽声名在外,但朝官都看不惯范家作风,上次战役朝中重臣基本都知道是范、吴二家支援过晚……
王家两房,大郎入仕,二郎入伍,两房关系颇好。
王小将军又是二房独苗,这次战死沙场却雁过不留痕,声名皆被范、吴二家得去,加上大房官至户部尚书,隶属文人一派。
文武向来不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故这次文官皆站在王家一侧。
说来南蛮之战多数文官反对,也是因武将势力太过强盛,朝官已隐隐处于被打压之势。
但这次,竟是一个不知名的……
“京中武将之中无宁姓,文官之中似礼部有位郎中姓宁。”
老太傅应了一句,皇帝将那策文放下,颇有深意的笑道:“想必是外来之家。”
皇帝又随意看了几篇策文,而后就去了正殿。
宁蒗看着那皇帝的身影,又看看那紧张地望着宁大郎策文的老太傅,略一犹豫,还是跟在了皇帝背后。
正殿里,几个小太监低头垂目站在下方,皇帝坐在桌前,提笔看着那一堆奏折出神。
“是天赐之人?”
皇帝两眼茫然的看了一眼头顶。
老太傅几人走到窗边看了又看,几乎是同时说出类似的几个字:“无风,那是怎么落下来的?”
几人想起皇帝那装没看见窗户紧闭的模样,将这些疑惑压在了心底。
“不管怎么说,这人既走了仕途,那就入了文官之列……”
——
宁蒗在皇宫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总觉得那里面不如外界有烟火气。
“皇帝点你入了三鼎甲,到时估计会仔细询问关于你对南蛮的认识,你多做准备。”
宁大郎听见三鼎甲几个字,脑袋嗡嗡的响,好半晌才意识到宁蒗说了什么。
“三、三鼎甲?”
“现在国库空虚,又不能再重收徭税,但南蛮之事必须解决,你认为该如何?”
待宁大郎终于回过神,宁蒗立即抛出了一个问题。
“重商税,开商道。南蛮之地多银,若是大开商道,那些商贾定然会赚尽其银财,然后管家再重收商税……”
宁大郎一直听宁蒗说商人挣得多,但是税赋却交得极少,早早就动了重商税的念头。
“现在商贾多依附于名门望族较少税赋,你突然提议让商人交重税,要么会让更多的商人依附于望族,造成地方势力过强;要么皇帝会取消望族不交税的福利……”
宁蒗见宁大郎对后一种情况点头认同,颇为无奈道:“如果真是第二种,我觉得你应该活不到回府城和林娘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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