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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大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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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赵彧摸摸赵嘉树的头,“十安是个好孩子,你别想了,赶快去歇了,明日一大早便要起来了,难道你想在大好日子上,顶着黑眼眶子么。”

“嗯嗯,歇了歇了,”赵嘉树傻里傻气地一笑,“小叔,师父,我回房了啊。”

“滚滚滚。”

孟尝一摆手,把头扭了过去。

赵嘉树走出好远,赵彧轻轻揽了他的腰,柔声道:“阿尝,我怎么瞧着你要哭了呢?”

“你瞎了。”

孟尝不承认,挣开赵彧的手臂,兀自回了房。

赵嘉树也不知是几时才睡着的,一大早伴着第一声鸡鸣,从床榻上翻了下来,风风火火地就开始洗漱。

霍十安要赵嘉树娶他,所以他得早些出门,去城北接霍十安回来,只是准备了许久,要出门时也快晌午了。

府门口,赵嘉树紧张地大口呼气,赵彧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小二,别担心,去吧,我叫你师父陪你。”

没有备喜轿,而是备了一顶寻常的轿子,赵嘉树骑了匹鬃毛水亮的棕马,穿着大红的吉服,身后下人牵了一批相差无几的马,孟尝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到了城北的巷子里,驻足在霍府门口。

大门开了,霍十安穿着一身与赵嘉树身上那件纹样、眼色都一致的吉服,站在门槛里,冲赵嘉树一笑。

赵嘉树翻身下马,站在门槛之外,定定地瞧着霍十安,半晌也是一笑。

那一刻,世间好似只剩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周遭任何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连风卷下来的花瓣都仿佛静止了,赵嘉树朝霍十安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语气异常坚定。

“霍十安,我来接你了。”

“好。”

多日未见,大礼当前,赵嘉树只是把霍十安牵了出来,两人翻身上马,没有再做什么。

孟尝将霍沄和李莲欣请进了备好的轿子里,一行人便回了赵府。

三拜,礼成。

宾客早就由赵彧引着落了座,拜完堂,两人的长辈也都在首桌安坐下来,赵嘉树牵着霍十安的手,由首桌起,挨个敬酒。

“爹,娘,小叔,师父,师伯,兄长,”赵嘉树双手端着酒盏,霍十安也是一样的动作,“小树和十安敬各位长辈。”

一杯饮下去,待长辈们都撂下酒盏,姚思灵起身,视线避开两人的大红喜袍:“霍哥哥,小树哥哥,还请莫怪,灵儿祝福你们,和如琴瑟,永结同心。”

“谢谢灵儿弟弟。”

首桌敬过,赵嘉树与霍十安续了酒杯,继续往后敬。

“许掌柜,伯伯,各位大哥,小树和十安敬你们。”

“你这孩子,可骗得我好苦啊,”许掌柜一饮而尽,笑道,“名字唬我就算了,好端端的孩子,竟让我以为是你大舅哥,哈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小树给掌柜的赔礼了,从前不得已,今后定坦诚相待。”

赵嘉树作了手礼,许掌柜乐呵呵地受了,他身旁的陈锦憨憨地开口:“小风哥,你这,哎,我也不知道咋说,反正你们真厉害,我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儿,我就希望你俩永远好好的。”

“谢谢小锦。”

霍十安这边也朝镖局当家的行了个礼:“当家的,谢谢您从前在镖局的诸多照拂,十安永远记在心里。”

“好好,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老头子我没那么迂腐,以后好生过日子,听见了么。”

“是,多谢伯伯。”

又转了一桌,是易之晚和许多个不良的兄弟,赵嘉树和霍十安也敬了酒,赵彧之前问过赵嘉树的意思,赵嘉树不想与族中那些旁亲打交道,赵彧也就应了,没有请他们。

该敬的酒都敬了,宾客们在外吃席,两人拜礼也成了,独独剩了一件事。

洞房。

拜别了各位长辈和亲友,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喜房。

没有新娘子,两个男人自是不兴那顶着盖头坐在床上的礼,门被狠力推开,再牢牢地关上,赵嘉树和霍十安望着彼此,皆是顿了顿。

下一刻,一个结结实实地吻,直至两人都喘不上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嘉树,我好想你。”

霍十安沉着声音,眼底尽是无边的思念与渴欲,赵嘉树的嘴被吻得发红,却是极其诱人地勾起嘴角,柔声道:“我也是,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了。”

说完他捉起霍十安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间:“摸摸,都瘦了。”

霍十安却一用力,将赵嘉树整个人都揽了起来。

“哎!干嘛!”

赵嘉树失色,嬉笑着去拍霍十安的胸口。

“摸摸哪够,”霍十安脚下没停,径直往床榻走去,“这么些日子没见了,为夫得好好将夫人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各处都仔细检查检查。”

“嗤……猴儿急的样子……”

大红色的蜡烛烧着,随着火芯儿的不断摇曳,抖下了一滩又一滩的烛泪,在桌案上涸成一片,跟那榻上缠绵之人身上的光景,相差无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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