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兆(1/2)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会定期给芬里尔加固精神暗示。----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例如执行超过一周时间的任务回来之后,或者接触了什么让家族判断认为会对芬里尔造成影响的人物, 亦或者前往了家族涉及不到的地区——总之, 只要是有影响芬里尔人格的可能性, 家族就会不顾一切代价将其掐死在摇篮里。
以检查身体的名义, 用魔术、药剂、以及催眠的手段, 让原本属于轰冷彻的记忆变的越发破碎, 这也造成了芬里尔对自己过去的空洞,储存这些记忆的记忆神经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顺利运作, 或者说是否早已经在药物, 魔术, 催眠的共同作用下已经彻底凋亡。
芬里尔已经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找得回自己的过去,毕竟就算他悄悄的搜集了关于[轰冷彻]的信息, 他过去的记忆也依旧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 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家族至上]的意识。
最开始是使用[魔术]手段比较多,毕竟效果比较强,又不会像药物催眠一样有明显的副作用……但渐渐, 随着芬里尔本人的魔术水平提高, 用[魔术]下达精神暗示的效果就渐渐弱了许多。
“所以, 你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去木原先生那里进行所谓的[身体检查],除开身体机能检查之外的内容, 换句话说就是精神状况检查和必要的药物催眠,嘛,这个东西通常会混在你的愈合药剂里。”
萨克斯叼着烟,身旁带着白发的少年, 不动声色在心底说道。
由于家族内部到处都有着监视器,以及谁也不能完全保证是否开启的监听器,所以在回到家族内部报道之后,两人的交流就干脆的通过芬里尔的魔术来连接两人的精神进行。
“但是不去检查也不行,会被怀疑,而且你受的伤没办法自行愈合,必须要靠着木原先生的药。”
萨克斯神色颓废,带着几分苦恼:
“好歹也是你邀请我进行叛变,但是万一你再被洗脑催眠,转身把我卖掉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
闻言,芬里尔也严肃了几分,他思考了一会:“药物催眠的原理是什么?不,这个先不考虑,现在要保证的是我自己的精神状态,萨克斯可以用幻术入侵我的精神吗?”
“不,不行,你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啊。”
萨克斯睁着死鱼眼:
“幻术无效体质完全隔绝了我的能力,不但幻术没办法对你生效,连无意识的精神防御也强的惊人,更别说你植入魔术回路之后了。”
“别说是我,恐怕世界第一幻术师都没办法在不经过你的许可下入侵你的精神体吧。”
芬里尔也有些苦恼了:“啊,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但只要没有被发现,就不会一下子进行大幅度的精神影响吧?因为这样太明显了,如果是这样,我以前不可能完全都没有发觉的。”
“对。”萨克斯应了一声:“暗示的效果是一点点加强的,只要你没有暴露你想要叛逃的意思,家族就不会一次性太过影响你的精神。”
“所以——”
“所有你需要在药物影响你,或者你暴露之前就动身离开这里。”
萨克斯干脆的说道:“按照你被精神暗示的频率,大概五次左右就会明显影响到你的潜意识……这是你无防备的时候影响的次数,而每次你长时间离开家族视线范围执行任务的话,精神暗示的强度会比平常高两三倍。”
“所以芬里尔,你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一个月,这是你最迟行动的时间。”
“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解决我们体内的毒素问题,追杀问题,叛逃路线,叛逃后的去处,以及以后的未来生存的资源等等。”
“超过这个时间段的话,你叛逃的意识会在精神暗示的作用下被渐渐淡化,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忘记了要逃跑的心思,糟糕的情况就是把我这个同伙供出去,别的不说,我可是很惜命的,既然是你邀请的我,就麻烦你负点责任。”
萨克斯神情颓废,淡定的保持一如既往的前进步伐。
“和失败了最多被抓回去重新洗脑利用的你不一样,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家族成员要是失败的话,可是毫无疑问的死路一条。”
“不会让你死的。”芬里尔拉低了头上的兜帽,微微垂下雪白的眼睫,眼皮下的一对幽蓝眸子带着不畏风雨的坚定:“绝对不会失败,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那么,行动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走廊的尽头。
芬里尔和萨克斯默不作声的互相看了一眼。芬里尔向男人微微鞠了一躬,就像是普通的对待上级那样,在角落里安静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内,他们就只是一路无言的结伴前行,然后在交叉口处分离。
芬里尔在拐角左拐,一路走到电梯,按下了实验室的楼层。
过了数十秒之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少年平静的迈开脚步踏在昏暗却装饰奢靡的走廊上,地面上铺的是最容易发出声响的的材质,哪怕最柔软的鞋底都会在上面造成巨大的动静,但是芬里尔一路走过去,愣是寂静的好似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安静的只有四周封闭的实验室内时不时传来的微弱痛苦悲鸣。
这里是芬里尔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就算表面再收拾的富丽堂皇也没有用,嗅觉和听觉都异于常人的少年而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将掩盖在其下的罪孽洞穿的一干二净。
无法掩饰的黑暗的血腥,无数人在此处丧命。
芬里尔最熟悉不过了。
这里的肮脏和痛苦,他不愿接受却在意识里[家族至上]的引导下选择了忍耐和沉默。
就算是他有了选择部下的权利,带走了不少出身于此的实验品,但这也意味着还有不少的人留在这里。
就像是那个叫做远藤纯一的男孩那样,就算现在已经被他带走纳入了自己小队内,也无法否认当初自己将其留下,用那为数不多的名额选择了其他更凄惨的实验品离开。
什么都弥补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只不过是他那残存的良知在为此而痛苦,进而做出最虚伪不过的无力救助。
就连芬里尔,最初的记忆也是在这片昏暗肮脏的实验室内。
——他就是在这里苏醒,然后被木原先生赐予芬里尔的名字。
芬里尔安静停下脚步,站立,他微微踮起脚让实验室大门的扫描仪扫过他的瞳膜,确认完身份之后,在缓缓打开的沉重大门下,对上了室内带着眼镜,穿着白色外套的研究员。
木原先生。
“欢迎回来,芬里尔。”
木原先生早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转过头,放下手中调配中的药剂,他对着走进来的少年露出了温和宛如长辈的笑容:
“任务,辛苦了。”
“……”
芬里尔没有说话,迈着悄然无声的步子坐到了一旁。
“药剂,已经配好了。”木原先生也没有在意,反而笑容幅度又扩大了几分:“听说你受伤了?这还真是新奇啊,毕竟自从你加入行动部队以来,在任务受伤的次数就近似于无了。”
“能伤到你的……怎么?目标很强吗?”
木原不动声色的问道,但芬里尔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睁着一对毫无波澜的蓝色眼眸不作声,安静的看着男人从储物柜中抽出了一支药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