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哥哥,有点儿傻(1/2)
傍晚,我与顾筝在杜府别院留宿,顾筝已然睡下了,我从脖颈中拿下田黄玉放在手中细细查看。-*---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玉嘛还是那块儿玉,晶莹剔透,微微闪着淡黄色的细光。
想着阴山脚下那副面目全非的躯体,鼻头微微发酸。
现在的承王府并非之前的承王府,两年前承王府已在一场大火中化作灰烬。
当年柳无意冒死从大火中将哥哥救出,却只救得一具被烧焦了的躯体,魂魄全被人打散了,与死尸无异。
若不是哥哥有张真人之前所送的田黄石护身,怕是也随着父王去了。
柳无意便带着这具尸体前往阴山脚下交与张真人,张真人见着这副躯壳摇了摇头,说这是命中劫数,只能勉力相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哥哥的魂魄收进这田黄石中,却丢了一魄不知道在哪里。
若要吸纳那一缕游魄,只能由至阴之人暖着它,还好我生来就是阴寒体质,最适合不过。
两年中,我护它在我心脉,从不曾将它拿下。
今日它却有了动静,我怔怔的瞧着它。
恍惚间,好像被那淡淡的光晕吸进去了一样。
一片浑沌,漆黑一片,慢慢的方见一丝明光,我追着明亮走了进去,似是一片太虚梦境。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在何处。
夜晚的闹市街头,人影鼎沸,一派喜气洋洋,街旁挂满花灯,人群拥挤笑声鼎沸,看上去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只是大多人都带着面具,似是庆祝着什么节日。
我看见一个修长儒雅的少年指着一只金穗灯笼对街道旁的老板道:“这是甚么?”
皎如玉树的面容,这不是杜若堂又能是谁……只是此时的杜若堂更加青春年少。
老板道:“这是猜灯谜的灯笼,两文钱猜一次,若公子猜对了,这灯笼便是您的了,倘若一时想不起来,那这趣资便是在下的了。”
“这个甚好!”说着便找了两文钱递与老板,拿下灯笼细细瞧着,我也凑过去瞧,上面只有八个字:“沐兰含香,拜见君王。”
这少年皱眉不语,似是难到了。--*--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我也思索着,却没能猜出。想着连聪明绝顶的文状元都不能猜出,我猜不出来也算是顺理成章。
“在下才疏学浅,猜不出了。”杜若堂略微惋惜却也不甚为意,便要放下灯笼,却被人抢先拿过灯笼。
那人带着青兽的面具,看了眼灯笼,呵呵一笑,声音绵软清脆:“公子只怕身在其中,才会瞧不出了罢。”
我心口一热,听着这阔别两年的声音,恨不能动手摘下此人的面具,只是现在的我,根本不知自己在何处,不能做些甚么。
杜若堂有些不解看向青兽面具:“身在其中?”
那人只露出的双眼透着笑意,对着老板道:“可是本朝文状元中书令杜若堂之名?”
那老板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这灯笼是公子的了。”
我一怔,恍然大悟。“沐兰含香,拜见君王”,沐兰泽,含杜芳,指的是杜若,拜见君王,君王坐于堂上,便是堂,加起来刚好“杜若堂”三字。
原以为哥哥只会逗趣我,从未想过竟有如此聪明的时候。
“这灯笼在公子手中才是相得益彰,在下借花献佛,赠与公子。”哥哥摘下青兽面具。将灯笼塞进杜若堂手中。
月光如水,年华正好。
我睁了眼,白色纱幔映入眼帘,身旁空着,顾筝已然出去了。
外面的丫头轻轻叩着门,我呼出一口气,这梦做的甚是奇怪。
我拿下田黄玉细细端详。这玉近几日很是温热,摸上去舒服的紧。却总觉着这石头看着有些许不同,上面似有一道细小朱红色的丝纹,看的不甚清楚。
打开门,丫头端进来洗脸水:“公子吩咐夫人若是醒了,便去中堂一同吃早点。”
“有劳。”
洗漱完毕便走向后院,顾筝与杜若堂正下着棋,棋盘旁摆着香茶果点,身旁美婢立在两旁,很是惬意。
杜若堂起身向我笑道:“昨晚睡的可好?”
我也笑了笑:“梦里不知身是客,起的晚了。”
顾筝看着棋局笑道:“你来的可巧,为夫这盘棋输的甚惨。”
为夫你个鬼,一天不占我便宜你会死么?
我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揶揄顾筝:“我与你下棋,盘盘皆输,今日杜公子可算帮我报了仇了。”
杜若堂道:“万局都无一局同,多年来赢得灵华的棋子,一双手便能数的过来。”
“往常只是侥幸,今日闲玉的棋中透着欢喜,在下输的甘愿。”顾筝笑道。
响午,杜若堂带着我们去了裕香楼,点了四样小菜,其中一道水煮牛蛙味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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