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三）（2/2）

“我是比不上他刻苦，这我许仁山没办法反驳；可是你和季麟的文采一个赛一个地妖孽，你们都不是榜首，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许仁山显然对何日安与吕钟的文采有着极为明确的认知。可是话还没说完，人群渐次散开昭榜上鲜明的章载普三个字……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许仁山僵硬着转过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边的何日安。

“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远闻你安心，我不善蹴鞠……你的脑袋还是可以愉快地继续留在你的脖子上。”何日安深谙自己这位同窗爽直的个性，于是他选择把事实隐瞒下来。远闻没有害人的心思，可他却不得不提防有人利用他的朋友做文章……

“彦之，你还真是……看得开”许仁山看着何日安不以为意的样子，之前何日安与吕钟都不是榜首带来的冲击感被他很快地抛在了脑后。

“不过只是文试复选的榜首，何足挂齿？远闻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吕钟抱着一摞典籍，走到许仁山的身边说道，只是略显薄凉的眼睛扫了一下何日安。方才他在铭花坊中看了榜首的文章，像极了……他这位同窗平日里闲暇所作的文章。不过文采却略逊于真正署名何日安的第二的文章……都道未央宫那位自小通读经史子集，孰优孰劣、高下立见。那位……或许正是意在……将此事弄大，然后……一网打尽？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相信何日安也明白那位的意图……故此隐而不宣。何彦之，有自保的能力。

“果然是他……”何日安的脚步微顿，抱书的右手食指略点了一下书背。前世幽闭暗室、被剜双目……倒是让他习惯先用耳朵倾听。细木枝发出轻微的脆响，右手敷着捣烂的紫花地丁……那人毫不收敛怨毒的目光，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真是，蠢得可以。章载洱，自作自受……与人无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