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流水（1/2）

一切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好香……

好温暖……

巴适地很嘛……

“你该醒了。”

这句话缥缈而来，忽地在脑内炸开，葡萄骤然睁眼。

她瞧见自己跪在一个蒲团上，四周摆设古朴简单，空气中弥漫着燃香的味道，她的正前方端坐着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女人，那人十分庄严，闭着双眼，眉目中尽是慈悲。

葡萄转着眼睛想：我怕不是又穿越了吧。

她支起一条腿，将胳膊搭了上去，朝那女人问道：“诶，大姐，这是哪啊。”

那大姐缓缓开口无悲无喜道：“大罗生玄原始三气，此地乃元气所成，禹余天上清境，三岛十洲之处。”

“哦。”葡萄点点头装出一副听懂的样子，心想：她说啥？啥气？啥天？是不是在说人话，我怎么听不懂？等等，我记得原剧情里确实有个不说人话的。

她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那大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斗姆元君吧。”

那大姐并不回答，只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天啦，我竟然叫斗姆元君大姐，真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人也！

“内个……斗姆元君，唤我前来有什么事吗？”葡萄尴尬的支撑起笑容，她只记得被识海吞了，怎么一睁眼到了斗姆元君这儿，“我现在是……算活着还是死了？”

“生又何尝生，死又何尝死。混元之中，六界之外，在此间谈何生死。”

斗姆元君果然是位大人物。葡萄心想：混元之中，六界之外……难道是在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点意思。

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斗姆元君，我知道多出来的命数，受因果轮回，会受到反噬，比如梓芬，比如锦觅……斗姆元君通古今、晓未来，那求您指点，我呢？”

斗姆元君朝葡萄淡淡微笑了下，说道：“六界之外，有虚无实，又谈何命数。”

感情我是连条命都没得！葡萄嘴角抽搐。

斗姆元君接着说道：“山中有一猛虎重伤将死，救或不救。”

葡萄只觉得胸口苦闷，为什么这些厉害角色老是不说人话还喜欢出伦理题，纠结程度堪比法律学考试案例。

她想了很久，懒散答道：“救呗。”

斗姆元君道：“虎痊愈而归山，捕麋鹿食弱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慈悲不得法门，乃涂炭生灵尔。”

葡萄摇摇头：“见死不救亦非慈悲，上天要猛虎须捕麋鹿食弱兔才能活命，难道这要怪猛虎吗？”她接着说道：“我虽会救它，但此后它若以杀戮为乐，我便了结了它。”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斗姆元君闭上眼沉思片刻：“你可愿，入六界，进轮回，普度众生？”

葡萄冥思苦想了一阵，这斗姆元君太惜字如金，与其瞎想，不如直接问。

“您能不能说的详细点，我能听得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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