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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发子弹 | 留在原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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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夕按着胸口,起了床,进厨房想弄点水喝。打开冰箱,什么饮料都没有。他干脆拧开水龙头弯腰用嘴接,哗啦啦,直接喝了个痛快。水花四溅,打湿了睡衣。

没有对错,只有终点。

然而,然后呢?

抵达终点之后回首往事,如何面对这一地狼藉?

季容夕打开手机,全是未接来电。屏幕上的白维舟,与平常看到的不同。轮廓虽像,但阿浪是扬眉深窝眼,白维舟是上挑眉桃花眼,为什么之前觉得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果然,有轻微的臆想症。

医生说过,当你从往事中释怀,臆想症就会渐渐消失。

季容夕轻轻敲出几个字:对不起,维舟,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敲完后,看了半天,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消除。为了替阿浪报仇,无形中又将伤害白维舟,总而言之怎么做都不对。

多希望这是一个任务,只有结果,而无对错。

“怎么醒了?”被吵醒的陆洲出了房。

“渴了。”

“你怎么睡过一觉,眼圈还黑了。”

“床太软。”

陆洲才不信。这满头大汗的,头发都湿了,梦里打架了吧。

“你经常失眠吧,喝点这个解压很管用。”陆洲打开橱柜,从一排齐刷刷的营养液中抽了一瓶,扔过去。季容夕接住却没喝,陆洲轻笑,“怕我下药?我要报复,还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也是。

季容夕一口气灌完,痛痛快快。

他喝不了白维舟给的,因为习惯,因为一张故人的脸。他却可以喝下陆洲给的,因为,他欠着陆洲。阿浪必须死,而陆洲本该是路人,却差点被他杀死。

“陆尉将,我们见过没几次,总觉得你对我很熟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熟到什么程度?”

“看过你所有的汇报,知道你怎么摧毁SLK的,不过,仅此而已。”

季容夕回到玉梭鱼。

几千字的报告,换来了一张「合格」的成绩单。

一见面,梁南就抱着他嚎「小夕夕你可算回来了我要被折磨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季容夕好笑地撑着他「压死我了你个二百五先把50公斤武器装备卸下来啊」,可怜的梁南,跟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精瘦一大圈,两颗眼珠子乌溜溜的转,滑稽得可爱。

这一个月,梁南遭大罪了。

当然技术明显见长。

盛岸背包一扔:“呦呵回来了,明天开始,你当梁南的观察手。”

狙击队,一般两人搭档。

一个是狙击手,一个是观察手。

狙击手必须全神贯注,精力全都在狙击目标上,对周边的防备就弱了。观察手弥补了这一缺点,顾名思义,他主要是观察,对环境各参数的测量、分析、持续监视,给狙击手精准的建议。也可以说观察手是指挥,狙击手是执行。

狙击手如果没打中目标,观察手还要补枪。

两人静静趴着。

各种鸟啊虫啊小动物啊从眼前跑过。

一条长长的蛇优哉游哉地爬过,意犹未尽,在梁南的手边盘了两圈,梁南纹丝未动。

等它爬远,梁南舔了一下嘴唇:“想喝蛇汤了。”

季容夕笑出声。

犹记得上次,一只蝎子掉下来,梁南一蹦三尺高,直接把一草地的虫子都吓得四处逃窜。这就是,成长吧。季容夕拿起望远镜,脸色一肃:“目标出现!”梁南勾起嘴唇,眯起一只眼:“准备好了!”

风吹过,晚霞正好。

晚上,归队,季容夕将装备一件件卸下来:“我非疯在这里。”

梁南:“你要疯了我立刻殉情。”

盛岸一个兔头砸过来:“殉你个头,尉将打不死你。”

梁南单手接住:“他打我干啥?”

一队人乐呵呵地吃完野外烧烤,又各自训练去了,什么数大米、穿黄豆、穿针引线等等,都是些基本功。季容夕也在训练:监督梁南训练。初夏的夜,萤火萦绕他们身边,黄光点点,剔透可爱。

盛岸看了半天:“小季,你手不抖了?”

季容夕:“嗯?”

按照以往,他拿枪一久就抖,就会窒息,但今天竟然没什么反应。季容夕紧了紧手腕,脑海拂过阿浪的声音「阿夕,我缺一个观察手,你留下吧……」

不了。

来生吧。

虽然将你永远留在那里。

至少替你报仇了。

你所犯下的罪恶就像这个无边无际的黑夜。

你的善像萤灯,只照亮一个人。

所以,你必须死,而我也必须负疚前行。黄泉路上,再相见时,如果你气不过,再揍我吧,我绝不还手。——季容夕抚摸枪身,咔嚓,推上膛,微微地笑了。

一周后。

陆洲回到玉梭鱼战队,他下的第一个命令是:“盛队,把季容夕带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季容夕习以为常。

陆洲一身暗红制服,风尘仆仆,开门见山:“白家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吧。白维舟的爸妈闹离婚闹得军区众人皆知。”白母眼里揉不得沙子,势必不肯原谅。她又心性直率,痛斥丈夫从不隐瞒,如今大家都知道白父“出轨”了,真真的名声扫地。

季容夕:“哦。”

陆洲:“这不是最重要的,白维舟的父亲竟然辞职了,他这级别辞职,简直不可思议。而且你猜,背后是谁动的手脚?竟然是白景!白景是不是疯了!”

季容夕:“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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