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捉妖（十二）（1/2）

店里生意不太好，店家站在前台拨算盘。

年轻除妖师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店家抬起头看了眼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要酒？要多少？”

年轻除妖师本来没想要酒，店家这么一问，他忽然就想到了翡翠城里的流霞酒，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几大缸酒，问了一句：“那是什么酒？”

店家面对除妖师从来没有好脸色，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加大了声音说：“流霞酒，四十六文钱一壶。”

年轻除妖师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酒？”

店家脸色更不好看了：“流霞酒！”

年轻除妖师觉得店家有些眼熟，于是他开始打量店家，发觉他眉目间竟然有些像翡翠城里那个牵着孙子的老妇人。

“你知道翡翠城吗？”

年轻除妖师的话刚落，店家脸色铁青地把手中舀酒的木勺朝他一扔：“滚！”

他感觉地震了一下。

翡翠城确实在震，而且震得很厉害，所有的东西都在崩塌，路也在崩塌。少年与他站在一路上，是人群唯一静止的地方。

“我以为轮转的只是那个瞬间，是我错了。”

少年笑着问他：“大人知道什么是错的？”

“从你开始，就是错的。”他抽出自己的手，但他的手上已经有了对方的纹路，金灿灿的，擦不掉。“易淮羽，你不该来，我也不该醒。”

少年还是在笑，他一直没有停下过笑容，山骨有些时候都在想这世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值得他一直这样笑下去。

山骨是山骨，易淮羽是易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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