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打压(1/2)
“我觉得叫花想容不错。---”一有闲暇何韵柒便去江寒那唠嗑,胭脂店开业在即,她激动地睡不着觉。
江寒对文绉绉的东西尚且没什么研究,只能悉听尊便:“有什么讲究嘛?”
长陆离今日也没去摆摊,她蹭吃何韵柒为江寒带来的点心,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听她们聊天。
房内徘徊几圈,何韵柒悠悠道:“出自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门两边若要题字我也想好了,前人有诗云‘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如何?”
坐上二人显然只能拍手叫好:“好!听起来真不错!”
“阿柒,前日我在长宅看到‘醉荷’,颜色和质地都太棒了,你能多做点吗?”
“不行!”长陆离一手打在江寒肩上,“那是我专有的,是阿柒特意给我的。”
“不跟你抢,你那个还是你的。”
“我不允!”
无视双手合十恳求的江寒和宁死不屈的长陆离,何韵柒将带来的胭脂盒收好。心中有目标后,整个人便畅快起来,不像从前如行走在迷雾中般迷茫。
她兴兴地抬眼望着争吵的二人,想想只身带江辞出去看门面的万俟灵,便觉如今这日子也挺好。
离开布置好的胭脂店前厅,何韵柒来到院中,葳蕤的树叶横枝开来遮住刺眼的光,晨光了无痕。
在屋内时不觉得,鼎沸的人声如奔腾的浪,一波一波灌进耳朵。何韵柒皱着眉头打开后门,走出细长的巷道,勉强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垫脚方能透过这些高大的女人看清情况。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就是啊搞不明白。”
空气中漫漫花香混着血气,一个瘦弱的人儿躺在市集大路的中央,引来一干人等得驻足。
那人平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眼发直。陌生又熟悉的面庞苍白,双眸还挂着豆大的泪。
“找大夫,找大夫啊!”
何韵柒是众人中唯一一个冲上去的人,她倒吸一口气站在那人身边,手不敢去触碰,脑袋如灌了水嗡嗡作响。
宋夫郎,是宋夫郎……
“没用了,省省吧,人都死了。”
“我亲眼看到他倒下来的,这是服药自尽了,走得可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死在路中间,真是晦气……”
“让一下,请让一下……”发现何韵柒人没了,长陆离和江寒纷纷来到大街上,挤过吵嚷的人群。-*---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瞳孔惊得迅速放大,长陆离缓缓移上前蹲下身子。
掀开宋夫郎的外衫,从双腿间流出的血开辟一条小河样溢出,即将临产的肚子紧贴地面,后背弓起,令人不适。
她起身揽住何韵柒的肩,安慰似的轻抚她的肩头:“你们还愣着干嘛,没有人报官嘛?!”
突如其来的事件并没有打破临海人的日常生活,不过是增加了饭后的谈资罢了,她们依然该吃吃该喝喝。
临海的县官大人名叫盛妍,是盛家当家的二妹,据说当年科举以探花的优异成绩,回临海做了县令。
衙门的地上用白布盖着尸体,师徒二人站在尸体一旁,抱臂等宋大娘来认领。
没一会儿,门口踉跄跑进一个女人,她甚至还没能把手上的麻布手套退了就“噗通”一声,掀开那白布时,声泪俱下。
“是你的夫嘛?”盛妍中厚严肃的声音贯穿四壁,她审视着宋大娘,复又问,“可看仔细了?”
“是,是草民的夫,是草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
长陆离抱臂站着,不屑地撇过头去。
“宋氏乃服毒自尽……”盛妍看着手中的纸张,试探性问,“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莫不是……你逼的?”
“草民冤枉啊,昊儿身怀六甲,我如何能逼他?定是……”谈话间,宋大娘忽转头望向长陆离,指着她鼻子大喊,“定是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往前爬了几步,倏然颤颤巍巍告起状来:“是她!昊儿本来好好的,前几月找了这家伙算命,回来后就郁郁寡欢,整日不想与我说话……定是她!妖言惑众!对昊儿说了什么!”
真是躺着也中枪,长陆离气上心头,不免冷嘲热讽:“你平日做派如何,待夫郎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朝别人泼脏!”
“肃静!”
盛妍一嗓子,二人陡然安静了。她眼神飘向那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且看上去比较靠谱的女子问:“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这人是她的徒弟,大人,你不能——”
“闭嘴!”
何韵柒知道怀孕艰辛,更知道孕者的敏感与煎熬,此时再细想三月前见到宋夫郎时他柔弱无助的模样,眼前便蒙上一片雾,怎么也擦不干净:“宋大娘在外面养了人,宋夫郎有所察觉。他三月前来找我师父算此事,我师父……我师父其实没算,她与我尾随了宋大娘,发现她在西郊的小瓦房确实养了一个男子,后来我们就离开临海去南城学艺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