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子都警惕地钉住他,此人来意不明,她干脆一言也不发。
“你不是想问他伤势么?”他敛着衣袖轻问,似乎只是寻过来与她谈谈天。
这句话正说中她心事,便顾不得防备姿态,强捺下焦虑向眼前立场不明之人问道,“他怎么了,严重么?”还未等到回应惊想到什么,又急急出口道,“是否因为我厮缠他太近?”她心知自己语气过切,却等不得了。
来人见她神情焦愁不似作伪,语气间也是一顿,换了声气缓缓道,“你知道他能见到妖……见到你?”虽是在询问,语气却是笃定。
他问得直接,子都却不退反进,神情间忽掺进缱绻之意,很有几分柔和。“起初确实不知道,只是后来他露的行迹越发明显。你看他从前何曾对粥食果品上心过,何曾独居在家还衣饰整齐,又如何夜夜不回寝榻,甘受煎熬。”
她说得很急,心坎里酸涩,也不是想哭给谁听,只是忽然委屈。
“我自然想同他亲近,却又怕太亲近了。只有假做不知,才能防他待我用心。你们人常说人妖殊途,我怕真的同他在一起,贪心不足,会害了他。这样傍在他身旁时时见他,他也时时见我,没什么不好。”
这番话说的坦诚恳切,竟使这有降服妖类之能的异人也一时默然。却听这小妖又道,“你别伤我,若见我受伤或骤然无踪,砚之恐怕会同你周旋,起了龃龉。”她竟是几分傲然几分紧张地威胁起来,他几乎被气笑了。
“砚之确实是因为你受的伤。”这句话一出,梨妖脸色煞白,方才的傲气灵动都成了僵死的枯木。联想到他对砚之说的那番言辞,惶惑之感冰冷地蛇上她四肢百骸。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