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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相不是我的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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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适逢重午,天儿热的跟油锅里烧熟的油一样滋滋的冒烟,我此时也觉着自己是油锅里被炸的麻花一样滚烫。-*---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娘亲轻轻替我试了把薄汗便带着我径直走进茶楼,我穿着襦裙实在难以走动,娘亲瞪了我一眼,我只能忍着跟她上了楼,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托孤嘛,就是把我送给别人的意思呗。

不过毕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于是我暗暗偷瞄了几眼娘亲,想从她身上找出类似悲情的表情,娘亲理都没理我。

我眼观鼻鼻观心,家里出事以后娘亲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本来话就少,没了哥哥后她更不怎么说话了,如今有我没我,想必也不甚要紧。

蓦的心里抽搐了一下,尽管自己马上要被托付给别人这事儿早有准备,但心里多少还是不好受的。

我抬手抚向挂在脖颈的那块田黄石,温润的触感解了我一丝燥热。

我觉得我哥洛恒那厮一定没死透,但如何回来尚是未知。

坐了一会儿,而后一个人上了二楼,宽袖青衫,长相颇为儒雅,大约四十来岁。

娘亲站起身来微微欠了一欠,俩人开始聊了起来。

这位伯伯亦回礼,眼中透着好友重逢的欢喜。

我心里啧啧两声,伯伯,你的累赘到了!

娘亲与他说话不多,大抵是你来我往的寒暄,我愈发的觉着娘亲与这位叔叔只是在叙旧,便径自拿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这孩子便是谦儿么?”

好像是在说我。

娘亲见叔叔看我,便道:“是,大名唤作洛谦,洛谦,叫顾伯父。”

洛氏属于大姓,哪里都有姓洛的人,本朝皇帝对百姓用了自己姓氏这件事倒很开心,说是与民同姓,更显亲近。

装模作样的皇帝。

我低低叫了一声,他端详了我一阵:“这孩子好样貌。”

“只是这孩子生性有些顽劣……”

伯伯摆摆手:“没什么,这或许便是顾家与这孩子的缘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为官,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人……若不嫌弃,咱们就结下这儿女亲家,一来报答当年的恩情,而来也不怕往后若多生变故。”

娘亲一愣,我也愣了,茶水差点没洒地上。

这伯父真是好啊,不仅要自己养我,还要他儿子养我……但如果这家子知道我是个男孩的话……

我求助一样看着娘亲,娘亲倒是没什么表情:“这……只怕……有所不妥,我这孩子太顽劣了,怎么配得上顾大学士,这事以后再提罢。”

娘亲看了我一眼,眼神也有些复杂。

娘亲抚了抚我的头发:“顾伯伯会待你很好。娘不在身边,记得娘说的话。”

见着娘亲眼中的不舍,此时我才感到是要分离,也有了些悲情,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记得。”

我告别娘亲,与顾伯父去了顾府。

顾伯伯貌似真的挺待见我的,一路跟我说他儿子怎样怎样,说着就进了顾府。

还没进得大厅,便听到两个女子的谈话,

“……别看钱家老夫人耳朵聋,这眼睛可不瞎,这不,过了节便差我去宋家提亲,我说着这门亲事准跑不了,看人一看一个准儿……妹子,话说咱们顾大学士尚未娶亲,可愁了整个晋淮庄未出阁的女子啦,就怕被京城的哪个王公大臣的小姐看上!有没有看对眼的张妈给说说?不是吹的,晋淮庄第一媒婆可不是……”

“张妈,不急,不急。---”

“怎得不急!府上公子这等才貌,整个晋淮庄的姑娘都盼着呢,定了亲,等大学士回咱晋淮庄把亲事一办,那可是美事一桩!……我看宋家小闺女长的就不错,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我抬眼望去,一位年纪大一些,声音爽朗,一位气质贤淑,眉宇间有些华贵。想来应该就是顾伯母了。只见她哭笑不得:“记得不错的话,宋家那闺女才十岁罢。”

“哦,小是小了点,那城东刘家闺女年纪倒是相配……哎呦!顾先生这是领了谁家的闺女,长相可真是标致。”

那位年轻的女子看到了我,满脸笑容。

“哈哈哈哈!张妈甭操心了,这便是犬子未过门的媳妇儿。”顾伯伯声音洪亮,整个厅堂都安静了。

我一呆,这不对啊!

我娘亲走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张妈愣了,然后颤着说着:“哈哈,今年的粽子多了些,就给府上送些来,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这咸肉馅儿的……哎呦天儿也不早了,这就告辞了……”

那年轻一些的女子已朝这里走来。

“今天遇到了洛夫人,丈夫死了孤苦伶仃的,就剩下这孩子,要在咱们这里呆上些时日了。”顾伯父牵着我,轻声与她说道。

顾夫人似是眼含些泪花,看样子跟娘亲也是旧相识,看了我好一会儿,走近我:“你叫甚么?”

“洛谦。”

“洛谦……”好一会儿道:“既是故人之女,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就这样,我随着顾伯伯住进了顾家。届时我并不知晓这顾府我一住便是两年。

这两年里,娘亲从来没找过我,就跟没生过我似的。

我在顾府住的颇为自在,顾家人给我另辟了个院子,除了给两位老人请安时要装女子,其他时候都算自在。

已近九月,树上的叶子还未见黄,我在顾家已住了一年有余。

其实顾家上上下下二十余人对我都很亲近,包括管事陈伯养的那条站起来比我都要高的狗大黄。

这着实让顾伯母欣喜,扯着顾伯父的衣袖道:“这孩子,长相似她母亲,脾气倒是不像,也是筝儿的福气。”

顾伯父抚着新近续的胡须:“嗯,性子温和的紧。”

确实,娘亲在他人眼中性子冷了些,娘亲的话从来不多,每次哥哥逗她笑都以失败告终。可就是这样的冷性子却被父王宠了一辈子。似哥哥这般被父王骂几句眉毛不会皱一皱的调皮鬼,若是娘亲瞪上一眼,定会如猫儿一般温顺。

我搓了搓挂在脖子上的田黄石,两年了,我不得不想,那张真人到底靠不靠谱,什么魂魄收集到石头里,说不定就是骗钱的,洛恒那小子或许……已经……死透了……

但我总是不甘心,总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堂堂亲王的两条血脉,一条生死未卜,一条如今不男不女,就这么苟活残喘着。

这日秋高气爽,我在东园的石阶上逗着大黄,大黄向来与我亲近,让我觉着自己不仅有人缘,狗缘也不错。

却不知怎的它猛的向我身后跑去,将我撞倒在石阶上,我揉了揉被撞倒有些疼痛的膝盖,心里叹一句没良心的家伙,枉费我总是让厨子留下些肉骨头给它。

蓦地只见一只手向我伸来,我怔了怔,这只手不细致也不白皙,看上去倒有些风霜的痕迹,顺着手臂抬头瞧去,却只看到些刺眼的影子,背着阳光看不清楚,有些恍惚。

只听得那人轻笑一声道:“这是顾筝新添的妹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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