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也有家人(1/2)
我和景路瞅着凄凄,凄凄低声道:“小世子不想找回元宝么?”
刚刚因秦子期的出现太过突然,心里一团乱,如今恢复正常,觉着凄凄说的有理。----更新快,无防盗上----*--芙蓉谷是秦子期的地界,元宝在芙蓉谷走丢,是需要他的帮忙。
沉芳阁名字雅致,是罗都内最繁华的街道内设的落脚地,事实上这条街如今也是秦家在罗都的买卖聚集地,前方门庭若市,布匹绸缎珠宝应有尽有,皆出自秦氏一族。
秦七郎一枝独秀,富甲一方,芙蓉谷神秘莫测,让人心驰神往,这条买卖街繁华如斯,还是拜秦七所赐。
到了沉芳阁,秦子期将我们安置在后宅,凄凄觉得不好,说太闹,秦子期便着人换了一处雅致的庭院,然后去前厅接待四方来客,也有那么点怕了凄凄的意思。
第二日赶路到了百里村,柳无意说当年娘亲嫁给了一户还算富贵的珠宝商人,人称刘老爷,便打扮成路过的珠宝买家,进了村尾的刘府。
刘老爷拖着拐棍走过来,年纪过了六十的样子。不算精神,但说话透着精明,与其客套了两三句,见有个稚童跑进大厅,爬上刘老爷的膝盖,喊了声爷爷。
而后门口出现了一位妇人,身形臃肿富态,耳朵上的珠花宝坠闪着耀眼的光,面目倒是和善,过去将稚童从刘老爷的身上下来。稚童口里喊着:“不要奶奶,要爷爷。”
妇人嗔怪道:“齐儿莫要坏了规矩,爷爷在会客。”
刘老爷哈哈笑了起来:“让两位见笑了。”
我道:“刘老爷承欢膝下,儿孙满堂,真是有福之人。”
刘老爷呵呵一笑,表示赞同,又拍了拍妇人的手:“如眉,带齐儿下去吧。”
如眉,我亲生娘亲的闺名。
我站起身道:“夫人头上的珠钗,应是水中之物罢!”
妇人转过头看了看我,灿烂一笑:“小公子好眼力,没错,此物是北城河里的珍珠打造的。”
“夫人这颗珍珠,色泽莹白,圆润无比,是颗好珠子。”
妇人眼光闪了一瞬,露出淡笑:“怎的小公子对奴家的珠钗如此有兴趣么?”
我也扯了一抹笑:“在下到不甚喜爱珍珠之类,只是在下认识一位公子,小时候也是这百里村的人,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他便被卖了,有人跟他说过,她的亲生父亲很厉害,能捞得到世上最大颗,最漂亮的珍珠,在下一时想到,便随口一问罢了。”
妇人怔了怔,扯着不听话的稚童走出门去。
我也虚脱一般坐回椅子上。而后又向刘老爷买了些丝布绸缎,回头作数送给了秦子期的丫头们。
我与此妇人并没什么记忆,只是看到她头上的珠钗心里蓦然动了一下,也罢,见过了,此事也算了了。
想着想着又寂寞了,便更加思念我的狼。便想着有些事凄凄做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凄凄平日里有两个爱好,爱装嫩,爱欺负弱小,如今秦子期虽贵为秦氏正宗族孙,却对凄凄这种泼辣蛮横的姑娘讲不出道理,是以秦子期在凄凄每日软磨硬泡软硬皆施的“柔情”下,答应先修书芙蓉谷让家仆代为查找,待他忙完事务,带着我们去芙蓉谷找寻一头狼。dizhu.org
傍晚,秦子期的侍女将四道凉菜并着四盘小炒摆上桌面,凄凄将秦子期酒杯斟满,又自倒了一杯道:“兄弟,这两日承蒙照顾,感激那些个屁话说了你也不爱听,一杯酒下肚,我要抹了你脖子的事儿咱统统忘掉罢。”
这几句豪迈之话将秦子期的侍女们吓到花容失色,自家主子差点被抹了脖子,凄凄还恬不知耻的来让人家忘掉,我甚是惭愧的自饮一杯。
秦子期眨了眨眼:“在下,在下不会饮酒。”
凄凄眉眼一收,小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秦子期下了决心般,捏着鼻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这样,秦七郎被凄凄灌了半壶黄汤,待景路扶我回屋子时,凄凄已经拍着秦子期的肩膀叫好弟弟了。
我边脱袜睡觉边想,凄凄今年不过十九,那秦子期看上去二十有余,怎的就成了弟弟。
第二天起来头因为前夜喝了酒有点发沉,左右不见凄凄,便出门去找,开门遇见景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抿着嘴唇一脸无辜。我问其出什么事儿了。
他也不说话,直直带我去了秦子期房间,旁边侍女看我的眼神也是欲言又止,一脸无辜,我一去,被眼前景象镇住了。
凄凄与秦子期衣冠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凄凄揉了揉眼睛瞧了瞧我:“小世子,你怎的站门口?”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也是欲言又止,一脸无辜。
待她清醒过来,低头看到睡梦香甜的秦子期时,我和景路默默的离开,景路好心的帮忙关上房门。随后听见秦子期的哀嚎声。
这种哀嚎法儿,估计秦家少爷会被打的够呛。便想着上街遛个弯儿赶紧远离,秦子期的侍女却来报,说有个妇人要见我。
我走到大厅里,那妇人见一身女儿装扮的我,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这妇人扯着我的手,不愿松开。身后跟着一个比我小一些的男子,说是我弟弟。
此情此景,我无言以对。
我抚了抚妇人的背,道:“前一阵机缘巧合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过来看看,见到您安好也了了一件心事,昨天说的珠花之事,只是信口胡说,莫要当真。”
她此时已经平顺下来,抿了抿唇摇头:“谦儿,不是为娘的心狠,那时你弟弟不足两个月,我实在没钱供养两个,又想着洛家血脉不能断在我的手里,便将你……将你……”
我看了看旁边的男子,二十岁左右,与我有几分相像,也在打量着我,我没想到,我有一个亲生弟弟。那么当日在刘老爷府中见到的稚童,便是我的侄儿了。
一下子,我居然又有了几位亲人,心里无不感动。
我抚了抚她的手背:“娘亲莫要自责,谦儿不怨任何人,自己的弟弟能安好,与我也是福气。”
我与亲生母亲和弟弟说了一上午的话,竟不觉得累,景路在旁边默默听着,直到外面晌午敲钟。
母亲长叹一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道:“说来奇怪,其实老爷过去两年一直身体不好,刘家本要家道中落了,若不是去年,有个公子帮衬,我和你弟弟,还有齐儿,说不定就要流落街头。果然我们洛家命不该绝。”
我道:“那这位公子定是为贵人了。”
娘亲道:“可不是!说来这公子的样貌,啧啧,百里村,罗都城,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一看就一身的贵气,就人家那右手拇指上的碧绿扳指,老爷说,就价值连城!”
我心里一跳,道:“娘亲可看清那扳指的模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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