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洞村(1/2)
揣着白家老太太给的志怪,回到龙家,刚进客厅,就看到一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座上,高高瘦瘦的模样,眼窝和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花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60多岁,滕清?他怎么来了,分别不过两个月,头发怎么白了?
滕清看到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说:“听说你住在这里,我就来了。”“噢”我有点警惕起来,他话不多,古里古怪的,即使一起去探了一次险我对他依旧没有太多的了解。
“我之前的推断,可能是错的”滕清看着我说道。
“之前的推断?”我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哪段,滕清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来,装的是一件血迹斑斑的旧衬衫。“不是证物吗?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我诧异,“就算一直放着,也不会有进展”滕清说:“凭尺找宝四个字,我一直以为指的是白玉戒尺。”
“但是,我忘记了世界上存在着另一把尺子”滕清说。
他一说,我瞬间想起来了,令红火蚁都望而却步的黑玉戒尺,滕落秋当时不惜冒险进墨玉山,大战蜈蚣得到的传说中可以和白玉戒尺匹敌的神器,关于它的来历合作,可以找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龙擎苍进屋,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追查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滕清缓缓地说:“即使没有好处你也会去做,你躲不开,必须正面去面对。”
“哈?”龙擎苍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有人会如此无私,冒险去插手警察的活儿,调查莫名死亡的两个族人,不过我觉得滕清肯定有更深的目的,只不过他不愿意告诉并不熟悉的我们罢了。
“你等等,我去拿”我从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黑玉戒尺,黑玉戒尺必须用黑布包裹,不能见阳光,我们把门关了,窗帘全部拉上,打开灯。将血衬衫平铺在桌子上,将黑玉戒尺请了出来。说来也奇怪,当黑玉戒尺靠近衬衫的时候,一些血线的颜色似乎发生了变化,于是我将黑玉戒尺慢慢放到衬衫的中央。
杂乱无章的血线,一部分颜色开始变深,好像被染上黑墨水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晕染开来,而有的深红的血线却没有变化。好像一场化学实验,十分钟后,整件衬衫上的乱如麻线的图画已经变了模样,深色的线条勾勒出一副蜿蜒伸展的地图,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裂纹,有点像树叶的叶脉,又像人的毛细血管。
“地图吗?”滕清自言自语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黄河流域的地图。”“你确定?”我问,“我确定”滕清眼睛紧紧盯着衬衫,眼底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怪恶心的”龙擎苍指着一处黑色的圈圈问,的确,在脉络的一处上长着一堆形状古怪,像是葡萄又不像葡萄的圈圈,好像血管上的一颗肿瘤。
“?”我觉得奇怪,不管如何,掏出手机先拍下来再说。“搞了半天是一幅地图”龙擎苍说:“作用何在?”“作用很大”滕清说,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衬衫:“这幅地图画得很仔细,和实际的山川河流可以对应上,这是某种提示,要传达某种讯息。”我一想,白家的涂鸦和衬衫很像,翻出手机照片,果然,在全景图里,仔细辨认就会发现画的同样是一副地图,只不过位置不一样。
“肿瘤跑到这里了”龙擎苍指着手机屏幕的一处说,我一看,还真是,团在一起好像一朵花的形状,然而依旧很恶心,还有几个眼睛,就像小孩子画的怪物,“给我看看”滕清接过去看了又看,然后说:“这里好像是一个湖。”
“该不会是河妖?”我心想,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想象中的河妖,更接近日本传说中的河童,鸭子嘴秃头,四肢像青蛙,又或者像西游记中的鲤鱼精,鱼头鱼脑,留着两条长长的胡子,起码有手有脚有个人形不是,一堆泡沫似的怪物能做那么大的妖?而且全河流域还都怕它怕得不行?
“疯了的人,”滕清说:“画下河妖的位置?听起来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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