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8）（1/2）

毕竟是死了人，而且病人太年轻，去得又突然，家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以……这样的行为似乎也不难理解。

原本以为这场医闹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意料之外，第二天欢颜去上班时，走到单位门口，并没有看到花圈、纸钱，横幅……之类熟悉的东西，昨天闹过之后留在现场的这类东西已经被清洁工清理过了。

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来医院闹的那批人今天可能没有来，不然单位门口不会如此干净。

待欢颜出了电梯，来到住院部，发现科室一切如常，她终于在心里确定，昨天来闹的那些人，今天没有来，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来！

同往常一样，正式上班之前，照例是早交班时间。昨晚值夜班的医生，率先交代了昨晚病人的收治情况，病重多少人，病危多少人……然后是护士交班。

交班完毕，科主任开始说话了。

平常往日，这种时候，科主任一般看看护士长，象征性地问道：“护士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护士长一般微笑着瑶瑶头：“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科主任便一点头，以宣布命令似的口吻说：“那，今天交班就到这里了。”

然后众人一哄而散，纷纷扑向自己的工作：查房、开医嘱、换药、办出院、做手术，收治新病人……

然而今天，显然不同以往。前天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昨天上午又有人到医院来大闹一场。规模之大，不仅惊动了院内的保安，还惊动了警察。而且警察来后好久，才成功将这群人劝走，时间上可谓“持久”。

这也正是欢颜猜测他们还会再过来闹的原因。

今天，科主任一反常态，没有事先礼节性地征求护士长的意见，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两天科室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知道。” 她神情严肃，语音低沉。

科室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科主任，可想而知，她的压力比谁都大。

医生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屏气凝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她发作，或者说，等着挨批。

然而她话锋一转，口气微缓：“但是这不怪大家。作为医生，我们做好所有我们能做的，剩下的……”

欢颜心里微微一怔。一抬头，看到其他同事也都抬起了头，大家互看一眼，彼此迅速交换下眼神，复又纷纷低下头去。

欢颜也再次低下头去。然而，得到理解，她心里确实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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