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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自证清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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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云扉开,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穿过晨雾缥缈的山林,洒在坐落在峰顶的道观上。--*--更新快,无防盗上----*---道观的广场、甬道、长廊上已经有着许多清扫落叶的庭除道士在扫地,还有一些早起练功的道士。云来观的清晨,如同一幅安静的画卷,在晨光中徐徐展开。

云来观的苏观主这两个月以来都没睡好觉,原因无他,这莫名其妙召开的道法大会召集了全城的道友,光是茶水食宿就让他忙得昏天黑地。偏偏前几日,那位汴安来的小师叔夜里出去看花灯,回来就病倒了。更是雪上加霜,忙中添忙。

“观、观主。”熬药的小道童正坐在火炉旁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见到苏观主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忐忑地问好。

苏观主素来仁厚,并不责怪小道童疏于熬药,反而温和地问道:“昨夜药熬了几道”

“三,三道。”小道童期期艾艾地答道,说完想了一想,补充道:“松鹤居的师兄说小师叔祖不喜欢喝药,叫我们去准备一些蜜饯甜果。”

“好,你去找你大师兄,让他下山去买。这药……”苏观主看着还温热的药罐,叹息一声,说道:“就不熬了。”

小道童闻言作了一揖,便跑了出去。苏观主掀开药罐,翻了翻其中的药渣,心中微叹:麋鹿角、老干参、茭白芝……不过是一场小风寒,用的却都是上好的药材。这位小师叔,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娇弱又奢侈。

松鹤居里,让苏观主伤透了脑袋的小师叔,尚还沉浸在梦中。青纱幔帐,躺在楠木大床上的人影若隐若现。忽然,床帐深处传来一身低低的哈欠声,一道带着困意和不满的声音响起,说道:“卫东,吵死了,你把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都赶了。”

卫东守在房门外,身体靠着门板,手上抱着一柄长剑,闻言快步走到院内的合欢树下,开始猛烈地摇晃树干。一群麻雀惊起,扑簌簌飞走了。

躺在床上的人万万没能想到,卫东会是以这样暴力的方式赶走麻雀,原本的一点儿困意通通跟着那群麻雀飞走了。那人烦躁地坐起,又趴在床褥上假寐,眼下青黑,看起来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松鹤居外的一颗百年合欢树上,知善与红宝各蹲一根枝桠,好奇地看着那院子里一个大块头出来摇树,然后看着一大群人进进出出地端水倒水。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知善转头疑惑地朝红宝问道。她初入人世,对好多事情都不甚了解。

红宝挠挠头,也有些想不明白,却还是解释道:“看样子像是某个寄居道观的公子哥起床了。”

“嗯”知善更疑惑了,说道:“那群道士不是说,他们从汴安来的小师叔祖住在这里难道是我们看错院子了?”

初初上山时,两人易容乔装混入那群修为比较低的道士中,打听到他们这次的道法大会,就是因为一位突然从汴安来的小师叔祖而临时召开的。又一番打听,才知道那位小师叔祖就住在道观西边,房顶上蹲着三尊石刻仙鹤的院子里。

“不可能,这怎么会错说不定是那个师叔祖年纪太大,所以起床才动静这么大。www.dizhu.org嗯,就是这样。”红宝盯着那院子房顶上的仙鹤望了望,他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两人蹲在树桠上讲话的功夫,那院子里又走进去两个彪形大汉,肩上还抬着一顶带帷盖的竹轿。竹轿落在房门口,依稀有人坐了上去,那两个彪形大汉就又将竹轿抬了出去。

红宝看得咋舌,感叹道:“原本我还觉得妖主平日虚礼规矩太多,却没想到人族道士过得更矜贵。”

“我们跟上去看看。”知善留下一句话,跃下枝头,朝着那竹轿追去。

两人跟着竹轿爬上了山顶一块空地上,只见那两个大汉抬完竹轿就退下了。那顶竹轿孤零零地放在空地上,面对着万丈的悬崖,一轮骄阳在竹轿正前方冉冉升起。

知善与红宝面面相觑,躲在草丛中看着那竹轿随风飘扬的纱幔,不知道是该上前查看,还是继续观望。

忽然,那竹轿中传来声音,那声音低哑,说道:“卫东,我困了,你给我把帘子放下来。”

那个曾在院子里摇树的男人便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在竹轿前面说了几句话,便又提步蹲到了树上。

“知善,我感觉这个声音不像是七老八十的师叔祖,我们会不会真的跟错了?”红宝压低了声音问道。即使那声音十分的低哑,但不是那种年纪大了的自然的低,反而像是生病了的没力气。

知善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可她心里却疑惑,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卫东,西南方向的灌木丛里有客人吵到我睡觉了。”那个低哑的声音再次慵懒的响了起来,一道锐利的剑光也随之逼近躲在草丛中的知善二人。

“唰!”剑气将完整的灌木丛劈成两半,还深入土里三寸。那名叫卫东的大块头一身纯黑劲衣,外面套了一件铜丝铁甲,面容冷峻。

红宝与知善在剑气到来之前,就分开抱头往两边躲去,看见那地上的剑痕,无不后怕的摸了摸后颈。红宝给知善使了个眼色,便自己暴露了位置,大声朝着卫东喊道:“有本事就来抓我呀!呜略略……”

一妖一人便朝山林里跑去,刀光剑影在阳光下闪烁。知善四顾无人,悄悄接近那竹轿,却未待走近,就听到竹轿里的人说:“卫东下手不知轻重,你那位朋友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你不用去帮他吗?”

知善步伐一僵,没想到这人术法如此高强,稳了稳心神,她说道:“我与友人不过上山赏景,并无意冒犯阁下,还请阁下放过我朋友。”

“呵呵,你们妖族,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了?”那人低声笑道,显然是早就看穿了红宝的身份。继而又说道:“我看出那是只瑞兽成精,却看不出你的真身。你的法术又不高,倒是与我说说,你是个什么妖怪,说不定我就会放了你那朋友。”

“臭道士自视甚高!”知善愠怒,将自己近来新学的成语都用上了。

“那你是不信那只小麋鹿会被抓到了?”竹轿中的人问道。

知善闻言,将红宝给她蒙面巾往上拉了一拉,确定遮住面容后,提步一掌朝那竹轿劈去。却还未接近竹轿,就被赶来的苏观主反手一掌打退。

苏观主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看了看竹轿中还安然躺着假寐的小师叔,心想:还好他来的巧,不然小师叔就完蛋了。

想罢,苏观主朝知善冷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擅闯云来观,今日贫道便叫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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