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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生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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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懒得听儿子的房里事,坐在上方,细细翻阅南境送来的消息。

何进叛国,当诛九族。

西北战报入京当天,皇帝便已经传旨给蜀中的衡山长公主,命她协同李绩擒拿何进还在蜀边服苦役的二子四侄,就地处死,女眷一律发卖为奴。谁知长公主和李将军到达之时,这六个人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屋子老弱妇孺。长公主大怒,把何家旧部一贬再贬,贬到深山里挖石头去了。

衡山长公主把那堆人从山里再扒拉出来审问颇费了一番心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何家能许他们的,只不过是一个将来的承诺,他们给的是实打实的利益,这么一套威逼利诱下来,何家部将也不是铁板一块,当即有几个吐口的。

何家那六个人去哪里了他们是真的不知,不过,那个山谷中的事情他们知道一点儿。何家从南国走私茶叶和玉器贩往西里,牟取暴利,有一回在蜀地西北南境三地交界被一伙贼寇碰见了,这伙贼寇以前是蜀军中的逃兵,排兵布阵颇有章法,劫走了他们所有的货物,负责押运的校尉赶紧向上线报告,何勋便带兵剿了这一股匪徒。因为涉及到何家走私的事情,就没有向上请功。

至于那个校尉为什么会指认穆世子,又怎么构造出这么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他们就不知了。

还有那个金矿,也是何家的私产。金矿的事情的确没什么说服力,南境有多少矿?铁矿铜矿玉矿翡翠矿,穆家要开私矿,干嘛要跑到西境南境交界处去?如果这是何家干的,一切就说的通了,西北土地贫瘠,地广人稀,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估计也只有跟南境交界的地方有点儿东西。

穆琛把手中的简报递给纪霖和穆磊,纪霖看完后就皱了皱眉头,“凭何家旧部的一点点证词,能翻案么?”万一他们到了京城反口怎么办?偏偏指向的还是何家,何家的人死在哪旮旯了他们都不知道,当时经手此事的人,估计不是死了,就是在西北战乱中不知所踪,何家总不能留个明晃晃的把柄吧?悬案啊这是?

穆磊冷笑,拔萝卜带泥,这样的招数他们家小公主都会用,他还能想不到么?

皇后怎么跟何家勾搭上的,不就是之前何进贪污的那一大笔西北的军饷和赈灾款么?

父王和沛之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点影子的。户部尚书是皇后的舅舅,当时竟然通过南境的军饷划转和南境各地的私矿洗钱,他自己在挪用南境军饷的时候私下复查过账目,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只不过兹事体大,一时不敢声张而已。

即便这只是点影子,也足够拉下这位户部尚书了。

这群人,自己的尾巴藏好了么,就一脑门子心思抢权。

穆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艳阳仍旧睡得跟只小猪似的,包裹在一团锦被里,粉粉嫩嫩的,分外惹人怜爱。枕边是那只白胖胖的小肉团子,一样睡得香喷喷的。都说木木长得越来越随他,可是这么看着,母子俩闭眼嘟嘴的睡态如出一辙,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小嘴,一样的神态,这一大一小看得穆磊心都化了,穆磊在小肉团子他娘脸上亲亲,艳阳似有所觉,皱着鼻子哼哼两下,转头接着睡。偏偏穆磊不肯放过她,轻柔的吻流连在她脸上颈间。

他脸上轻微的胡茬扎的艳阳痒的不得了,再也装不下去,只得睁开眼睛躲着他的吻,轻声嗔道,“一晚上消失不见,一回来就来作弄我。”

穆磊见她终于不装睡了,捏捏她的耳朵,“醒了便起吧,怎么还躺着?”

艳阳嗔道,“怎么和父王他们议事议那么久?”天都亮了。

穆磊怕吵醒小肉团子,索性把肉团子他娘从锦衾中打横抱起,抱到橱间的芙蓉榻上,才刮刮她的鼻子,“这就想着查勤了?我昨晚可是和父王沛之他们在一起,不信你一会儿找沛之来问。”

艳阳“哼”了一声,“他们自然是向着你的。”

穆磊叹道,“看来我是没办法自证清白了。下回我要把你变小了揣在袖子里,去哪里都带着,这样最方便。”

艳阳埋首在他颈间笑着,这人怎么那么多段子,都从哪儿听来的。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晨起间的闺阁情致,一派脉脉温柔,别有一番趣味。

艳阳抬眸,眼角瞥见放在小几上的两个盒子,动手打开,“这是给我的么?”

一个是紫檀描金百蝶穿花图样的盒子,里面是一对白玉嵌红珊瑚双结如意步摇;红木雕花首饰盒里的是一对双股碧玉和合簪。

一样的是,这两样首饰的手工都一样的糙,像是哪个不入流的小铺子里的学徒敲出来的,她都不好意思戴出去。

艳阳奇怪道,“谁送你的首饰这么糙?”这样的也拿的出手送人?

随手拿起红木盒子里的碧玉簪,就见红木盒子里的一方小笺——“恭贺芳辰”。

艳阳的面容滞了一下,那银钩铁画的字迹她甚是熟悉,小笺背面还有一句——午时,望江楼。

艳阳又去翻那个紫檀盒子,步摇下面压着厚厚一沓信纸,有些是便条,寥寥几句感叹,有些是一名女子的小像,有些就是几笔涂鸦配两句打油诗——

“今天她有没有按时喝药?”

“宝宝没有闹她吧?”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书尽素笺,难寄相思。”

“支颐不语相思坐,料得卿心似我心。”

……

画上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每张信笺上都标注着日期,一百二十四天就有一百二十四张。

艳阳泪眼迷蒙,心里一时酸一时甜,一时心动一时别扭,一时感念他惦着自己,一时又无奈他居然吃这种醋。

艳阳忽的想起一件事,“你一夜没睡,是不是打首饰去了?”

穆磊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今儿本来就是你的生辰。”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

艳阳揪着他的耳朵转回来,“儿子都满月了还吃这醋,这种东西你自己处理了不就行了?”偏偏要和情敌别苗头。

穆磊才不信女子的情话,之前白氏和周氏就玩过这一手,周氏截了白氏送往军中的家书,事后查出来,也是她的罪状一条。

那两个女人真是教会了自己不少,她们妻妾争斗的那些把戏,自己换个花样,全都用在纪霆身上。呵呵,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啊。

不对,纪霆现在连名分都没有,周氏还好歹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

心里这么想,嘴上的酸气却越发的重了,“谁知道呢,望江楼的位置那么难订,万一公主要是想去呢?”

艳阳长眉一挑,“哦——那,我要是真去了呢?”

穆磊回忆了一下,当时白氏那段对白是什么来着,“你去就去吧,大不了你们楼上对坐笑谈,我在楼下形单影只,只要公主高兴,我一个人在家默默垂泪也没关系的。”

艳阳的表情再也撑不下去,笑得满眼泪花,在穆磊怀中直打滚儿,要不是穆磊扣着她的腰,她能滚到地上。

“诶呦,诶呦,哈哈哈,诶呦,不行不行,笑死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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