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隔世（2/2）

“不，玉冰，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不能呆在这里，你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施主再这样的话，贫尼只得先行告退了。”

“玉冰，你不要走，你不能走。”

此时，如玉也走了上来，“娘。”

“如玉，你是如玉。”一见如玉，林玉冰的心立马软了下来。

“娘，是我。”

“我的如玉，都长这么大了。”林玉冰禁不住泪眼朦胧。

“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傻孩子，这里怎么了，娘在这里过得好好的。”

“娘，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如果你们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话，我只能闭门谢客了。”

“不要啊娘，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玉冰你不要这样，好，我先不说那些，咱们先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于是三人便坐了下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为何要离开白家，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还有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玉冰将事情原委告之，白阡陌悔恨得无法原谅自己。

“事情就是这样了，昨日我见过如冰，她也知晓了这一切。这些都是旧日之事，往后我也不会再和任何人提起了。今日见到你和如玉，我已经很满足了，今生夙愿已了，我也再没有遗憾了。”

“玉冰，你跟我回去吧。”白阡陌仍不死心，小心地问。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吗，你已经离开我十几年了，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你，没有一天不牵挂你。”

“我已是出家人，你不该跟我说这些的。”玉冰仍是冷冷，语气较之初始，却有些缓和了。

白阡陌不死心，“玉冰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那我也不走了，今日起我就留在这山上了。”

林玉冰没想到他会上演这么一出，一时无措。

“你的脾气也是一点没变。”

“你知道就好。”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强求的，万物要随缘，万事要顺自然，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那些个佛文佛理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我十几年，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如果你坚持要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吧，那么不日我会离开这里，到一个你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玉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请你好自为之吧。”

僵持了很久，白阡陌自知已无法劝动林玉冰，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天色已晚，你们还是早点下山去吧，晚了山路不好走。”

无奈之下，白家父女二人只能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