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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几个在战场上研究出来的，鞑靼的骑兵太快了, 但是这样跑的话就不容易被追上……”

“那个动作主要是针对在马腹之下, 斜手刺入可以让马受惊……”

蒋大见宁蒗对几人的动作有兴趣，就上来一一解释一番, 继而有些小得意的朝宁蒗笑道：

“我们几个能活下来不全靠运气, 不过这些东西也是我们后来才摸索出来的。”

“二郎，布阵！”

蒋大喊了一声，十来个小孩突然分成两队，看起来乱糟糟一团, 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 他们打斗中的位置几乎没什么变化。

“这些都是老三研究出来的，还有咱们这屋子，虽然看起来不咋滴, 但是特别实用。”

几个老兵全都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恨不得把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全都说给宁蒗听。

“蒋瑛也练这些啊？”

宁蒗看着把棍子武得虎虎生风的蒋瑛, 颇为惊讶。

“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也希望以后有啥事万一我们不在，她能自己保护自己……”

“万一什么时候又强制招兵，家里的这些男娃最多只能留下一两个。”

宁蒗看着那变化多端的棍法, 若是能换上三棱刺之类的东西, 杀伤力应该不错。

几个小孩站姿和跑姿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各有所长, 二郎能很快发现对方的破绽, 五郎身体灵活……

宁蒗心中有一个小小的计划逐渐成型。

快离开时宁蒗发了红封, 给蒋大他们的都是一两银子，妇人们半两，小孩子就给几十文买糖。

就这点钱，把一堆人弄得眼眶红红的。

——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多号，宁蒗准备回家过年，然后翻了年就要去参加县试了。

本来蒋大要送宁蒗回去，但被他拦住了，自己从车马行租了个大车就回来了。

村子里没多大的变化，腊月里天寒地冻，在外面的人就更少了。

从村头到家，宁蒗一个人都没遇到。

“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

宁小妹在院子里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大哥，府城是不是特别大？”

宁蒗回来，宁小妹成了全家最激动的人。

虽然金丁香被赵氏收走了，但这大半年，她靠银镯硬是出了不少风头。

“对，还有超好看的簪花，”宁蒗故意叹了一声，“可惜我没买到。”

宁小妹也不失望：“娘说了，府城的东西中看不中用，没买才好哩！”

宁蒗笑着从马车上拖取下了三个包袱，把车钱给车夫结了，正巧赵氏匆匆走出来。

“可算回来了，二郎他们早就回来了……”

本想训斥几句，但看着宁蒗成熟许多的眉眼，赵氏话语又咽了下去。

“你怎么背这么多东西，”赵氏看着那三大个包袱，“这得多少钱啊！”

“都是些衣裳，没花多少钱，徐大夫我们还挣了不少呢。”

宁蒗故意一带而过，赵氏他们一听都觉得是徐一针又接了什么有钱的病人。

“那这个包袱里是什么？”

赵氏看着另外一个胀鼓鼓的包袱，摸着也不像是衣裳。

“我给你们买的一些小玩意儿……”

“又乱买东西……”嘴上这样念叨着，赵氏的眼角却多了几条笑纹。

宁蒗回乡的消息算是这村子里的大事了，每个人都找借口来宁家晃悠了一圈，就想看看宁大郎混成什么样了。

只是宁蒗为了准备明年接二连三的考试不大出门，不过宁小妹成天炫耀自己的簪花首饰，村里的人大概也知道宁大郎去府城又挣钱了。

“宁家祖坟真他娘埋得好，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穷小子，运气好跟了个好大夫，竟然也能混那么多钱！”

在村里人心中，这时候的宁蒗全都是考徐一针才有这般模样的，包括宁家人也是这般想的。

年夜饭对宁蒗来说没什么意思，宁老爷子给了分别给了一钱银子做压岁钱。

宁小妹也有，只是她的一到手就放荷包里藏起来了，出了院子就眼巴巴的看着宁蒗手里的压岁钱。

宁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发给几人，二郎三郎的都是十两一张的银票，宁小妹的是一两碎银子。

“大哥，我就不用那么多了吧。二哥三个他们都在县里念书，我在家也用不到什么钱……”

话是这样说，但宁小妹的眼睛一直盯着红封上挪不开，看宁蒗准备收回手，立即就接过去：“谢谢大哥！”

三郎也大大方方的接了，倒是二郎抿着唇没伸手。

宁蒗把钱塞进宁二郎怀里，拍拍两人：“明年我们仨都好好考，争取把院试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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