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新衣（2/2）
塞西尔：“……”</p>
求你了，直接说！</p>
接下来又是五分钟的抒情叙述，瑟琳娜越说越是低落，悲伤溢于言表，看得塞西尔头皮发麻。</p>
“一万个抱歉，中央国王陛下。”瑟琳娜深呼吸几次，“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我真是罪该万死，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失去生命，我忍受了这样屈辱与危险，冒然来到此次，请求您——”</p>
塞西尔觉得该是肉戏的时候了，瑟琳娜八成是要请求帮助，讲出前因后果了！</p>
“——请求您与我们一起参加魔法博览会！”</p>
“……”</p>
求你直接说啊！！</p>
无论塞西尔是旁敲侧击也好，还是开门见山也好，瑟琳娜一口咬定她的任务是邀请中央王国联合参加魔法博览会，那付牙关紧咬的样子仿佛是受害者般。</p>
塞西尔好几次差点儿把那句“不去，你可以走了”吐出口，最后还是忍下来了，倒不是出于礼仪或者私心，而是他对于西边一直找不到突破口。</p>
西大陆有什么？</p>
广阔的市场、众多的人口、本世界顶级国家，可以说是最大的挑战也是最大的机遇。他并不想事事都求助于基佬骑士团，一方面上层路线是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警惕，另一方面月城的大部分生意其实都不入上层的眼，他还没有找到足够“硬气”的生意，就连蒸汽机都不行，火车出来了还差不多了。</p>
另外，塞西尔还有一个很小的隐秘心思，太过依赖兰登并不是好事，大概是某种直觉，更何况他在兰登面前也总是矮一头……</p>
因为以上种种，绿岸精灵突如其来的邀请就很难放弃了，塞西尔不得不耐着性子结束了当天的会面，隔天再聊。第三天，谈话依旧原地打转，瑟琳娜一口咬定只是想要邀请中央王国联合参加魔法博览会，并无其他意思。</p>
“我有时候真想把瑟琳娜吊起来打。”晚上，塞西尔坐在床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经历了整整三天的“会谈”，他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绿岸精灵是怎么回事？死活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p>
“大概是面子吧，而且从瑟琳娜的表现来看，事情恐怕已经很糟糕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这些个无名小辈。”兰登换着衣服，他做的魔法衣服非常体面，沿着身材曲线制成，冬暖夏凉，完全衬出了他美好的肉|体，问题在于，这衣服不舒服，私下里当然还是更喜欢轻薄柔软的麻衣，“绿岸精灵特别怕被别人认为软弱，毕竟一旦被视为软弱，等待着他们的是比灭国更悲惨的命运。记得我说过绿岸精灵绝不允许同胞沦落风尘吗？”</p>
“我记得。”那还是月城代表基佬骑士团参加魔法博览会时发生的事，塞西尔露出怀念的表情，“怎么？”</p>
“其实是有的。”兰登道，“不过，即使你问那个卖身的绿岸精灵，对方也绝不会承认绿岸精灵的身份，哪怕被折磨被杀也不承认。”</p>
个中理由其实并不难想，塞西尔稍一沉吟就明白了过来。</p>
绿岸精灵不够强，为了少数被害的同胞要发动全面战争吗？这当然是一个选择，但是这个选择显然不利于种族延续，但是如果什么也不做，那么捕捉绿岸精灵就会成为更多人的选择，惩罚变轻并不会阻止恶行，只会让恶行更加猖狂。</p>
在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下，绿岸精灵变得越来越固守“面子”，甚至把这视为生存的一个必要条件。</p>
“其实绿岸精灵一直有营救同胞，但是这种事是不可能根绝的。”兰登说道，“有些大国或者强大的法师甚至以蓄养绿岸精灵奴隶为荣，他们会反复宣扬绿岸精灵的身份，而一些势力弱小的即使捕捉到了绿岸精灵也绝不会声张，你看，坦布尼塔的皮条客就绝对不敢说有绿岸精灵。”</p>
“圣帕尼尔是不是有很多？”塞西尔想到这个奴隶制国家就一阵恶心，封建制也就罢了，奴隶制实在接受无能，他一直暗搓搓想着搞死这国家，“会不会是圣帕尼尔要搞绿岸？”</p>
“这就不知道了。”兰登凑过来抱上塞西尔的肩膀，“而且，这时候谈这些也太没意思了，我的王……”</p>
话尾消失在亲吻之中，俩人虽说已经有了老夫老夫的氛围，但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的新鲜感依然在，再加上奥克斯这段日子时不时来一句“不硬男”，塞西尔已经差不多要气**。</p>
这种情况下，观望宇宙也变得那么美妙。</p>
兰登喜欢那没有空气又紧凑的世界，他只要一进入就感觉到了宇宙膜的包裹，这个世界很大，同时又很小，可以根据他的手指而改变。行驶的过程中必须得小心翼翼，又得大胆探索，每一个星球都是未知的世界。</p>
兰登喜欢，塞西尔也喜欢，一起在黑暗中探索新宇宙是件美妙的事，只要小心注意氧气的存量……</p>
“陛下，瑟琳娜女士请求见您，有紧急事件。”广文带着睡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三个野孩子现在都是塞西尔的侍从，三班倒跟着他。</p>
兰登正探索到一个雨量充沛的星球，塞西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下，一哆嗦，探索的飞船就此爆炸漏油了……</p>
塞西尔坐在会议室的位置上时，脸色阴沉得像是连环杀人凶手，瑟琳娜本来想说什么的又闭上了嘴，一时间俩人都陷于令人窒息的沉默中。</p>
“瑟琳娜女士。”塞西尔压低了声音开口，他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心中的不满烧得难受，“听了您几天的故事，我来给您说一个吧，从前有个国王非常喜欢打扮，有一位裁缝，声称可以给国王做一身最完美、最漂亮的衣服……”</p>
当塞西尔说完“那个孩子”的名言之后，瑟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眼中同时露出了愤怒与绝望。</p>
“瑟琳娜女士，中央王国并不是什么大国，但是我们对任何无辜者都充满了同情，前提是这些无辜之人把我们当作战友。我不能保证中央王国每一个都是好人，但是我能保证我确实拥有正义之心。”塞西尔疲惫地道，“如您所见我喜欢男人，我爱我的王骑，这是被主流所不容的，所以我理解独自奋斗者的心情。您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实在没有耐心继续听您的童话故事了。”</p>
瑟琳娜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过了好一会儿小声道：“您拥有四位王骑呢，真是厉害。”</p>
塞西尔：“……”</p>
这话由你说出来就更讽刺了啊！</p>
塞西尔面无表情地盯着瑟琳娜美丽的脸庞，油灯与悲伤的双重加持下，瑟琳娜的美貌更加惊人，这时候基佬的好处就体现出现了，他的心中毫无感觉。</p>
“绿岸……已经到了绝境。”瑟琳娜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或者是没有办法了，或者是被塞西尔打动，无论如何她决定说出真相，“圣帕尼尔一直想要吞没绿岸精灵，洛榭和克兰道尔虽然表面上说谴责奴隶制，但是圣帕尼尔多年来的繁荣证明了这不过是空话。奴隶是一种资源，而越是具有价值的奴隶越是令奴隶商人收入颇丰。一个拥有顶级生命魔法与绝世美貌的奴隶，自然价值更高了。”</p>
这倒是不出塞西尔的意料之外，他吐了口气，问：“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很多年吧？为什么突然之间情况恶化了？”</p>
“圣帕尼尔的老国王去逝了，新国王……很残暴。”瑟琳娜的神色中出现了一丝恐惧，“他登基时所挂新旗全部由人皮制成，而且是新剥的人皮，那些人甚至没咽气！在圣帕尼尔的教义中，只有为神献出肉体，来世才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位置’，他们祭祀的法器全部由人制成，人皮鼓、人头碗、人皮衣服，他们的祭祀全身上下的衣服、工具与武器全部是人做成的！圣帕尼尔的新国王在登基演讲中说，希望王子的成年礼能够穿上全套绿岸精灵人皮礼服，他的大儿子今年十三岁，还有四个月就满十四岁成年礼了，那时候正好是魔法博览会，而且今年的魔法博览会就在圣帕尼尔举行。”</p>
“行了，不用说了。”塞西尔只觉得反胃无比，“你们一定要去吗？”</p>
“如果我们不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瑟琳娜情绪激动地道。</p>
塞西尔看了看瑟琳娜的眼睛，叹道：“你们是不是找了所有能找的国家？”</p>
瑟琳娜愣了下，垂下了眼帘。</p>
太阳底下无新事啊，另一个洛马苏。</p>
“我会尽我一切努力帮助你们，但是……”塞西尔叹道。</p>
“这就足够了。”瑟琳娜挺直了背部，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这就足够了，谢谢您，陛下。”</p>
送走了瑟琳娜，塞西尔觉得很不得劲，既然被吵醒了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好好睡啊，他溜达到会议室的阳台外，二环的娱乐区倒是灯火通明，但是一环中心都安静了，也只有这片最安全。他一路乱逛，发现只有研究中心还亮着灯，不自觉想到了海伦。</p>
那时候的洛马苏是怎么做的？</p>
塞西尔想去问问经验，刚一进铸造院，就听见海伦和辛蒂的尖叫声：“成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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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平时社畜时就“好想写文啊”，但是一放假了，闲极了，莫名其妙就写不出字了……游戏也不想玩了，就整天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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