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章(1/2)
涌动的人群皆扬长了脖子透过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想要观望着难得一遇的王爷娶亲。
不少孩童们被父亲举高坐在了脖子上, 皆是睁大了眼眸想着能否有幸瞥一眼新娘的真容。
人群中皆是窃窃私语。
“据说那殷家小姐奇胖无比, 是殷太师利用权势压迫敬王娶的。”
“真的假的?若是这般王爷也太惨了不成。”
“呸呸瞎说什么!那殷家小姐瘦下来了, 我远远看了眼跟天仙一般的人哟。”
“对,我当时可是瞧见了敬王爷浩浩荡荡地亲自上门提的亲呢。”
“快别说话了, 来了来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队內监手持红灯笼放着炮仗开路,大红绸缎铺满了一路。
坐在赤色马上身穿绛红直襟长袍的俊美男子后面跟的是浩浩荡荡地内监和宫女。
花轿为八抬轿,罩较子用大红色的彩绸制作成的帷子, 用金丝线绣着丹凤朝阳等图案。
靠窗绣有花开富贵的帷子随着较夫的走动微微开了一角,众人皆是好奇地瞅着。
有幸瞥到一眼新娘的忙在人群中得意洋洋地道:“我就说殷家小姐瘦下来了吧, 你们还不信!”
有人指了下为首的俊美男子反驳道:“怎么看新郎不高兴的模样?想必新娘子瘦下来也漂亮不到哪去。”
“人家可是王爷, 高兴哪能表现在表面上!”
李昱敬微抿着唇漫不经心地坐在马上拉着缰绳。
今日是他与殷红蔷的大喜日子, 他本高兴才对。
能娶到红蔷他自然也是开心地,然而陆吟冉自那一日便失去了踪影,他这欢愉中却是夹杂着一丝说不透的复杂情绪。
那日与殷红蔷欢好一夜后醒来,她却是不在身边,床上尽是凌乱的衣物以及那被单上显眼的几滴血迹说明了一切。
李昱敬搓着眉间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这当口听着门口传来动静他只当是殷红蔷回了来,微垂着首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抬头望去却是见着陆吟冉扶着门框。
她穿着素净的脸上还带着病容,为了不显得十分苍白唇上擦了层淡淡的口脂, 清眸中带着湿意,整个人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瞧着李昱敬看向了她, 她咬着唇忙慌乱地胡乱擦了把泪福了个身子就跑了开去。
他不由觉得心一空忙套了件外衣想追了去, 低头扣盘扣时却是发现自己满身欢好的红印。
李昱敬微微一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方才陆吟冉便是是瞧见了这才那般伤心的神情么。
纵使他现在再怎般怜惜陆吟冉, 他总该不应当把殷红蔷撇开一边。
李昱敬微抚了额,扬声叫唤外头的內侍进来伺候。
内侍捞起铜盆中的帕子小心仔细地为他擦拭着脸,他蹙着眉问:“忆儿去哪了?”
因着殷红蔷失去了记忆自是没了名字,他为了方便就一向唤她忆儿。
那内侍却是惊了下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下方开口问道:“不是王爷您吩咐让忆儿姑娘出府办事吗?”
瞧着李昱敬脸色微变,他突地意识到不好忙忙跪下了道:“忆儿姑娘一大早就拿了您的令牌出了府,说是王爷有要事吩咐她做。”
这忆儿姑娘一向得宠,昨个儿爷还是歇在了她的房里。
自是信得过的,况且平日里王爷也未限制忆儿的出入,侍卫们没多想就直接将人放了出去。
如今听王爷的口气,忆儿姑娘竟是私自拿了王爷的令牌出府。
李昱敬的脸色突地阴沉了下来,一脚踢在内侍身上吼道:“把勤远叫过来。”
内侍被他踢得歪倒在了一旁,却是很快如蒙大赦一般站起了身忙微曲着身子连不迭地出了去。
李昱敬一股子气晕上了脑袋,背着手从床榻上站起了身绕着立屏走了几圈也未舒缓下来。
他一早便料到忆儿进府另有目的,昨个又格外热情。
李昱敬虽沉浸温柔乡倒也还是带了三分警醒,竟是没想到他昨夜竟睡得如此死,连忆儿的偷走他的令牌都未察觉。
他微蹙了眉忙吩咐一旁的内监,“去查查府上还有没有其他丢失的。”
瞧着勤远跟着一队侍卫走进来揖手行了个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李昱辞忍住了心中的憋屈坐在了圈椅中问道:“还未查到忆儿的身份?”
勤远一听言忙跪了下来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李昱敬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气冲冲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查一个小姑娘都查不到?现如今人偷了东西竟还安然无恙地把人给我放了出去!去找来画师画上她的肖像,通知各官府给我全城搜捕她!”
他吼完方觉得舒坦了些,沉着声道:“做完这些给本王滚下去领罚一百军棍。”
话音刚落一个内监手捧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从外院走了进来,行了个礼方将手上的物品颤颤巍巍地道:”王爷,这个好像是忆儿姑娘送来的。“
李昱敬蹙了眉接了过来,外层一卷双面绣荷花帕子,察觉到里面物品的形状他忙将帕子打开。
里面摆着正是他丢失的那枚玉制令牌和一枚画着红蔷薇帖子。
他将帖子打开,里面的娟秀小楷尽是写着她对李昱敬的爱慕之情,纵使后来找回了记忆后还愿意就这么无名分的跟着他。谁曾想这般事被父亲知晓派人传了信强迫她回了家,不然则要来敬王府讨个说法。
字字显示出她的百般无奈和隐隐惜别之意。
李昱敬心中微微一动,看到此处再想起她娇俏的模样他原先的愤怒消失殆尽,留下的尽是无限怜惜。
他继续往下看去,下面却是哭诉着自己行了不守清闺之事后的无限愧疚,隐约还显露出了自尽的倾向。
虽未写明,这分明字字分明是非李昱敬不嫁的意思。
李昱敬脸色一变,忙问那内监道:“可有查清楚那送信人的身份?”
那内监忙揖手道:“奴才派人跟着去查探了,王爷别急应当一会儿便回来了。”
然而前去查探的那人竟是给他带来了个惊人的消息。
那送信人竟是走进了殷太师府中。
李昱敬心下一咯噔,殷太师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便是殷红蔷。
初次相见那日她的谈吐举止也不似丫鬟所有,也未曾听闻殷太师有什么远方亲戚到访。
联系到那帖子和原先面纱上的红蔷花,他似是猜测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相信。
李昱敬当机立断立刻驱马来到太师府想要一问究竟,却是被侍卫称太师生病无法见客被拦在了门外。
早些时候见殷太师还像没事人一般,这会子倒是生病了。
李昱敬虽知晓这不过是闭门谢客的接口,但没有正当理由他纵使是王爷也不能无故闯这太师府。
纵使心中一把火烧着却是万却无法子消灭,他喉头未动了下方留下了人手在殷太师门口候着,自己则线性驱马回府。
然而刚走近府门口,便瞧见一个秀丽的小丫鬟一脸急切地绞着绢子在门口兜转。
只见她闻声转过来看见李昱敬忙跪了下来,声声泣泪道:“王爷,还请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我家小姐她……”
她忍不住被泪梗住了喉咙,舒缓了下方又赶忙道:“老爷知晓小姐失身于殿下一怒之下要让小姐削发为尼,我家小姐现在正被老爷带去静安寺的路上……还请王爷去救救我家小姐呀!”
李昱敬心内一惊忙开口问道:“你家小姐是?”
那丫鬟也是有些惊诧却还是赶紧回道:“我家小姐是殷太师的独女殷红蔷。”
李昱敬虽说原先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但在知晓这个真相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原先那般厌恶的人现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了让他挂在心头的人。
纵使先将他对殷红蔷的恋慕之情放在一边,光是与殷太师结这门亲就能够给他带来未来登位的极大的助力。
他是怎般也不会让殷红蔷就这般去那什劳子静安寺当尼姑的。
怀着万分复杂的情感李昱敬赶忙马不停蹄地驱往了静安寺,还好赶到时殷红蔷方才被剪了一缕。
殷太师瞧见李昱敬进来倒也未像平时一般和颜悦色,显然是还在气头上板着脸只道:“这是臣的家务事,还望王爷给臣三分薄面暂时回避下罢。”
李昱敬抬眼看跪坐在蒲团的殷红蔷,她瞧见他来了盈盈水眸中半是喜悦又半是担忧,黑亮柔顺的长发就那般披在后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地厉害。
她小声地唤了声“王爷”,却是又被殷太师的眼神吓到又噤了声,只得委屈巴巴地在那儿看着他。
李昱敬看着她想起昨夜她那番娇羞地模样,心头微漾又带着三分爱怜,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宠幸一番。
他忙对殷太师作揖道:“想必太师已是知晓我与红蔷早已私定终身,我早已将红蔷当作本王未过门的妻子,这家务事还请太师也算上我三分。”
殷太师闻言却是道:“敬王如此可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将这闺女惯坏,竟让她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王爷想娶,可老臣这却是没脸将这丫头嫁给王爷!”
他话毕又道:“老臣意已决,还请王爷宽恕。”
红蔷泣中哀求道:“爹……”
李昱敬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殷太师训斥道:“你还有脸叫我爹!”
红蔷颤抖了下身子不再言语,只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李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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