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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H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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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猫大有可能相同。----更新快,无防盗上----*--

一言蔽之,我也愿意成为一只有主的猫:只会与一个人分享爱的猫。

就算我没有价值、始终是一只猫,那个人也不会知道我会不会死、死后要去哪里,他也会和我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去作出错误的选择。

其实如果我爱他,那么即使这是一根从便利店来的五元数捆的棉绳我也一样会和他走。可能养一只猫需要这么多准备,可是我不是真正的猫,也不会陪他到长长久久。

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昼夜而已。

他不应该忧心我对他的爱,尽管我可以理解——我和他之间无法用语言沟通,也没有文字的交流。

我并不需要一天时间去思考:我是这样一只任性的猫,猫的决策是现在、立刻、马上。在他与我缓慢说道:“明天我会来带你走。”时,我就已经冲上去攀在他的裤腿上——只是我不敢伸出指甲,只能在他的裤腿滑稽地打出猫猫拳。这样他就不便抬脚了,我尽量不去猜想他会不会感到为难,我只是想强求这仅有的一次而已。

他果然不能任我这样胡闹,想了有那么一会儿才艰难地整理了一下两只手臂上挂着的塑料袋,把我勾了起来:“现在就要?我的猫真是性急啊——人生、啊不是,猫生应该慵懒一点才好……行了别扑腾了,乖乖——”

我长长的“喵——”了一声,扒住他的手臂故作乖巧地盯着他看。他很快就知道我的意思,只是双手忙得很,并没有空来给我提供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夸张地作了一个“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居然把我塞到大开口的衣服里。他的皮带束得出我意料地紧实——要么是我的重量在我预想之外的轻盈——轻薄的白色里衣只是鼓了个包,我在他的腰侧胡乱翻转身体。

“老实点老实点,这样很痒的啊。”他抬手护住我,可能像个护崽的孕妇。我看不见他的脸了,只有一个白莹莹的下巴,还有一根长长的项坠总要打到我的头。

他的肚皮上确实有肌肉,但是在他不用力的时候这些部位都温暖又柔软。尽管他只是带着大包小包把我随手一塞,我也非常享受这段时光。他哼着零碎的、不成曲调的短歌,步伐走一步跳一步的,心情颇好的样子当是要走到自己的小电驴那里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我磨蹭着磨蹭着就进入了梦乡——要不是他还注意着用手托住我,我一定会从他开着大叉的衣服中掉下去。

等到我再醒来,就已经是这天夜里。dizhu.org

我有一些惊讶:我在他的身边竟有一种即使有人摇晃我也可以安心入眠的意识,导致现在睡下的地方是一块对叠的白色方巾,猫屋就在我抬头可见的位置。是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像小孩子一样。不管是对他生气、责怪他、甚至攻击他、背叛他,他都秉持着某种圣人的博爱之心而——。不,从某种方面来说孩子气的一方是他才对,需要做更多工作的才是我。不过这种轻松是不可替代的,他对我而言是不可替代的。要不是他先愿意爱所有人,我也不会仗着这样的爱去做注定被抛弃的人。在注定无果的因缘之中,他会说:即使如此,你也可以上天堂。我总是会仰仗着这种无来由却如此稳固的圣人之爱为所欲为:这是不对的。我知道我的恶劣,如果我不是指挥使也不是猫,一个拥有这样个性的人和我绝处不来。

只是现在我是猫。

我嗅了嗅,食盆里放着恰当分量的猫粮,那个人已经睡了,却像醒着一样打着特别响亮的呼,阳台外隐约有不详的紫光:不过这次我什么都做不到。所以要是他睡着了,我也不会醒着——这么思考着,我悄声爬起来,步子隐约还有几分窃喜。我踩在地毯上,再跳在几案上来回踱了几步,随后蹦到他的床上,找了个靠里的位置抵着枕头。我被他的呼噜声吵得不行,真是个不讲究的笨蛋,睡眠这么深。如果他是死了不会有一个人误会他正在睡觉,因为他连睡觉都会生龙活虎地倒腾别人,死和他绝搭不上边!我不对声音敏感,听着他这么吐息的声音只觉得有点脸红心跳……这次可、可能不是因为生气。我告罪几声,继续了自己的睡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世界应该已在作绝唱,但我居然毫不紧张。

当他睡起,窗外已是分不清昼夜的一片紫色——这种压迫与乌云压境的阴沉不同,更像整座天空都要像石板一样裂开。他头上戴着滑稽的圣诞老人睡帽,起床的第一动作却是微微开了一点窗帘。即使他动作轻巧,我也早就先他醒来了——这时不能知道他脸上什么表情,我也仅仅是窝在床的角落用尾巴拍打床单,觉得有点尿急。

阳台外是怎样的人间地狱,让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面对世界毁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就像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做人,不会知道事情完美的行进方式。那个人究竟生着怎么样一颗价值万金的心脏,才能像这样对无妄之灾只叹一口气就释然了的呢。我为他感到可惜,身为七情六欲如此复杂的人又嫉妒他。假设救世主不是我而是他——尽管他会是一个多么不靠谱的救世主——最后也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

他很快就匆匆忙忙去洗漱,还踢翻了堆在小桌下的杂志堆,印刷着大胸美女泳装的册子飞出去打翻了我的食盆,他抱着脚趾哀嚎了好久,流着虚假的眼泪来回寻找了一番我的位置,呜咽着打招呼:“大橘早……”

我憋不住笑咪了一声来回应他的招呼,随后准备在他去洗漱的期间上个厕所——只是他在看到我在床角的时候显得有点兴奋,冲过来顶着刚睡醒的丑脸对着我的耳朵又是揉又是亲。讨厌讨厌,我也还没有洗脸!我不满地用手掌去推他,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愿意放过我。

明明世界都快毁灭了,今天应该是全人类最后的假期,他在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猫食盆以后却戴上眼镜穿戴整齐——对他而言的穿戴整齐,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一如既往的影响市容。毕竟他的胸襟开叉都快到□□上了,还为了耍酷背着外套,让人不解非常——睡了很久却还是要打个重置键一般的哈欠,在门口徘徊踌躇。

“……总觉得今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腿笔直:“缺了一个人……缺了……一位——”

缺了一位会为此感到绝望的人。

她应当在此刻对自己感到丧气,为所有人悲伤,迷茫地盯着空中的黑门就像白虎盯着月亮咆哮,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抵触这毁灭的降临。

我意识到,他要出门。即使不再是因为我了,也会有更多人等待他没必要的三言两语的救赎。可是我呢。我是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幼稚的猫。

我决定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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