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1/2)
小狐狸生的圆滚, 但是身子却是活络的很,一下子便从女子手中挣扎着蹦了下来。
身后是女子又惊又怒的吼声, 乌泱泱乱成一遭。
“给本公主抓住这个畜生!本公主要立刻杀了她!!”
那刁蛮傻鸟尖叫的声音像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薛月没忍住,本来要逃开的身子忽然一扭,倒是正好躲过了那傻鸟一道灵力飞刀,小狐狸飞似儿的扑了回来, 对着傻鸟爪子又是狠狠一爪。
叫你丫的翅膀硬了, 还敢对你老祖宗动手动脚了,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就不知道得罪的是谁了!
她薛月百万年前就是掀天动地的一个大魔王, 这名号是白担了的吗?!
那傻鸟公主也不是个吃素的, 担了个蛮狠的性子,见小狐狸冲上来不管不顾的抓自己, 吃痛下咬着牙抬手又是一道灵力打了过去。
薛月生生用身子受住了, 剧痛从被打到的地方传来,咽下喉咙口的铁锈味, 面不改色地又是一爪子恶狠狠爪上去。
她如今虽然呆在个呆萌的狐狸身子里, 但骨头和血都实打实是万年前那个女魔头,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事情她拼死也要做出来, 此刻就恨自己没往爪子上抹毒了。
奶奶的,就算八百年没打架, 她也不会到被个小丫头欺负的地步。但凡还有一口气在, 她就不是那哭唧唧打不还手的性子。
想当初子墨在时自己还有所收敛, 明确知道他刚走的时候,薛月几乎是到了暴虐的地步,若是无人在她面前提便也就算了,若是提了她定然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
那会儿又正巧赶上了魔界的闹腾,薛月冲在最前面上了战场,美貌夺目的女神仙却是在混战中杀红了眼,韵仙之名也是那时候响彻上天庭的,之后虽然多年避世,但只要上了年纪的神仙都知道,上古留下来的祖宗们没一个是好招惹的,他们的韵仙就算瞧上去再纤细貌美,当初也是个浑身鲜血却依旧杀气凌厉的。
王宁儿被脸上的痛意吓呆了,等回过神来一抹脸瞧着一手的血,她疯了似的尖叫道:“来人啊!该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还不快帮我把这个畜生抓下去!”
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在女子尖锐的嗓音中才如梦初醒,连忙一拥而上要抓小狐狸,却被小狐狸一溜烟给逃走了。
蹦出去好几米,小狐狸才拐进一个小洞里大喘了几口气,感受到一阵阵疼痛,她简直快被自己气笑了。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头来还是孩子性的很,半点亏都不想吃,跟小辈也是这般的计较。
但不用片刻功夫,她又闭着眸子释然了,人活一世,上哪那么多顾及?谁给她添堵了她就欺负回去,又有哪里不对的?为老不尊就为老不尊吧,不还有一句话叫做老来少嘛。
薛月没有直接回太子殿,她晓得这个时候子陌一般都不在殿里,她如今受了伤,虽然看着像不管不顾用自己身子去挡,可那会儿她把全身灵力都调到了一处,又侧身躲了一下,其实伤的并不是很重。
不过还是破了破出了不少血,有一些疼,小狐狸用爪子轻轻碰了下自己伤到的胳膊,缓了口气,想先吃点药丸先把血止住,可想法到了脑袋里,却又被她给抹了去,小狐狸爪子对着肩膀伤处胡乱的一抹,把血都粘在毛上,原本瞧着尚可的伤处一下子便显得狰狞了。
又挤出几滴眼泪,一双大眸子瞬间可怜兮兮,一摇一拐的直接从草丛里扒拉着准备出去。薛月边扒拉边把狐狸脑袋朝着草丛那处拱,狐狸耳朵耸拉着,落了几根杂草显得更加狼狈了。
这前头的伤还未曾好全,新伤倒是又得了,这也的确叫薛月不大痛快。
她就差没把我被欺负狠了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还未待自己扒拉着出来,她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身子,整个人腾空而起,脏兮兮的小狐狸一下子落在了那穿着月牙白衫的人怀里。
被牵拉到伤处了,薛月倒吸了一口气,对着来人就委屈极了道:“阿陌,我被欺负了。”
来人似乎叹息了一声,原本冷硬的一张脸瞧见她这个模样只剩下怜惜,子陌低头对上小狐狸胳膊的伤处,心疼道:“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听闻了消息,便撒下一大堆仙官,冷着脸都也不回的急匆匆赶来,寻了半天,听到了此处的动静,就瞧见了她如今这个可怜模样。
薛月不傻,甚至在心里暗自庆幸自个儿下手又快又及时,若是稍微晚点,就没办法弄出这幅狼狈模样了。
她心里清楚子陌一只派着人暗中保护自己,只不过这几天自己一直安安稳稳的,就懒得后头有跟屁虫,方才甩掉了几个人,就只剩下一两个麻利的还一直紧黏着。若非如此,方才自己也不能脱身的这般快。
她猜到了他们会把消息传递给子陌,但没想到的是子陌会来的这般快。
若非她机灵,也没办法摆出这样一副可怜模样了。
瞧着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神,跟盈着一层泪水似儿的,子陌心中一疼,用温温的灵力护住了她的伤处,轻声道:“还有哪处伤着了?你就放任自己被伤成这个样子?明明可以先跑回来告诉我,我自会帮你出气。”
想着下属禀报小狐狸都逃出来了,又跑回去,只为了抓人一爪子,结果自个儿也被打伤了,他就满腔的怒火难以抑制,如今瞧她这么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子陌又心疼又无奈。
他声音这般的柔,叫薛月竟真的琢磨出几分委屈来,方才的三分假装倒成了如今的七分真,眼眶里忽然有水珠子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本来其实也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她那个性子并没有叫她真的会吃上什么亏。只不过一来她想叫子陌晓得,她如今身子弱容易受欺负,若是能得了帮助快些恢复那是最好不过的。二来不过是想起当年,薛月在外惹了事情,都是这样一副可怜兮兮仿若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回头就朝子墨告状,明明是她欺负的别人,却生生能被她给颠倒黑白。
那时候,子墨也是这般耐着性子宽慰自己,明明他那张脸自个儿都快模糊的记不清了,偏生这轻柔的语气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叫她怎么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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