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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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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 阮棠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七月初七, 柔嘉公主过三十八岁生辰, 作为亲家的阮府也在邀请之列。

阮长生不放心阮棠, 说什么都要跟她一起去,阮棠斟酌一夜,终答应了他的要求。

有芝芝在, 阮长生的安全不足为虑,凶手也不会蠢得在自己地盘上动手,被“鬼见愁”镇府司缠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打算借此机会来一次敲山震虎。

兄妹二人关起门来商量一上午, 见什么人, 说什么话, 去什么地方, 全都一一推敲,力求尽善尽美,不露丝毫破绽。

下午, 陆柬之亲自过来送请柬,他还给阮棠带了一件礼物——雪白彩绣蝶纹软烟罗流仙裙。

“这次静嘉姨母也会来, 听说我订亲了,她指名要见你。”

陆柬之如是解释给阮棠送裙子的原因, 阮棠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十六位庶出公主中, 唯一得嫡公主柔嘉青眼的, 只有这位静嘉。因与柔嘉走得近, 先帝爱屋及乌, 没有将她远嫁联姻, 只按照她的心意嫁到宝坻王家,距离京师不过一个多时辰车程,是所有庶出公主里面嫁得最好的。

她家的小姐也受优待,一出生便封了县主,赐号也是极好,叫作出云。

出云县主美若桃李,性子一等一的明艳张扬,热情似火,大胆刚烈,与陆柬之喜欢的东胡公主是一个类型。据阮棠所知,这位县主也跟东胡公主一样心仪陆柬之,若不是一直守父孝,说不定早与陆柬之订亲了。

她要是穿上高调的软烟罗,就算出云县主不恨她,静嘉公主也会想撕了她的。

抢了人家女儿的大好姻缘,还要披挂上阵炫耀,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抽她抽谁?

阮棠将盒子往前一推,道:“无功不受禄,此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柬之把着盒子另一头不许她动,笑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这是特意为你做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它。”

这个颜色是他挑了许久才挑中的,当时府里的绣娘们都说雪白色压人,绣得再好看也无人能驾驭,他当场为她们作了一幅阮棠的画,她们便自觉回去忙碌了。

雪白色的确挑人,但碰上阮棠这样的,也得乖乖服软。

仙姿玉色,出尘不染,冷若冰霜,凛然不可犯,这才是女孩儿该有的模样。

越是冷冽的酒,尝起来才越爽口,后劲才越令人上头。

他这么一说,阮棠就更不会收了,这世上没有比嫉妒心更可怕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皇家女人的嫉妒心。

前段时间,京中出了一则劲爆消息。说的是柔嘉公主将皇帝侄儿赐给自家儿子作通房的四个美人认作义女,转头就将她们下嫁给驸马爷关系最要好的几个同僚,臊得陆驸马一连多日称病不朝,见了同僚都要绕道走。

醋海翻波,叹为观止,对爱侣尚且如此,对情敌又当如何?

阮棠想想就觉得头皮一紧。

她懒得与陆柬之费口舌,只拿一双水灵灵的美眸去睇芝芝。芝芝好气又好笑,这姑娘自见识过她的身手就赖上她了,什么事都要她出头,尤其是打发陆柬之。

她又不能真对他动手。

芝芝默了默,道:“伯爷,实不相瞒,我们小姐最恶雪白色,说看着瘆得慌,尤其是大晚上,一回头像见着鬼似的。”

阮棠:“……”

陆柬之的笑容散了,俊脸也没有方才好看,似在隐忍,幽幽道:“我娘白天过生辰。”

“伯爷误会了,”芝芝瞥了一眼隔山观虎斗的某人,从容道,“婢子说的不是牛鬼蛇神的鬼,而是鬼鬼祟祟的鬼,小姐仙姿玉色,肤若凝脂,再着上出尘的雪白色,难免会有人想入非非。”

陆柬之:“……”

阮棠没在心底乐疯,悄悄冲芝芝比了个“佩服”的手势,芝芝回以“哪里哪里”,阮棠又道“是的是的”,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殊不知陆柬之肺都要气炸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逼视阮棠:“你不喜欢直说就是,何必找这么多借口耍我玩?”

阮棠垂首,戳着手指头,糯声糯气道:“我怕伤了伯爷的自尊心。”

陆柬之满腔的怒火如同打到棉花墙上。

他恨死这可恶的女人了。

一会儿义正辞严,一会儿在眼皮底下编排他,现在又装无辜扮可怜,明知道她假惺惺冷冰冰,心眼儿比汗毛还多,可他就是该死地吃她这套!

他想看她笑,想听她用方才的声音喊他柬之哥哥,更想欺负得她哭不出来!

这个祸害,他迟早办了她!

陆柬之暗暗磨牙,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但脸色仍是不豫,生硬道:“你若真为我着想,好歹顺着我一回,把我气死了,对你有甚么好处?”

芝芝埋头暗笑。

气死了好处多着呢,头一条,她家万岁爷就可以直接将某人扛回宫吃肉了。

如是想着,她险些就要笑出声来,阮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狠狠一脚踩上她的绣鞋,怕力道不够,还在上面旋了两圈。

芝芝痛得飙泪,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从小到大,除了萧彧爱损她,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芝麻糖的功夫是“四糖”中最好的,谁碰谁挨一身毒飞镖。

陆柬之也看见了阮棠的举动,他将其理解为示好,黑了半天的脸色终于转晴,笑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明天就穿这件裙子,我敢打包票,一定会艳惊全场的。”说罢大步离去,根本不给阮棠开口的机会。

芝芝听了愈加气闷,“嘭”地一声将桌子拍下一个角,随手一甩,那残角就钉进窗外的海棠花树干里。阮棠缩了缩脖子,怯声声道:“芝芝,你生气了么?”

芝芝不理她,阮棠戳着手指头,睁大美眸想了又想,脸上忽地浮现红晕,扭扭捏捏上前,抱住芝芝脖子,娇声道:“好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绵绵错了,绵绵向你赔不是。”

芝芝唔了一声,没有吭气。

其实,她在男人堆里长大,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性子,被阮棠这么一弄,早就气不起来了,但她想见识下阮棠还有哪些哄人手段,便故意绷着脸不搭理她。

阮棠的俏脸更红了,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扳过芝芝的脸,“吧唧”一口亲在右脸颊上,而后头也不回地提着裙子跑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人总喜欢亲她,还强迫她回吻,他教出来的人应该也喜欢她的亲亲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芝芝:“……”

快吃晚饭时,牛皮糖过来了,说是来看看阮长生,但阮棠觉得他踩的点太准了,看着更像是来蹭饭。

林氏怪她多嘴,牛皮糖也不恼,悄眯眯与阮棠咬耳朵:“大小姐,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吃完饭我去房里找你。”

阮棠点头应好,原本一脸平静的芝芝听到他们的对话蓦地沉了眼,紧紧瞪着牛皮糖,模样探究而不善。

牛皮糖一无所觉,拉着阮棠说了许多废话,芝芝忍了又忍,终于不顾众人眼光,揪着牛皮糖的耳朵出了门。

除了阮棠,林氏几人皆惊得不轻,一个买回来的大丫鬟,居然敢当众揪皇帝近侍的耳朵,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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