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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巫师学校(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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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是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子里重新清醒过来的, 迷药的药效虽然已经过去,残留的麻痹感却仍旧干扰着他的大脑,使他的思维变得无比迟钝。----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完全没搞明白状况的少年迷茫地晃了晃脑袋,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随即意识到他并非被人随便地扔进了这个玻璃罐子里,而是被一根绳子反绑双手之后又吊在了半空。

这是什么新奇的绑架手段?

楚岚有点儿懵,虽然还不能肯定之前的航空意外到底是不是出于人为,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事儿都不该是冲着他来的。要知道,虽说他父母两人都是事业有成,家里资产不薄, 但那和能登上福布斯富豪榜的有钱完全是两码事。

鬼知道哪个地下组织会闲到这种程度, 费了大力气把他绑走就为了找他父母勒索个几百上千万。

人家随随便便一单军火交易恐怕都上亿好吗!

可如果不这样想,那他临时迫降圣何塞机场就完全是个意外事件了, 从飞机降落到他找到酒店,整个过程绝不超过三个小时,倘若只是一般的绑匪, 哪怕真的盯上了他, 也不可能在仅仅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查到他的家境, 然后制定出如此周详的绑架计划。

楚岚定了定神, 觉得这事颇有点古怪,他把自己从离开酒店到被人绑走的整个过程又回忆了一遍,然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在这件事发生之前, 他碰巧在洗手间外的走廊里撞上过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个少年有着和楚岚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身量瘦削高挑,虽然也是黄皮肤,脸色却苍白的吓人。他第一眼看过去时还以为是遇到了同胞,只觉得好巧,再看第二眼却发觉对方像日本人更多一些。在无法确定国籍的情况下,楚岚也就没打招呼,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抱歉就走进了洗手间,没想到再从里面走出来就莫名其妙地被人下了黑手。

这么说来,没准儿是对方绑错了人……楚岚想到这这种可能性,心下猛地一沉。

只看他被绑走时对方那利落的手法就该猜到干这事儿的人十有八九是个惯犯,这意味着即便那个人发现楚岚并不是他要抓的人,也不太可能好心到让楚岚活蹦乱跳地从这里走出去。

最能保守秘密的永远都是死人,楚岚有理由认为如果自己对那个人毫无用处,为了消除痕迹好进行下一次绑架,对方会直接干掉自己,然后毁尸灭迹。

极度的恐慌在楚岚心底蔓延开来,在往前十几年的时间里,他还从来没落入过眼下这样危险的境地,而当人们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胁时,几乎没有人能够不因为恐惧而惊慌失措。

但楚岚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再怎么害怕也是毫无用处,如果不能尽快从这里逃出去,逐渐累积的心理压力只会让他生还的概率变得更低。

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到底还是个巫师,要从一个或几个普通人手里逃出去,应该……不算太难吧?

楚岚不禁回忆起紧急迫降时那个缩在自己旁边瑟瑟发抖的壮汉,强烈的反差萌让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然后他终于能静下心来摸索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的绳子。

它的材质摸上去很结实,楚岚虽然没在材料学上下过功夫,却也能猜出这玩意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断的,只是他不明白如此结实的绳子为什么会被系成活口——一个楚岚稍微费点力气,就能自己解开的活扣。

这该不会是个恶作剧吧?

楚岚更懵了,他开始尝试解开绳子,但在即将重获自由之前又迟疑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提醒着他不要轻易做出决定,但让自己的双手从束缚中解放出来难道会是危险的吗?

遵从着自己近乎本能的预感,楚岚下意识地往脚下瞥了一眼,然后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这个透明的大罐子底部,竟是堆满了锋利的玻璃碎片,楚岚虽然不确定这层“玻璃地毯”到底有多厚,但仅凭目测也能猜到,如果他刚刚想也不想地就解开了绳子,那现在至少他的两只脚应该是已经废掉了。

这真是绑架案吗,他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变态杀人狂吧?

楚岚心中惊疑不定,他正调整思路,斟酌着该怎样从这里逃出去,身边的灯光却一下子全熄灭了。无数恐怖电影中的画面在这个瞬间飞快地在楚岚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几乎忍不住要失声尖叫起来,但最后却还是咬牙撑住了。

如果他面对的真是和恐怖片差不多的情况,那现在最不能有的显然就是慌乱。

“吱呀——吱呀——”在一段令人不安的寂静之后,连续不断的诡异声响由远及近,它听上去像是一些已经生锈却还被硬生生拼接到一起的零件在彼此摩擦,总让人觉得那玩意儿马上就要散架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楚岚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他紧张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道惨白的光柱无声无息地从天花板上投射下来,倏忽照亮了玻璃罐子外面的东西——

那是个古怪的木头人偶,脸孔上刷着白漆,一双玻璃眼珠大的吓人,两颊上还画着几个套在一起的鲜红圆圈,它骑在一辆破破烂烂的小三轮车上,怀里抱着一只二三十年前曾一度十分流行的录音笔。

录音笔上的指示灯在楚岚看过去时快速地闪烁了两下,然后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好,弗兰克,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游戏?这TMD是个游戏?!

楚岚分分钟就炸了,但在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之前,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叫的并不是他的名字。

他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现在应该待在这个该死的玻璃罐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做弗兰克的少年!

不过事已至此,无论是愤怒还是怨怼都全无用处,楚岚定了定神,终于压下火气把这段录音继续听了下去。

“你的父母是偷渡者,他们曾经游手好闲,一无是处,在二十年前来到这个国家,整日混迹在最低等的乞丐和小偷当中,浑浑噩噩地生活着。原本他们也应当和那些人一样因为打架或是吸毒而悄无声息地死在街头,然而十六年前,他们意外生下了你。你总是嫌弃他们不能给你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认为自己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在忍受折磨,那就让我们来看一看,接受他们对你来说是不是比死还困难……”

随着这个短暂的停顿,楚岚听到脚下传来汩汩的水流声,某种相当糟糕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然后他听到录音里的男人开始介绍这个游戏的真正规则。

“还记得他们送给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吗,也许对你来说那只是个普通的玻璃球,但却用掉了他们半年来的所有的积蓄。讽刺的是,这个不被接受的礼物现在却可以拯救你的性命。”

又是一次短暂的停顿,楚岚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些什么反应了,如果是真正的弗兰克在这儿,他也许会为对方掌握的信息而感到恐慌,但换成楚岚,他只想槽一句:你们要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会抓错人啊。

“我相信你已经对自己面对的状况有了一定了解,而我要提醒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四十五分钟,这里的氧气就会被完全剥夺,在这之前从脚下的玻璃碎片里找到钥匙,打开排水管将是唯一能让你活下来的机会,现在,是生是死,选择权在你手里。”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录音笔上的指示灯熄灭了,楚岚低头看了看已经快要没过玻璃碎片顶端,并且依旧在缓慢上升的水平面,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局面比自己预计中的还要难搞。

他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解决方案只有两个,要么现在解开绳子跳下去,腾出一只手来用符咒把这个玻璃罐子炸开,但这意味着他的双脚和双腿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受伤,并且也很容易影响到接下来的逃跑行动。

要么就等着水平面慢慢升上来,然后尝试借助浮力让自己和脚下的玻璃碎片保持距离,但如果他选择这个,就意味着他很可能保不住口袋里仅剩的几道符咒,往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写咒文。

先不说那种疼痛他还愿不愿意忍受第二次,只凭他在之前的航空意外中刚刚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楚岚就觉得这个办法不怎么靠谱。

说真的,如果魔杖还在身边,楚岚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怎么说他也是正了八经地在霍格沃茨上过几个月的课,基本的缴械咒,爆炸咒,昏迷咒等防御咒语都跟着DA小组大体顺过一遍,甚至哪怕不用这些,他只要施展一下那个纯原创的迷幻咒,也一样能轻松地从这里逃出去。

可惜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没有如果,在楚岚把自己的魔杖仔细保养过一遍,然后想也不想地塞进旅行箱最深处时,就已经注定了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玻璃罐子大约五分之一的容量都已经被水填满,楚岚的双脚甚至触碰到了水面。一丝寒意从脚底直贯心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了,如果想要活下来,就必须尽快找到另一条出路。

与出路对应的名词是困境,在正向思维找不到办法时,也许他可以试着换个方向……几乎就在下一秒,一道灵光猛然擦过楚岚的高速运转的思绪,他的目光穿过脚下的积水和亮晶晶的反着光的玻璃碎片,直指最底下的进出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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