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1/2)
我本以为自己并不是腐癌晚期,至少不会腐眼看人基。---可这一次,我真的想问尊敬的鲁迅先生借半句话。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
“宇煊,is rio!!”
–
这场婚礼上,新郎是我以前的同学。回想学生时代,真是行动跟不上心动。
他们偷偷摸摸早恋的时候,我是单身。
他们毕业的时候,我是单身。
他们一个个结了婚,娃都会打酱油的时候,我竟然还是单身。
现如今,就连全班女生的“姐姐”,都成了眉眼舒朗的大帅哥一个,抱得美人归。
“唉——”
我故作深远地叹了一声,忽然听见身旁也传来了叹息,却着实惨痛、沉重。
一个哆嗦,侧过头,只见几个美女落座在我的身旁。
倒是婀娜多姿,千姿百态,看得我愣了神。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们:别哭,妆快花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短发美女率先开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湿哒哒的嗓音,就像被雨水打湿了衣服,让人难受却甩不掉。
“你还站宇煊,是吗?”
魔怔一样,表情凝固在脸上,本来扬起的嘴角不知有多尴尬,我眼珠子失措地咕噜咕噜转了几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从左耳和心房传来的声音,像汹涌的海浪。
当年的同学都有了不错的出路。创业的创业、出国的出国。过着996的生活方式,月薪一大把,年终奖和旅游一样不缺。
我?
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画面,我都想跳起来骂一句“傻叉”,却不自觉地听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曾信誓旦旦要去北漂,后来指着天气预报说珍爱生命,远离雾霾。曾天天念着耶路撒冷,又看着银行卡余额说发达国家咱去不起。曾因几部电影爱上了英伦三岛,却还是摇了摇头说国内也挺好。
我是唯一一个留在南京的。
带着口罩拍照,说自己在云端修仙;老同学创业要借钱秒同意,“有啥需要尽管来”;新街口好久不去,路边摊为一百元五件讨价还价。
等快递,等外卖,等雨停。等电话,等短信,等人。
自然,上述的一大堆都是我后来一边哭一边笑的时候想的。真正当那个美女问我话时,我只停顿了三秒。
第一秒让大脑卡机,第二秒用来重启,第三秒缓存导出。
翻天覆地地涌入我的神经和心脏,别问我为什么不是脑海。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画面和言语,而是难以遏制的情绪。生理性的难过,这得有多刻骨铭心。
整理好表情和心思,我挺了挺腰板。
“哈,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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