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2)
今晚X Bar的气氛异常热闹。---
经常来这家酒吧的老客们也都觉得耳目一新,毕竟两个月前才开始驻唱的小姑娘一直以来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高脚凳上唱歌,歌曲也几乎以抒情和爵士为主,甚至没见过她浓妆的样子。今天不知怎的,小姑娘一改往日的安静形象连唱了三首Pussycat Dolls的经典曲目。热烈妩媚的舞曲配上她那艳丽明亮的红色唇膏,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The last song,”台上的人向身边的键盘手示意,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鼓点,以及一声强而有力的“Jai Ho!”
坐在吧台边角的闵玧其摇晃着手中的古典杯,听到这一声吼突然顿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并不是自家希望担当的名字。毕竟平常团队里的效果音制造者可是一个沾了酒就上脸的典型,如果真的是他来了酒吧,那事情的严重程度绝对不亚于几天前某只破坏熊的彻夜未归。眼下,杯中的冰球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闵玧其却不打算再叫调酒师来换。
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来到这家酒吧了,不为别的,只因台上的女孩每个周末都会在这里驻唱。以往他去任何一家酒吧,都会选择工作日的晚上,因为要避开人多的场合。然而女孩只在周末出现,所以他只得一身全黑坐在吧台最末端的位置,这里光线昏暗,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从闵玧其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起,就觉得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出现了转机。虽然临近新专辑的回归,但他的作曲工作早就不知道超前了多少,那首曲子,即便不能放进正在录音的这张专辑里,也势必要在下一次回归的时候完成,而为他提供灵感的,正是女孩的声音。
第一次听到她唱歌,是中岛美嘉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在抑郁症患者中非常有名,闵玧其也曾经听过。--*--更新快,无防盗上----*---和原唱颇有厚度的声线不同,她的声音纤细却不尖锐,清透中还带了一丝颗粒感。那时的她,一袭白裙坐在追光中合着钢琴伴奏低低吟唱,没有原唱的沉重和强烈,有的只是流淌过心底的柔软。那晚他回到宿舍后,难得安然入睡且一夜无梦,于是从那以后,闵玧其每逢周末都会来到这家酒吧,听听台上姑娘的浅唱低吟,偶尔还能看到下台后的她来到吧台找调酒师讨酒喝的身影。
然而最近团队里的事情让他觉得头痛,失眠的情况愈发严重。眼下已经过了零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刚把药片放到手心里准备递到嘴边的时候,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的手白皙细腻却没有想象中的柔软,骨节分明,似乎是玩过乐器的。
“先生,我想你是知道安眠药不能和酒一起喝下去的。”
耳边响起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比印象中唱歌时的声音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份软糯,即便如此,那声音还是如同清晨的海水一般难以温暖。闵玧其转过头,看见方才在台上的人现在正站在他的身边,双眼还紧紧盯着他的手心。
芷年看了看眼前的被自己拦住的手腕,又低下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药瓶,那上面的英文她再熟悉不过,说她圣母心爆发也好,说她多管闲事也好,她只想阻止眼前人的行为。
两个人僵持了良久,最终对方把手腕从自己手里抽出,然后将药片倒回瓶子里并揣进了口袋。见目的达成,芷年也不再多言,拉开身后唯一空着的椅子,一边坐下一边朝吧台里的调酒师招手。
“贤哥,一杯Sloe Gin Fizz,糖要——”
“糖要减半,柠檬汁双份。”
正想回答的调酒师被人截了话,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女孩身边的黑衣男人,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调酒了。剩下芷年一脸惊讶地看向自己的邻座,这个刚刚才被自己阻止了“危险行为”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口味。她本想看清楚对方是谁,可那张被黑色鸭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脸让她有些踌躇,不过最后还是开口问到:“您好,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这下,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就在芷年纠结着怎么接话的时候,对方却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但是现在认识了。”
白到透明的皮肤泛着冷光,硬朗的骨节让芷年下意识觉得这个人一定会弹钢琴。
“您好,”握上那只手的瞬间,她感受到了和预想中截然相反的温度——如同鲜血一样的滚烫。
“方芷年。”
“闵玧其。”
顿时,芷年觉得对方冷冽的烟酒嗓像是一桶冰水浇灭了掌心的热度。
一周之内,接连偶遇两位世界巨星,还是同一个组合的,或许她改天应该去买张彩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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