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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原顾AU:民国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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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顾AU:民国篇

前情简介:AU向,顾青裴是一只九尾狐,与原炀经历九世情缘,民国篇是第九世。---

私设排雷:九尾狐,虚构故事,切勿当真。

前八世情节指路:最生微博置顶下面评论,【188男团】同人系列---原顾五一活动汇总链接---主世文

佛说六道轮回中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

世间万物生息转瞬,生命犹如车轮般周而复始,你我终将坠入轮回之轨。

“不是病来可也不是灾~这就是你的多情人~留给你的相思债~”

歌女甜腻且勾魂的声音从霓虹闪烁的大门里悠然传出,那歌声像是一只会挠人的猫爪,把街面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引进这没有烦恼的灯红酒绿中。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墨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水墨玉骨折扇的男人渐停脚步,他转身抬头看向大门上方闪烁的灯牌,起手推了推架于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眉眼间尽显温和儒雅,微翘的眼尾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睿智妖媚藏于镜片后。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他恣意地收起手中折扇,理了理自己的长衫,捻起下摆一侧,迈开腿走进了面前这个西洋式建筑风格的歌舞厅内。

无论外界如何,这个地方依旧歌舞升平,歌声、乐声挤走了远方持续蔓延的炮火声。就算是在战火中,这里也给人一种盛世安泰的假象,迷醉了多少行尸走肉。

一进门,一个穿着西式小红背心洋装的服务生托着酒盘朝顾青裴谄笑着走来,语气殷切至极,“哟,顾先生,这都多长一阵子不见,今日终于得空过来了。”小酒保说完朝顾青裴讨好地笑了笑。

顾青裴自然地从他托盘中拿起一杯红酒,捏着杯脚让红酒贴着杯壁润了一圈,朝小酒保微微一笑,“近些日子比较忙,今日得空便过来了。”

小酒保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回过头去低声问道:“先生忙什么呢?近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顾青裴抿了一口酒,“能有什么大事啊,我闲的都快发霉了,这日子过得真真是好生无聊。”

小酒保嗤笑一声,“当初学校搬走的时候,先生怎么不跟着一起走,非要留在这乱糟糟的上海滩?难不成咱这儿有先生牵挂之人?”

顾青裴薄唇接触杯沿,轻抿一口酒,淡淡说道:“能有什么牵挂之人,舍不得这地界儿罢了。”

“先生之后有何打算?”小酒保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顾青裴。

顾青裴一口气喝掉杯中红酒,拿起折扇往小酒保歪过来的脑门上轻敲一下,“还当如何?随波逐流呗。”

小酒保低头一笑,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高见,里边请。”

顾青裴抬手推了推自己被舞厅灯光照的泛亮的眼镜,挺了挺胸,抬脚往歌声飘来的地方走去。

舞厅里人头攒动,有穿西式洋裙的舞女,穿中式旗袍的富家名媛,有长袍马褂的商人,中山装的青年,西装革履的大老板,亦有穿着军装的日本军官,和散布在军官周围一身素衣的警卫队小兵,以及躲在暗处的无数双眼睛和死亡之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小的舞厅,组成了一个微型世界,与外界息息相关,但是从他们个个从容的步履和笑意满满的脸上又好像这群人与外界半点联系都没有。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前后共历时3个月,至1937年11月12日,时任上海市长发表告市民书,沉痛宣告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沦陷。

淞沪会战结束后,上海公共租界及法租界地区沦为孤岛,有人利用这座孤岛逃避,有人利用这座孤岛战斗,自然也有人利用这座孤岛浑水摸鱼。

舞台上歌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看到顾青裴后朝他莞尔一笑,顾青裴顺手拿起从旁边经过的小酒保托盘里的红酒朝向歌女举杯。

这时,一个晃晃悠悠披了一身土黄皮的日本军官朝顾青裴走来,他苹果肌上通红一片,看着好不滑稽,他将手里的酒杯举起,“哟,这不是顾先生吗,好久不见,以为你去哪儿高就了。”

顾青裴被他一身酒气的恶臭味熏了熏鼻子,但面上确是热情满满,他笑着伸手去扶军官的胳膊,旁边立刻有小厮跑来站在军官身后,警惕地看着顾青裴,目光灼人,顾青裴在那恶意的眼光下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那军官晕晕乎乎地转过身去看身后跟上来的小厮,大吼:“ばか!一点礼数都没有,回去!”

小厮木讷地点头,“はい”转身离开。

军官转身,“顾先生,不要介意,手底下人不懂规矩。”

顾青裴讪笑两声,“自然不会,这么久没见,山本先生还是这么...不胜酒力,呵呵。”

山本晋抓着顾青裴的胳膊勉强让自己站稳,笑道:“顾先生的嘴还是.....嗝...这么不饶人,哈哈哈。”

顾青裴实在被他熏得眼睛疼,他一手略带嫌弃地扶着山本晋,扭头看向别处。

视线对接,他看到一个身材壮硕穿着酒保衣服的男人朝他们这边缓缓走来,步子很稳,但是呼吸间的局促出卖了他。

顾青裴打量着来人,感叹自己真的是太久没来了,连舞厅里换了新的酒保他都不知道,可是这酒保怎么看着这么紧张呢,难道是第一天上班?

酒保走近,朝山本晋微微颔首,“山本先生,您点的香槟。”

山本晋扶着顾青裴的胳膊,上身前倾,弯腰看了一眼透明玻璃杯里浑浊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摸不清的眸色,他重新站直身体哈哈笑道:“顾先生,看来你说的对,我真是不胜酒力,这杯酒我便送与先生。”

暂且不说山本晋到底发现了没,但是就凭顾青裴的嗅觉,十米之外他就闻到这香槟里散发出的不属于酒本身的多余味道。

呵,看来有人得到消息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那么这个忙他是帮还是不帮?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这不是有人想动手,而是纯粹的山本想试探自己呢?他一介书生,只不过在上海滩有点名气而已,不至于引起谁的注意吧。

顾青裴脑子里刷刷过出不下十条计策,他面色坦然,婉言道:“山本先生的酒在下实在消受不起,况且我也喝不惯这个牌子的,辜负山本将军的好意了,哈哈哈哈。”顾青裴拿起自己手中原来那杯酒咕咚咕咚喝下去,“自罚一杯,就当赔罪了。”

山本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丝毫没有放过顾青裴的意思,他故意甩了甩酒醉的脑袋,眼睛却十分清明的看向顾青裴,语气中带了点威胁,“顾先生,这是不给我面子?”

顾青裴眼看自己推脱不过,他视线在舞厅内上下扫视一番,看看能不能找个借口巧妙地搪塞过去。

倏地,他与一人目光对视而上。

那双眸子,如一击重锤砸向顾青裴心窝处,顾青裴的心脏立刻停跳一拍,紧接着又剧烈跳动起来。

是你,好久不见。

透过人群,顾青裴看见原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西装革履,指间夹着的香烟冒出丝丝白烟萦绕在他周围。当他看到顾青裴时,也是一愣,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他一时间竟忘记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顾青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收回目光,但是余光却定格在原炀身上。

原炀虽然表面看似气定神闲,但是指尖却在微微颤抖着,视线不停地转圜于顾青裴和那杯酒之间。

看原炀的架势,莫非这杯酒是.....

山本晋看顾青裴态度坚决,便也不再相劝,他笑笑:“顾先生,开玩笑的,”转而看向送酒的服务生,用蹩脚的中文说,

“我和,顾先生都.....不胜酒力,这酒就给你了,哈哈哈哈。”

酒保听到这话,瞳孔猛然收缩一下,他将酒杯拿起,拿酒杯的手越收越紧,指尖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杯中的酒。

山本晋皱眉地看着他,周围人潮流动,歌声乐声依旧悠扬。

酒保微微战栗地拿着酒杯,就在嘴唇即将接触杯壁的时候,顾青裴突然笑道:“让你喝你就喝呀,真是个傻小子,新来的吗?”

酒保嘴角抽搐几下,小心翼翼答道:“刚来,不懂规矩,还望先生海涵。”

顾青裴甩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几下说:“下去吧,这杯酒山本先生喝不下了,以后再拿来孝敬也不晚。”言外之意,今天动手的机会已然失脱,暂停行动,山本晋目前不会离开上海,从长计议。

那酒保也不知听懂了多少,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顾先生说的是,小的退下了,两位爷玩的开心。”

顾青裴目送酒保离开,转过来跟山本晋说:“新来的,小伙子真是有趣。”

山本晋朝顾青裴一笑,意味不明道:“顾先生也很有趣。”

顾青裴微微一笑,“我就权当山本先生这是在夸我了。”

“在下还有事,就不陪顾先生了,告辞。”山本晋说完,转身便离开。

顾青裴看着山本晋远去的背影挑了挑眉,“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这儿装个屁。”

正当送走眼前的**烦时,顾青裴再转身,对面沙发上的原炀却已然消失不见。

他又朝山本走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扇着扇子寻觅着空气中原炀弥留下的味道,往舞厅后堂走去,穿过走廊,抵达客房区。

顾青裴走过一排排房间门号,终于在527号房间处停下脚步,他吸了吸鼻子,嗯,是这间。

然而他预备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房间的门就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不容他反应,接着便硬生生被人拽着手腕拖进房间,口鼻旋即被人捂上。

“唔....”顾青裴的双手被人拧到身后,口鼻被捂,他剧烈挣扎着,然而却丝毫没有挣脱的迹象,看来用蛮力是干不过这个人的。

正当他打算用灵力解决自己现在所处的艰难处境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来。

“老实点,不然我他娘的一枪毙了你。”

???

毙尼玛,我刚可是帮了你们,你这是恩将仇报,你大爷的,顾青裴心里暗暗骂着原炀。但听到是原炀的声音后,身体还是本能的放松下来。

原炀看顾青裴停止了挣扎,便继续开口道:“说,你是哪儿的人?”

顾青裴刚刚在舞厅上的举动让原炀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透露出一种老牌特务的感觉。

顾青裴‘嗯嗯’哼唧两声,示意原炀捂着自己的嘴,自己现在没法说话。

“松开可以,不许叫唤,不然我弄死你,听明白了吗,明白眨两下眼。”原炀使劲拧了一下顾青裴的胳膊威胁道。

顾青裴疼的想翻白眼,但还是听话的眨了两下眼睛。

原炀慢慢松开捂住顾青裴嘴巴的手,但却依旧擒着顾青裴的双手。

上面被松开以后,顾青裴微微弯腰,大喘两口气,张嘴就骂,“你个王八羔子,见面就动手,真是长本事了。”

原炀被骂的莫名其妙,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顾青裴疼的‘嘶嘶’抽气。

“哎哎哎,轻点,真是没规矩。”

“别他妈跟我废话,说!你是哪儿的人。”

“你先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上手啊,左右我都在这个房间里了,还能跑了不成,我一介文弱书生,你什么都不说把我拽进房间实施暴力,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顾青裴叭叭一通废话,原炀直接掏出腰间配枪直抵顾青裴后脑勺,“再他娘的说一句废话,老子就废了你。”

顾青裴叹了口气,这个人不管经过多少转世,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真是愁煞我也。

顾青裴只好僵硬的说:“我不是哪儿的人,只是你们今晚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你看不出来吗?我帮你一把,你不谢我,反倒如此....”

顾青裴这话更加验证了原炀的猜想,原炀当即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们行动暴露?”

“......你又是哪儿的人?他们怎么教出你这么...有失水准的人。”顾青裴本来想说愚蠢的,害怕惹怒了这个乱咬人的狗,只好换了一个稍微婉转一点的词。

原炀羞怒地低吼道:“你他妈说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顾青裴双手被缚,弯腰抖了抖肩膀,“你松开我,我教你两招。”

原炀有些动摇,顾青裴又抖了两下肩膀,“松开呀,愣着干什么。”

原炀冷哼一声,把顾青裴往前一送,随即松手,顾青裴借着惯力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扑到地上扑个狗吃屎。

他立马站稳,转身过来看着原炀,礼貌一笑:“这位....长官好,”顾青裴揉了揉被原炀抓的发麻的手腕,“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原炀走过去,坐到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点燃一根烟,“说说,你是谁,跟山本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我们今晚的行动暴露了。”

顾青裴将自己的长衫理齐整,笑着说道:“我原来就是一教书匠,上海沦陷后,学校搬走,我就失业了,山本我只是认识,不熟,至于为什么说你们今晚行动失败了呢。”

顾青裴走到原炀对面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我经常来这儿,比较熟悉,今晚舞厅里的人比前面明显增多,而且比较奇怪的一点是,山本出行时随身跟着的警卫队,今天居然全部换人,几乎是我没见过的。当我走近山本的时候,突然跟上前来的那个小兵明显很紧张,山本对他的态度也有待揣摩。再然后我去扶山本的时候,瞥到他腰间多戴的弹夹就足以说明,他今晚是有备而来,再到你们送酒来,四周不小的动静,我想你也观察了吧,还用我多说吗?”

顾青裴说半天也口渴了,刚好桌上摆着一壶茶,他拿起小茶杯,倒了一杯,一口干了。

原炀正低头琢磨顾青裴的话,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当他再次抬头时,顾青裴紧接着又倒了一杯,一边品茶一边说道:“这什么茶呀,我怎么没喝过,味道怪怪的。”

原炀立马起身大步走过来抢走茶杯,大声喝道:“你他妈怎么随便喝别人的东西。

这玩意儿能喝吗,你就往杯里倒。”

顾青裴眨了眨眼睛,“不能.....喝吗?”

原炀看向顾青裴刚喝完茶湿乎乎的嘴唇,一时间瞳孔变大,“你别告诉我你喝了。”

顾青裴无辜地看着他,“啊....对。”

原炀放下茶杯,皱眉闭上眼睛仰头抓了抓脑袋,显然十分郁闷。

这是他们给山本准备的,他们今天备了两个计划,第一个,山本在舞厅里喝下那杯酒,酒里有药,药效会在半小时后才散出来。第二个就是山本没有在舞厅里喝下那杯酒,这个房间也是他们给山本准备的,这壶茶里面也放了药,只不过,这个药会当场奏效。

他们也有没顾青裴想的那么不堪,酒会上那杯酒,就算山本喝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原炀安排的人会自动把山本引到没人的地方的,到时候发作,也没人知道。

如果没喝,他们就会有人把山本引到这个房间里,原炀调查过,知道山本喜欢喝茶,就往茶里也加了药,谁知道这个龟孙子半路直接跑了。

原炀越想越气,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什么都没做呢,猎物就跑了,他恨得牙痒痒。

顾青裴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渐渐发热,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上身前倾,伸手轻轻拍了拍正在生气的原炀,“喂,你们不会这杯茶里也放药了吧?我...有解药吗?不是要人命的吧,”

原炀随口答道:“不是要人命的,他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他的命。”

顾青裴的腿开始发软,他顺势坐回椅子上,气虚地说:“哦,那就好,不要命就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原炀继续说道:“妈的,自己不会享福,我还给他准备了上好的货色呢,给老子跑了。”

顾青裴声音越来越沙哑缥缈,面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货色?”

“啊,对,给他喂了chun///药,总不能把他干撂在哪儿吧,给他包了个小妞呢。”

顾青裴咬牙说道:“我谢谢你啊,小同志想的真周到。”他涨红着脸,分不清是激愤还是药物作用,“你们他妈有毛病吧,给个药睡一宿就完事了,准备chun///药干什么,直接放倒,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还用费别的劲儿?”

原炀耸耸肩膀,“没办法啊,最近76号(汪伪特工总部)到处抓人,风头太紧,我们虽然在租界,但是也不敢太放肆。再说了,现在那种药只有从外面带进来,这里哪有卖的。chun///药实惠,又不费时又不费力,而且到处都能买上,数量够。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经济又实惠。”

顾青裴喘气声越来越局促,外加生气,脸上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原炀这会儿才从气愤中反应过来,顾青裴喝药了。他扭头看向瘫软在椅子上的顾青裴,被顾青裴殷红的脸吓了一跳,“没没没事吧你?”

顾青裴扯开自己衣领上的盘扣,勉强镇定下来,“还成,你先出去吧,别在这儿待着,”

原炀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别在这待着,这房间今晚是我租下的,要走也是你走。---”

顾青裴扶着椅子扶手颤颤巍巍站起来,“好,我出去....”

他扶着桌沿绕过桌子准备往门口走去,脚下虚浮。

也不知道原炀他们到底放了多少药在这壶茶里,药劲在身体里四处流窜,直冲脑门,下腹也越发燥热不堪。

顾青裴经过原炀身旁时,双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原炀伸手一把环住他的腰。

顾青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反应,原炀也感受到了,当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场面一度很尴尬。顾青裴伸手去推开原炀,但是无奈自己又站不稳,那绵软的动作就跟半推半就地勾///引人一样。

顾青裴喉头滚动了一下,细密的汗珠顺势滑下。原炀再不离开的话,他害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望着面前这张千百年来让他魂牵梦绕的脸,重新回到这个人结实而又温暖的怀中,前世所有疯狂迷///乱的记忆回笼。药物的作用被无限放大,所有的血液在体内沸腾,视线逐渐模糊。

迷茫的眼神,绯红的双颊,一手就能环住的腰肢,当触碰到这个人时,本能的亲近,今晚种种的一切,让原炀头脑有些发涨,也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他压低声音,“你,是.....”

顾青裴气息不匀道:“松开...出去...”他可不希望这一世的第一次见面,就把原炀吓着,就算自己脸皮再厚,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教人床///笫之事吧,他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不教的话,伤着自己更是不值得。

原炀以前在军校一向为所欲为惯了,别人说什么,他偏偏不听什么。而且看到面前这个人这幅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勾人模样,他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心痒难耐,他抱起顾青裴往床边走去,“顾先生,是吧?”

顾青裴感觉自己从头烧到脚,嗓子干的说不出话来。

原炀把顾青裴放到大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西装扣,“顾先生真是天赋异禀,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见到男人能‘石更’起来的,顾先生口口声声称今晚帮了我们大忙,那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一下先生?”

顾青裴胳膊肘撑在床上,往后缩去,慌张道:“不必不必,你....”

原炀一把拽住顾青裴的脚踝,将人拖回来,“先生,我看你对我挺有意思的,你也难受的紧,我呢,虽然没碰过你这样儿的,但是为了报答先生今晚的相救之恩,我可以试试啊。你看看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咱别这么拘谨是不是,及时行乐最为重要。”

顾青裴撑起胳膊,刚想坐起来,原炀就欺///身压上来,一把将顾青裴支起的肩膀按下去。

情///欲越烧越旺,朦胧间,顾青裴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在身体记忆的驱使下,他勾上原炀的脖子,上前吻住这个他思念半个世纪的温热的唇。

一时间,欲///望之火,砰然炸裂,思念之花,一夜绽放。

?

第二天一早,顾青裴先行醒过来。他动了动身体,果然,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和疲倦感再次袭来。

隔了半个世纪的重逢,使昨晚的他渴望至极,外加药物作用,他全部服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将所有理智抛诸脑后,只是一味的沉浸于欢///愉之中。

这下可好,怕不是要修养半个世纪才能缓过来,他暗暗自嘲了下。

刚睡醒的眼睛还处于朦胧状态,他下意识伸手去揉眼睛,映入眼帘的确是一只雪白的前肢和粉嫩的肉爪。

他被自己吓得抽搐一下,低下脑袋仔细查看,啊,原来是自己变回原身了。

也不足为奇,昨晚太不节制,外加药物损害,他灵力消耗太大,睡着睡着身体机能承受不住,自动化为狐形。

顾青裴晃了晃自己仅存的一条白尾巴,原来可是有九条呢,真是可惜,全让这傻小子糟践了。顾青裴越想越气,往昨晚‘操’

劳过度到现在还在憨头大睡的原炀脸上就是一爪子。

原炀军校出身,一直浅眠,学校要求他们就算是睡觉时,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要不是昨晚运动过度,怕是早就醒了。

这一爪子下去,原炀猛然睁开双速地抓住在自己身上作妖的狐狸爪子。

一人一狐对视,均是一愣,顾青裴趁原炀刚睡醒,手劲还未完全恢复,使劲把自己的爪子从原炀手里抽出来,转而跳下床。

这小的动作还好,大的动作简直是要了狐命了。

落地的一瞬间,四肢震颤,牵动着昨晚一夜未能合闭的后///穴,这酸爽,遭不住。

顾青裴趴在地上打算缓冲一下。谁知道这个时候,那刚睡醒的小崽子居然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将他整个倒吊起来。

卧槽尼玛!!!

尾巴根扯着后///穴,那更是火辣辣的。顾青裴疼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倒过来的一张脸,现在简直想咬死他。

放我下来!!!

原炀看着面前的小狐狸,通体雪白,眼睛氤氲,四肢悬空没有着力点地四处胡乱扑腾,过了一会儿便没劲儿消停下来。

当顾青裴认命将四肢垂下,脑袋耷拉着的时候,原炀将他拿近仔细端摩。小狐狸皮毛很软,全身的毛白的不像话,肚子粉嫩嫩的,只是.....顺着尾巴根部看去,后///穴处红的滴血,穴///口要张不张的样子,可怜至极。

任谁也没办法接受被人提尾巴倒吊着,将私///密处供人观赏。顾青裴集齐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气,抬起爪子就往原炀脸上抓,原炀一把抓住它向自己伸来的小爪子,“哟,看着蔫不拉几的,还挺横,小兔崽子,跟你爷爷我这儿比划拳脚,你还嫩着呢。”

顾青裴前爪被抓住,尾巴被扯,整根尾巴扯着后///穴那处火烧火燎的疼,他气得快昏过去。

这个小王八羔子,不管哪一世都学不会怎么温柔地对待人,不对,是对待狐狸。

“你挠,你再挠一个试试。”原炀一只手拽着他尾巴,一只手禁锢着他的前爪,语气高傲地调笑道。

“试试就试试。”顾青裴心一横,猛地冲向原炀怀里,往他胳膊内侧咬了一口,原炀吃痛,赶紧放开他。

顾青裴趁机跳下地,落地的那一刹那,再次酸爽,他不经颤抖几下,回头看了一眼正龇牙咧嘴叫疼的原炀,赶紧往门口跑,跳上去拉开门把手,打开门,往外堂冲出去。

大早上调戏完小狐狸,原炀坐在床上揉着自己被咬的胳膊发愣,这会儿他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猛然望向身后的大床,没有人,那么昨晚的那个人去哪儿了?视线移到床下,那一身墨色长衫还在床底,已经被他撕的不成样子,没有衣服,那人是如何走的?

?

之后的几天,原炀每天都会去百乐门舞厅蹲点,一是暗中观察山本晋,二是看看能不能碰上那位顾先生。可惜一连去了好几天,半个顾先生的人影都没见着。这个大骗子,不是说经常来这儿的吗。

谁知道他们家顾先生,正在家养伤呢,纵///欲过度的后果,爽倒是爽了,这疼也得自己挨着。

?

原炀再遇见顾青裴是在一家老旧的书店里。当时他是去与人交接上面新换下来的密码本。

原炀,中央军校第九期步兵科优秀学员,毕业后一直带部队在正面战场迎击敌人,目前是国民革命军第xxx师师长,年级轻轻坐上师长位置,军功累累。

这次潜入上海是受D老板之托,前来铲除奸细,顺便刺杀一位日本化武部队的高阶长官---山本晋。

军统上海站,一直以来是D老板苦心经营多年的一个情报站点,不久前居然被特高课(日本间谍组织)截获并破译密电,十四个秘密联络点全部被端,幸好发现及时,联络点的工作人员得到情报,安全撤离,只留给前来抓人的日本特务和法租界巡捕房以及76号的人一间间空房。

虽然这一次上海站有惊无险。但是,日本人对上海站联络点掌握的是如此准确,一定是军统内部出了叛徒。

事发突然,十四个秘密联络点全部被日本人控制,要找到新的联络点尚需时日,军统上海站的工作已经陷入瘫痪之中。D老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委托这个与他有着旧日恩情的军长前往上海,找出上海站叛徒,并配合上海站其余工作人员迅速恢复上海站元气。

原炀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迅速赶往上海,做暗中调查,并设法接近山本晋,他除了想杀掉山本晋以外,还想从他身上套取日本化武研究基地的最新情报。

本次行动,原炀代号:狼狗。

‘吱呀——’木锈的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原炀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残本望向门口,阳光透过斑驳的老门照了进来,书店内一股腐朽的味道散出去了点,顾青裴身着浅蓝色长衫,步履从容地走进店内。

白发苍苍的老板见到顾青裴,放下手中的书和放大镜,从椅子上缓慢起身,双手置于身前,微微弯腰,嗓子里发出浑厚沧桑的声音,“顾先生,您来了。”

顾青裴没有说话,朝老伯一笑,往书店内走去,原炀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顾青裴,直到顾青裴走到自己对面的书架前去够最上层的那本书。

原炀合上书,大步走到顾青裴身后,抬手抢先在顾青裴手接触到书之前拿起那本书,顾青裴转身。原炀手撑在书架上,人靠的更近。

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原炀勾起嘴角一笑。书店内很安静,他刻意压低声音道:“顾先生,还记得我吗?”语气里带着欣喜与轻浮。

顾青裴抽走他手里原本自己看上的书说:“街上流浪狗那么多,难不成我要一一记得?”

“顾先生如此健忘,看来是我那晚不够努力?没有让顾先生记忆深刻?”原炀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在顾青裴脸上轻抚着。

顾青裴低头一笑,“能让我记忆深刻,”他不疾不徐的抬头,面带嘲讽地看着原炀,“恐怕还得再练几年。”随后他拍掉原炀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说“小伙子,你来这儿做什么?看书?你可不像是会看书的人。”

原炀捏起顾青裴的下巴,说:“所以,我来这找先生。有先生教我读书,我想我学习的速度会比我前二十几年都要快的多。”

“你倒是挺有自信,也不知这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从先生下///面销///魂的小嘴儿来的。”

两人在两排书架中间低声耳语,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的讥讽着,或者说是调///情。

书店老板自觉走出书店,将‘打烊’的小挂牌挂在书店老门外面。

?

“顾青裴,原复旦大学金融系教授,前几年在国外教过书,近几年回到国内,学校搬走后,就一直往返于剩下几所学校之间,时不时去上上课,但却没有固定工作。年龄,地址,原籍不详。汪伪政府曾经想找你去担任他们财政部经济司的财经顾问,被你一口回绝。”

顾青裴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下,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转着玩的原炀,问:“你调查我?”

原炀放下书,手撑在桌上,俯身向前,眼里闪烁着光芒,“你是我的人,我调查调查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顾青裴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我答应了吗?”

原炀捏起顾青裴的脸,“不需要你答应,你在我身下 女乔///喘的那晚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哪边的?重庆?延安?南京?”

原炀对顾青裴越发好奇,敢拒绝汪伪,如今还好好的待在上海滩,到是让他有几分佩服。甚至可以说在日本人面前也吃得很开,但是身份资料却是做的滴水不漏,查不到全部。

顾青裴含沙射影地回道:“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人,你是哪儿边的?”

虽然原炀对顾青裴很有好感,包括那晚的好感,但是还没有被迷了心智,这句明显就是在套话了,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就让自己暴露,这未免太可笑。

原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青裴,顾青裴修长白皙的手指翻着古老泛黄的书页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让他移不开眼睛。

顾青裴嘴角噙着笑,“你来的,不是看我的。”

原炀笑道:“顾先生可比这些老古董好看多了。”

顾青裴抬头,将书合上,说:“老古董?我要是告诉你,我可比这些老古董老多了,你会不会就不想看了?”

原炀环顾书店,这里面破旧的书架,泛黄的残本,甚至暗暗透着股陈旧的中药的腐朽味道。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给原炀一种比他爷爷还大的感觉。

顾青裴这话什么意思?

不见回答,顾青裴起身往门口走,原炀紧跟上来,“你去哪儿?”

“回家,你要跟来吗?”

“要。”

要跟,生生世世都跟。

原炀借书店的电话打回商号,叫了一辆林肯小轿车来。

原式集团总部在北平,原立江势力庞大,自然在上海这边也遍布着原式集团的分商号。这次上海行动派原炀来再合适不过,以原家大少爷的身份来查商号账目,绝佳的身份修饰。

原炀给顾青裴把车门打开,笑嘻嘻道:“先生请。”

汽车行驶一段路,自觉在顾公馆前停下,好像来过这里无数次一样。

不用问也知道,原炀对自己做了调查,自然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自己家被人踩了几回点儿,顾青裴笑笑开门下车。

顾公馆在法租界的一个繁华路段,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上海政商界人士居住的地方,足以见得顾青裴殷实的家底。

可是这人单看孤零零一人,年纪也不大,家人朋友一概没查出,单凭一个教书先生,与眼前这座豪华的公馆相去甚远,顾青裴就像一团迷雾一样引原炀深入。

?

原炀跟在顾青裴身后进入屋内。

顾青裴家是个西洋与中式风格相结合的二楼洋房,屋内四周全是爬墙的书架,原炀视线在书架上一排排扫过去。

顾青裴家虽然书很多,但家具却只有一个人的,要说他住这么大的房子,多半是为了藏书吧。

书架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也有竹简帛书卷轴,甚至有龟甲兽骨青铜器铭文。

那个小破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凤毛麟角。原炀绕墙走了一圈,鬼使神差地从墙上抽出一本书翻看。

顾青裴沏好茶,给原炀端来一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原炀手里的书,问:“喜欢这种光怪陆离的志怪小说?”

原炀接都没接过茶杯,低下头一口气喝了顾青裴手里的茶,答道:“不是,主要是你这里的书好多我都看不懂,就这个,勉强能看得懂上面写的字是‘聊斋志异’,你好像很喜欢这本书?”

顾青裴抿唇轻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原炀合上书,“我猜的,不行啊,所以你真的最喜欢这本?”

顾青裴转身走开,准备去给原炀再倒一杯茶,说道:“不是,朋友的书罢了。”

原炀不解地看着顾青裴的背影问:“朋友?”

这可是几百年前的书,顾青裴说是朋友的?

顾青裴倒茶的动作停了一瞬,解释道:

“噢,那个,朋友寄存在我这里的书,答应别人要好好保管的。”

原炀也没多想,继续问道:“聊斋志异,以前听说过,讲奇谈的?”

顾青裴淡淡答道:“嗯,多是....编的。”

“哦。”原炀把架上,修长的手指在一本本之间徘徊。最后他抬头看到书架最上方放着一个小盒子,他伸手去够。

刚刚还稳坐于沙发上的顾青裴瞬间移到他的面前,抓住他于书架上下摸索的手。

顾青裴,“做什么?”

“我看看那里面是什么啊?”

顾青裴拽下他的手,“那里面没什么好看的,我给你选一个画本看好不好?”

原炀反抓住他的手腕,“不让看?里面莫非...”原炀轻吐着气凑近顾青裴耳边低笑着说:“是顾先生珍藏的chun///宫图?”

顾青裴倒也不脸红,大大方方承认了,“对,少儿不宜,我还是给你选一本适合小孩子看的画本吧。”说完顾青裴扭头看向对面的书架。

原炀一把将他抵到书架上,“顾先生还有这种爱好?光是看别人怎么过瘾?”

小狼崽子尝过一次鲜,便会一直惦记着。刚才在书店,原炀早就忍不住了,只是迟迟没动手,如今这狐媚子近在咫尺,原炀不做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百年冰封,两人皆是**难耐,顾青裴在原炀火热的眼光下解开自己的衣领盘扣,伸手勾住原炀脖子....

?

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原炀便在顾青裴家住下,白天顾青裴去临时代课的学校教教书,原炀则是继续秘密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晚上二人便翻云覆雨一番,相拥着睡去。

乱世中,有一隅与你厮守已是满足。

?

可是如今的世界焦土一片,谁能逃过战争的劫数?

是夜,原炀一身暗黑色过膝大衣,大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全身素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穿过狭窄的弄堂,推开一扇老木门,进入内院。

主堂,空空荡荡,一张桌子,几个破旧的椅子,他将椅子推开,在桌下找到一块正方形地砖,将地砖像罗斯方块一样移动开。

慢慢地砖开始往下陷落,显出一个小坑,原炀将手伸进坑底拿出一块铁疙瘩来。他将铁疙瘩轻轻放在桌子上,之后连上墙壁内凹槽处做的隐蔽电源线,连接。开始向重庆方面发送一封绝密电报。

经我组人员调查得知,上海站事件是站长王金木投敌所致,将于本月24日汪伪宴会上将其铲除。山本部队目前正处于试验阶段,南京有一秘密基地,可派人前往打击。山本晋此人狡猾,靠近其身十分艰难,但一定期满之前完成任务。-----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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