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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啊(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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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阿芙”实在让我连杀了将军善的心思都有了, 但是他爹, 我惹不起。

所以本司命只能忍着。

我在军营打听了好久, 书生李告诉我,军营根本没有阿芙这个人。

那阿芙难道是将军善在京城的丫鬟, 与自家的少爷生了私情,但是却被将军善的娘亲棒打鸳鸯?

或者将军善某次中了什么难以描述的毒,最后碰到一位女子挺身而出,救将军善于水火, 随后两人便互生情愫?

或者是将军善见到一个已定了婚的少女, 多番求而不得后只好将其深藏心中?

我正给将军善和那劳什子阿芙编着话本,将军善却端着一碟葱油饼走了进来。

葱油饼, 刚出炉的葱油饼。

葱油饼, 香气四溢的葱油饼。

葱油饼……

好罢, 看在这碟葱油饼的份上,本司命就大度地原谅他了。

“你还是没告诉我阿芙是谁?”我一下夺过葱油饼。

“我若是说与你听,你一定不会相信。”将军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惆怅。

但这无疑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我看着将军善,等着下文。

“我从小便常常做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梦。”

我咬了一口葱油饼,本司命也常常做梦来着。

“一个梦里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梦里你还给我煮过长寿面。而另一个梦里,我看见你亲手杀了一个叫阿芙的人。”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

“另一个梦里的场景都很真切, 真到我几乎要以为你真的杀了一个人, 但我找人查过, 梦里的人和场景都是假的。”

“我也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刺了我两剑。”我忽然幽幽地道。

将军善有些慌张地看着我,道着歉:

“对不住。”

我忽然明白了前两世书生善和小倌善都要杀了我的原因,或许都是因着这场梦。

要道歉也不该是你说,我又咬了一口葱油饼,心情不好的时候这葱油饼真是一剂良药。

“你若是觉着对不住我,便签了这退婚书罢。”我把之前写好的退婚书递了过去。

将军善颤抖着手接过了退婚书。

我和将军善都沉默着没说话,良久,听见他说了一句:“明晚陪我去花萼相辉楼罢。”

我以为花萼相辉楼之行应是去吃香喝辣的,到了花萼相辉楼才惊觉,将军善这厮委实太阴险了。

将军善让我在花萼相辉楼外等着他!

我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见将军善出来的身影,捏了诀便翻墙进去了。

我隐约记得将军善是在桃花流水,我走到那挂着桃花流水的牌子的屋前。

我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将军善,但看到的却是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

“对不住,我走错了。”我正欲往外走,但屋内的女子却叫住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白包子,而女的身份,我就不知了。

“公子,这位姑娘也是阿平的姐姐吗?”自称阿平的女子把手放到了白包子的胸口。

而白包子则动作轻佻地揽着阿平。

我有些失望,第一世的白包子分明不是这样的,难道每多一世,白包子便会变得愈不堪吗?

“你以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便可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吗?”白包子挑眉看着我。

“公子何必与这人置气,不如让阿平给您揉揉肩?”阿平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摸向手腕上的手镯,劳什子命定之人,若不是你顶着白包子的皮,我才不屑去管你呢。

奇怪的是,阿平忽然盯着我笑了起来。

“公子,这手镯阿平喜欢得很呢,公子何不给阿平买下来?”

“一万两,买这破镯子可够?”白包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扔到了我面前。

这时我才明白,许多已失的人,已失的物,是不会再重逢的。

这镯子,还给白包子也好,若是我能把它抹下来的话。

我伸手试着把手镯从手腕取下,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镯子实在弄得我手疼,我竟哭了出来。

自从下了凡之后,我便成了泪包子,师兄瞧见了一定会笑话我。

若是师兄在,一定会掏数十个做工更好的手镯扔到白包子脸上,教他不敢这般得意。

但是,师兄已经没了。

“公子您看,这人高兴得哭了呢?”阿平一脸嘲讽地靠着白包子的胸口。

白包子又掏出一沓银票,扔在了我面前。

“这场戏演得好,本公子再赏你一万两。”

我闭上眼,一咬牙,手镯总算从手腕中落了下来。

我把手镯扔在了白包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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