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离修，我会下地狱吗？（1/2）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女人上战场杀敌的故事。---就算她可以，那些男人们就能服气吗？

不是所有人都是姬太后，站在最顶端，可以不惧流言。

这些，她明白吗？

“就算我同意了，那父亲呢？他能答应吗？”单闳按了按脑袋，觉得累极了。他挑开帐帘，让压抑的气氛流出去。

“将军很快会回来，你就在这儿想想，该怎么对他解释。”

主将营帐留给她，他就在外面守着。凉风吹过，紧绷的大脑清明了不少。可再一想，又觉得心烦意乱。

寻香等了一夜，想了一晚让单将军同意的说辞，却没等到单将军回来。

“报——”

探马的声音打破晨寂。

“禀告副将，西南有蛮军突袭。”

紧接着，单闳一撩帐帘，大步走进来。

“蛮军人数如何？”

“近七百人，骑兵二百，步兵三分，越过西南河道，向我军靠近。”

七百人突袭，这明显是试探，若是形势得利，便立刻有数万大军压上境内。若是形势不利，也容易退散。

“哼。”单闳一声冷哼，岂能让他们来去自如。

他们说话的时间，寻香很自觉地出了营帐，来往的士兵行迹匆匆。

洵己一直在主帐不远处等着她，见她出来，立刻上前。

“兄弟，怎么去了这么久。统帅要点兵了。快走。”

待单闳再次走出营帐，已经穿戴好银刃甲衣，甲胄在朔风里泛着冷光。

步兵统帅已经点好四百步兵待命，三分排矛，一分步射。

单闳又亲自点出两百骑兵列阵集结。

“蛮军突袭，兄弟们可愿随本将出战？”

单闳横跨飒露马上，手握银枪，直指上空。

“愿意！”

“蛮军来犯，岂可不战！”

六百余人一齐喊出口号，以破竹之势冲上云霄。

“出发！”单闳满意极了，银枪一收，勒马而行，率先向西南出发。

洵己和寻香夹在队伍中，一路小跑。

七百蛮军刚过了望月河，就见大昭军队迎面而来。

单闳一声令下，步兵统帅率领四百步兵迅速结成方阵，二百骑兵从后方围成环。

三百排矛分列前后，手中立盾高举，抵挡蛮军射来的利箭。一百步射见况而上，冷箭连发。

羽箭射中前进的马腿，半数战马倒地，蛮军跌落马下。---

见此情况，跟着单闳的旗手摇动手中军旗。步兵统帅迅速意会，带着四百步兵冲上前去。

同时，单闳带着骑兵越过步兵疾走而上。一马当先，铁骑冲破蛮军队伍，银枪一转，将对方都尉挑落马下。

寻香第一次看见单闳在战场上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兄长判若两人，她心中升起难言的激荡。

“兄弟，别走神，站在大哥身后！”

两军已混战在一起，洵己将立盾塞进寻香手里，迎头对上面前的蛮人。尖刀夺鞘，利刃轰鸣，血色飞溅，布帛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蛮人挥着大刀向寻香砍过来，她连忙举起盾牌抵挡。大刀和盾牌相碰的那一刹那，震的虎口发麻。

洵己一个转身，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毫不犹豫一刀刺穿那人的心脏。

血水溅在脸上，随意抹了一把，却不敢放下手中的尖刀。

周围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涌上来。那些倒下的人里，有蛮军，也有他们。

“兄弟，第一次见这场面，怕了吧。战场上分神就是送命。今日，大哥护着你，明日，你就不会怕了。”

洵己一边护着她，一边抵挡周围的蛮人。慢慢的，他们二人被前后左右四方围困，洵己应付的渐渐吃力起来。

举目望去皆是奋力拼杀的人，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单闳游刃有余穿梭在其中的身影，呼吸间全是浓烈的血味，就连眼里都只能看见血的颜色。

这就是战场，是父亲和兄长待过的地方。

蛮人如恶狼一般，来势汹汹。以一对二的局面，怎么看都危险重重。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次又一次，不见疲累。

“兄弟，别愣着，杀了他！”

洵己一脚踢翻那试图偷袭的人，一面厉声喊道。

寻香握着尖刀，近在咫尺，却始终刺不出去。

那蛮人浑身已是血色，眼里却依旧露着凶光。

“兄弟，小心！”

刀刃即将擦过她的脸颊，她似乎能感受到刀上锈结的热气。

一杆银枪横飞过来，没入蛮人的胸口。

单闳御马而来，腿肚夹着马腹，一手挑出银枪，一手抓住寻香扔上马。

蛮人的刀纷纷向他砍过来，他一手护着寻香，另一手银枪划开，震开半尺的距离。

寻香的后背抵着他的盔甲，握着尖刀的指节泛白。

“看到了吗？你不杀他，他便会来杀你。战场不是武场，冲过来的都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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