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先从亲吻开始吧，叶怂怂？”谢春山寻求他的意见。

“肤浅！”叶非道：“在梦里，你是先把手指塞进我的嘴里，亲吻我的脖子以及耳朵，再用那根顶住我的臀部摩擦，亲吻根本不是开始！”

饶是谢春山已经成了大神，但大神终究只是看过那些知识，却没有实践，听到这么赤裸裸的描述，再脑补一下画面，脑门又开始冒烟了。

叶非也差点咬到舌头，两只爪子盖在眼睛上，“现在，我怂了。”

谢春山害羞的同时，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半晌，他也开始捂脸，“我以为我就躺着，你自己动。现在听你一说，主动的好像是我。”

醒醒，梦醒了！叶非的爪子露出缝隙。

“看来，是不能回味了，我做不到你说的这些。”谢春山相信，他用尽毕生精力，也达不到梦中的高度了，不过，不能让叶非失望，梦想还是要有的，“既然是梦，就让它过去吧，我尽量努力学习，给你一个新的开始。”

叶非愣了愣，笑瘫在了床上。刚才还大佬似的让他不要怂的谢春山，十分诚实的承认了他做不到梦中的那些黄暴事情，并且保证了努力学习。本来也没有很搞笑，偏偏谢春山字正腔圆，一脸认真，就戳了叶非的笑点。

菩生诊所。

“今天是几号？”这是谢春山第五次询问了。

助理看到谢春山心不在焉的模样，噗嗤一声，道：“十四号啊，不是刚问过嘛！”

面皮一热，谢春山把医书往脸上一盖。

欲盖弥彰！助理浑身散发着腐女的光辉，捂住嘴偷笑几声。

“下午还有预约吗？”感觉脸上燥热褪了不少，谢春山把医书拿下来。

柳助理翻看了记事簿，答道：“下午还有两个预约，分别约在三点、五点。”

谢春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机时间，“我去天台吹吹风，到点了下来。”

柳助理应了一声，也打算回休息室睡会儿午觉。

到了天台，谢春山看着蓝天白云，思绪飘远。突然，手机震动两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叶非的来电。

“小山儿！”

“叶非？”

两人同时出声，却又同时沉默下来。

“拍摄顺利吗？”沉默许久，谢春山率先开口。

事实上，叶非本来就对小蓝这个角色研究的差不多了，做了那个梦，让他对小蓝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他的个人戏几乎都是一条过，苦在对手戏的女演员。放不开的放不开，放太开的恨不得扑倒他，导致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听着谢春山的声音，叶非心跳有些加速，现在可不是声控沉迷的时候，便幽幽一叹道：“我很顺利，对手戏的女演员不太顺利。”

谢春山没有忘记《罪欲》那些不可描述，虽然只是使用道具的凌辱，没有产生真正的肉体摩擦，他不免想到了女演员半遮半露和叶非对戏的画面。如果不太顺利，岂不是要维持这种半遮半露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谢春山有些替那些女演员难为情，但重要的还是不想叶非把视线放在她们身上。谢春山作为一名医生是敬业的，他知道叶非作为一名演员也是敬业的。类似“看的时候，要把她们当成白萝卜”之类的话，开拍之前说说也就算了。

现在已经开始拍摄了，而且不太顺利，他尽管吃醋，也不想再说些什么，让叶非因为他的缘故，顾忌太多，带入不了小蓝这个角色。

谢春山想了想，道：“对不起，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谢、医、生，演戏这种事情，你就是想给建议，也有心无力啊，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个道歉突如其来，如果是调侃或是客套也就算了，偏偏谢春山说的诚恳，叶非莫名奇妙的同时，又觉得愤慨——我的小山儿犯什么错了，为什么要道歉！就算真的犯错了，我宠的人，犯个错有什么错！

叶非撇了撇嘴，“你给别人治病，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是不是也要向你道歉啊？”

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细细品味又觉得十分没有道理，“以我的医术，从来不需要建议。”

“当我没说……”可以的，够自信，他的小山儿果然和他一样优秀。

谢春山道：“如果是你，你可以建议我，比起治病救人，多爱你一点。”

“我建议你，比起治病救人，多爱我一点。”这真的是一个建议？叶非都觉得有些厚颜无耻。

“建议有效。”

“啊？”

“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一向脸比城墙厚的叶非，因为这一句话害羞了，甚至情商掉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咳嗽了几声，他转移话题道：“诊所最近忙吗？”

“还好。”本来就是心中所想的表达了而已，谢春山根本没有把那句话当成甜言蜜语，需要对方给予同样的回应，也明白叶非的心，就随他去了。迟疑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罪欲还要拍多久？”

叶非微微一怔。原本打电话，不过是骚扰一下谢春山，让谢春山时时刻刻记得他的存在，没有指望谢春山会惦记他，好好听他说话。他甚至想过谢春山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忙得脚不沾地，再挂断电话。他没有想到的是，谢春山不但和他说了那么多，还问他《罪欲》要拍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