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艾宁从小长这么大一直是好孩子，一不翻墙二不爬窗，可这两件事在今晚已经做全了。--*--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先坐吧。”

文凌带她从后窗进入屋中，然后让她在桌边坐下，给她端来水杯。

“不好意思，我这里除了白水，没有别的。”

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一杯白水，他这几年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不言而喻。艾宁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便果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爽快笑说：

“没事儿！白水才解渴呢！”

“谢谢。”

文凌的脸色开朗不少，在她对面坐下。

“昨天戎曳才来了我这儿，说清渊派了人来，要查莫禹的下落。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

他的话让艾宁有些不自在。“长老，不好意思，其实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以前，认识我吗？感觉你好像和我很熟啊。”

文凌笑了一下，眼神越发柔和。

“我是认识你啊。从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我和你母亲，是旧相识。”

“你认识我母亲？”

艾宁万分意外。她已经想当然的认为，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妈也是人类了。青苍长老竟和自己的人类老妈是旧相识，难怪缪雪说自己去世的母亲和青苍王族有很深的渊源，原来是指这个。

“当然认识。”文凌说，“你母亲当年生你的时候难产，当时，我为你们母女俩都渡过一些精气。所以只要你在我附近，我就能感觉到。”

艾宁了然。怪不得他知道自己在园外，还及时出手相救。

“那么，我父亲说母亲死于生我难产，是真的了？”

文凌一怔，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点头承认。

让她作为人类，安宁的度过一生，是她母亲清渲生前对她唯一的希望。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已经彻底溃散，但文凌情愿能拖一时是一时。

“对了，”文凌换了话题，“和你一起来的另一个人是谁？”

“噢，是穆连。你应该认识吧？”

一说起他，艾宁不自觉嘴角含笑。果然没有自己拖后腿，他逃出去是分分钟的事。

“穆连？”

文凌微微蹙眉，“认识是认识，不过他怎么把你扔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不像穆连的行事风格。

“没有没有没有！”艾宁连连摆手，“这是我想的主意！”

她说完赶紧手舞足蹈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生怕穆连被人误会。----更新快，无防盗上----*--

文凌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你真是太低估了他的本事！就算你是个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的人，也不可能拖得到他的后腿。”

艾宁尴尬到懵。“他，他这么厉害吗？”

“他是厉害啊。”文凌垂下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笑容也冷了几分。

“他可是可以以一己之力屠灭整个村庄的人啊。”

屠灭村庄？！

艾宁眼皮一跳，她曾梦到过一个手持绯色长剑的人，从一片火海的村庄中走出来的样子，可她总觉得那个人该是烈泽。难道，是穆连吗？

看到艾宁脸上不自然的惊讶表情，文凌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赶紧打岔。

“你别多想，我只是打个比方。”

他笑着看了眼窗外，月亮已经降下不少。再晚一会儿天就亮了。

“虽然我很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但很可惜，你该走了。”

文凌说着站起来，艾宁也跟着站起来。

“我会用风把你送出宫墙，回去的路上，要多加小心。以后也是。”

他和艾宁站到窗边，用风将她缓缓托起。艾宁只觉得浑身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包裹，双脚渐渐离地。

临出窗户前，艾宁回身问：“长老，你既然有御风的本事，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文凌淡然一笑：“为了争取时间。”

以前是为青苍，现在是为你。

艾宁却皱了眉。虽然现在自己这边的进展还算顺利，可在她看来，找回莫禹仍是可能性渺茫的事。所以这场仗，估计早晚都是要打的。用自己的安危去为这种早晚会来的事拖延时间，很不划算。

艾宁正色道：“文凌长老，不要死守。若有机会，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好，我会的。”

文凌对她点点头，又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微扬的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见过我的事，还有我会御风的事，可以请你向所有人保密吗？”

艾宁认真点头保证。救命恩人的请托，当然是不能违背的。

“那么，有缘再见，艾宁。”

“长老保重。”

文凌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玄明宫的高墙之外，嘴角仍挂着笑，神色却无比悲伤。

这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孩子啊，长得还真是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渲渲，都是我不好，没有替你藏好她，最后还是让她被清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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