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人生就是没有回头路得拾荒。想走的远,你不能背得太重,必须经常清理行囊,你那些无足轻重的就要毫不犹豫的扔掉。世间是一半一半的,善一半恶一半,光明的一半,黑暗的一半,白天的一半,黑夜的一半,男人一半,女人一半。成思危曾经拥有另一半的世界,但这一半的世界也早已被剥夺了,可当易卓棣再次出现时,她才确认那一半世界从未消失。
成思危昨晚睡得并不踏实,半夜起床直接导致她今天悲催的鼻塞了,昏昏沉沉的推开门,她便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白粥,白粥腾起袅袅白雾,散发着清香味道,令人胃口大开。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小王的身影,后来转念一想,才发现今天时周末,小王并不会过来。那会是谁?他往厨房走去,还未走进,便听见了厨房里洗菜池的水声,他扭头这才注意到潘璐的房门大开着,屋内并没有人。推开厨房门,才发现狭小的厨房里居然有两个女人,一个自然是潘璐,另一个是不认识的陌生女人,那女人笑吟吟的说道,“成小姐,您好!”
成思危也笑着回应,犹豫着如何开口,那女人赶紧说道,“叫我梁嫂吧”,停了下,马上又解释道,“我是易卓棣董事长派过来的,他让我帮忙照顾下嫂子”,梁嫂面容圆润,眉眼分明,或许是生活没有压力,整个人的状态是平静沉稳的。
而在梁嫂看来,这位成小姐着实引起了她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才会让易卓棣半夜冒着打扰别人休息的歉意去拜托呢,尽管她有点犹豫,可易卓棣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恳求,这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来了。想起以前那位温小姐,她在心里讪笑,真是各人各命呀!
听完梁嫂的解释,成思危面露歉意,“太抱歉了,梁嫂,耽误您的休息时间了。”
梁嫂却摆手道,“哪里,哪里,我和嫂子聊聊天,也算打发打发时间的”,一听就是通情达理的人。
”成小姐,你快去吃饭吧”,梁嫂手上端着两盘刚才做好的小菜,一边摆放筷子,一边招呼着她。
梁嫂是一位合格的阿姨,多年的习惯让她能够很好得适应新的环境,成思危并不喜欢这种服侍的感觉,也不喜欢这种过于客气疏离的称呼,她拖出凳子,让潘璐坐了下来,正想让梁嫂一起坐下来吃饭,却见她连连摆手,连身体都开始倒退,成思危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将梁嫂硬生生得按进凳子里,还将碗筷推倒了她的面前9,梁嫂,我这里不是易卓棣家,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得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咱们就当一家人,一起吃个早饭吧”,一番话说得梁嫂心里暖暖的,她现在才终于从心底承认,难怪易卓棣会把成小姐放在心上。
一顿早饭,因为多了一个人,二吃得颇有滋味。潘璐就像找到了倾诉的出口一样,拉着梁嫂,像两个小姐妹一样谈笑风生。而梁嫂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吃完饭,梁嫂又出于职业习惯想要收拾,成思危拒绝了梁嫂,给她安排了新的工作任务,陪潘璐聊天。
成思危抱着几个碗扔进了洗碗池,刺骨得凉水从水管里倾泻而下,差不多快洗完得时候,她突然听见客厅响起可一阵嘈杂的动静,似乎还有几个人来回走动的声响,她赶紧推开厨房门,看见几个身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正在往屋外搬着家里的那张是实木沙发,而潘璐何梁嫂则愣在一旁。
成思危不明所以,一时情急,竟直接跑过去拦住了其中一位工人的去路,抬高了音量,“师傅,你们这是干嘛呢?”
那师傅正吃力的抬着沙发一角钱此刻被成思危拉着,一时没有使上力气,沙发的一端半抬着立在原地,他以为成思危嫌他们搬得慢,只好赶紧向她解释道,“小姐,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完了,别着急啊”。
什么跟什么
啊。成思危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很不满意,她依旧拉着那个人,换了种说法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搬我家沙发呀?”
闻言,工人们都向她投去一个莫名其妙得眼神,但顾客是上帝,他们并不会与上帝发生争执。于是,那师傅干脆放下沙发,耐心的道,“小姐,您看,这是您的订单”,师傅从工作服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指着纸上的一排收件人给她解释道。
成思危抬眼望去,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地址,再看了看下单时间,昨晚11点。她回想着昨晚11点自己正在干什么呢?想来想去,自己好似一直在忙,并没有用手机下订单,越想越想清楚,正准备放弃,突然间一个念头闯了进来,会不会是易卓棣?
对啊,昨晚那个时间,易卓棣正好在家里,会不会是他?她想确认下,还有什么好确认的。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只好先把沙发搬进来吧。
屋内的三人站在了一旁,而此刻婆婆潘璐一脸写满了期待,像个等待着甜甜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不一会儿,师傅们终于将一套真皮沙发搬了进来,或许是因为成思危家是老式居民楼,楼道狭窄,师傅们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能保证这套真皮沙发的完好无损,此刻,师傅们大汗淋漓的正站在屋内大口喘气,成思危过意不去,赶紧去冰箱里拿出几瓶冰水递给了师傅们。
这套真皮沙发真是高档货,周身散发着皮料淡淡的香味,远远望去,还有一曾晕开的光泽,只是这真皮沙发从一搬进屋里开始,就与这屋子里其他的家具格格不入,就像一件高贵的艺术品流落了民间,带着点不甘心。
成思危哑笑着,潘璐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整个人闪着兴奋的光芒,成思危也被这简单的快乐所感染,自己也学着潘璐的样子重重的坐了进去,好似陷进了棉花堆里一般,浑身酥软,竟有种想睡觉的困倦之感袭来。
她拿出手机,想着是不是该给易卓棣发去个感谢,可心里竟不知如何发送,最后,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简单的“谢谢!”
这个周末,成思危实在是过得有点萎靡不振。
她几乎是除了吃饭上洗手间外,其余时间都将自己耗在了这张真皮沙发里,送走梁嫂之后,潘璐也蜷在这张沙发里,婆媳间相视而笑,竟有种简单的满足,潘璐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成思危没有去动潘璐,从卧室拿来一条小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因为小王这样的志愿者的照顾陪伴,再加上易卓棣是不是突如而至的“探望”,潘璐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得超乎了她的想象,只是偶尔会在稍微清醒的时候,才会问起她的丈夫和儿子,成思危每次都是唬着她,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何必再告诉她平添她的痛苦呢。如今她脑中的美好虽是一片镜花水月,稍有不慎便会支离破碎,可能过一天是一天。
潘璐睡得很香,整个人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成思危坐在她的身旁,用手反复上下感受着这款高档沙发的质感,果然比之前的实木沙发要舒服得多,至少坐在上面,不会硌得慌,她想起易卓棣帮自己家里换沙发是不是就是因为坐的不舒服,想到这里,她也提不起劲去埋怨易卓棣的擅自决定。
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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