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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乡试中诗赋占比较高,会试主要考的是策论, 这个对于宁大郎来说有些陌生, 但不算特别艰难。
从第一天起,宁蒗就一直在训练宁大郎处理事情的能力, 现在他缺少的是将自己的想法足够好的表诉出来。
“对策三步走。是什么, 为什么,怎么办……”
“最重要的不是怎么办,而是为什么,你只要找准了原因, 才能想出最透彻的对策。”
一对一的教学加上宁大郎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 他的进步速度并不算太慢。
偶尔宁蒗也会宽慰一下宁大郎。
“别担心,还有六个月呢,别人每天只能学三四个时辰就疲倦了, 你能连续学12个时辰都没事, 相当于别人学好几年了;而且, 有我这么厉害的人给你辅导……”
说得宁大郎也不知道宁蒗这是为了自夸还是为了宽慰他了。
徐一针近来声名大涨,因其在扎好了北城王家嫡子多年的腿疾,一时远近有名,收礼都收到手软。
从二月徐一针知道了王家嫡子的腿疾后, 自顾自的研究了半月, 而后就冲到王家毛遂自荐,本来很多人都觉得没希望了, 没想到前几天那嫡子竟然能走稳当了……
北城王家和曾经邀请宁蒗去喝酒的是同一族, 不过四十多年前分房了, 北城是长房,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原王家。
曾经的五姓七族之一。
徐一针一跃成为王家的座上宾,很多人发现了宁蒗和他的关系,请不到徐一针,就退而求其次来请宁蒗。
送到宁家的帖子突然又多了起来。
“这地方不能呆了……”
听着那络绎不绝的敲门声,宁蒗半晌看不完一页书,隔日天还没亮,就偷偷溜到了城门边,准备去城外的作坊里待着。
酒坊和香水坊已经扩大了好多倍,再也不是原来那几间小小的屋子了。
徐一针这几天借王家的东风买了不少田,沿着河的一大片地现在都姓宁和徐了。
“这么随便一折腾,我现在竟然比那吴乡绅还有钱了,真是难以想象。”
徐一针慢慢嘬了一口酒,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凭你这天分,在那县城里想出头也是早晚的事。”
宁蒗都没想到徐一针这么厉害。
“可不是我天分高,这一年咱们收了多少医书你知道吗?里面千奇百怪的方法都有,反正你也说了,富贵险中求……”
徐一针指了指背后的一间屋子,那里面装满了医书,有不少还是蒋大他们去各个县城淘回来的。
“你真是学到了我的精髓啊。”
宁蒗朝徐一针竖起了拇指,他来这儿之后好像也就为徐一针和周明泰看过病,本来还想做一名远近闻名的神医的,现在想想估计是不可能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徐一针天生就爱四处走,特别喜欢陌生的地方,和这年代大部分不愿出远门的人都不一样。
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初来府城的喜悦了,那会儿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街上逛游。
“等十月吧,我这边刚订了亲事……”
说起林家,徐一针就笑得十分猥琐:“你怕是早就动了心思才想着去林园读书的吧?”
“还真不是!”
宁蒗想要辩解两句,但是徐一针就是不信,后来宁蒗也就放弃了,让以后的宁大郎来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吧。
但是后来宁大郎对这些话全都是只笑不语,倒像是默认一样,弄得外界传出了好几个版本,还有人写出了话本,
那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和宁蒗曾经看过的《墙头马上》十分相似,不过两人背景性转了一下,还写了两人为爱私奔……
在庄园的时候,宁大郎每天要抽一个时辰出来打磨簪子,他打算送林娘一根木簪。
“我从小就帮我爹打木头,拿手活也是这个……”
宁大郎傻笑着。
按照他们现在的身家,买玉簪玉佩耳环什么的都买得起,但宁大郎非要自己做。
这年头没有各种标准的砂纸,也没有机器,做一根木簪挺不容易的。
快到十月份的时候,宁大郎的簪子才做好,双手好些处伤口。
“这要怎么送去林家啊?人家说没成亲的人是不能见面的……”
簪子做好后宁大郎又纠结上了。
“她们家不是每天都有人进出么,你找好时机,找个合适的人带进去。”
让丫鬟送是宁蒗见过最多的招数。
宁大郎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林家据说现在是何夫人当家,何夫人是林娘的继母,要是被发现,指不定怎么处置她呢。”
“我们村子里有个小孩就是活活被晚娘打死的。”
宁蒗都忘了林家后院那些事了,宁大郎不知什么时候听人说过,没想到这会儿还记得。
“要不我拿给林先生吧?”
宁蒗差点一个踉跄,让人家老爹帮你送东西给他女儿,这你是怎么想的?
“拿给林先生转交就不算私相授受了。我们村都是这样的,二虎子打了兔子,不好意思直接给三丫,都是拿给齐三叔的……”
宁蒗想半天没想出反驳的话来,仔细一想反而觉得宁大郎说得有些道理:“行吧,要是林先生不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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