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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梦征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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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确定,这厮吃醋了。这还得是陈年的醋,一听到“纪霆”两字,就双目放光,当场耳朵长三寸,连醒酒汤都能给他省了。

艳阳心里酸酸的,纪霆才是他的真爱吧?因为对纪霆爱而不得,穆磊才来勾搭自己的?

艳阳摇摇头,pia掉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穆磊三天三夜长途奔袭都做得到,这点头疼算什么。当下缓缓掀被起身,下床着履,毫无醉态。

艳阳被他温柔的怀抱搂住,打在她耳膜上的声音带着艳阳少见的愉悦和满足,不同于巫山云|雨时难抑的情动,也不同于良时嬿婉中温柔的低语,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单纯的温暖和开心,那笑意如同新雨后雨波荡漾的湖面,“蓁儿,我很开心。”

我不是故意要逼你,可是你每向我迈出一步,我真的很开心。

你知不知道,你愿意多为我做一件事,愿意多爱我一点,我都很开心。

艳阳看着他温柔真挚的眼神,和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疼。

穆磊这性子淡然磊落,温和从容,平日连笑也带着三分装模作样,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姿态,反而少见这样开朗真心的笑容,一瞬间冰消雪融,春光乍现。

为什么有的人,历尽艰辛,小心翼翼,只为了你回头一顾;

而有的人,理直气壮,信誓旦旦,总觉得你应该呆在原地等他。

艳阳心下柔软,“你笑起来真好看。”

穆磊似是觉察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收了下自己的表情,“哪有这么说男人的?”

可言罢,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意思,“那夫人以后多哄我笑笑?”

艳阳“呵呵”了一下,这些天她哄得还少啊?

艳阳奇了怪了,“怎么一提纪霆,你这么开心啊?”跟她阴阳怪气了快一个月了,这会笑得跟狐狸偷了鸡似的。

穆磊呆了一会儿,才领悟到了她的意思,狠狠拧着她的鼻子,“胡说八道!”会这么想,说明这妮子还没领略到男女之间的妙处。

艳阳还想说什么,穆磊怕这小祖宗变卦,赶紧起身更衣,对着这祖宗叮嘱道,“别穿骑装了,换那套银红长衫的广袖襦裙,束腰就不要加了,我们坐车去。去打听一下纪霆在哪里。”

后面这一句是对着侍女吩咐的。

艳阳听着前面,还当他宿醉不适,不好骑马,正想说你不去也行。话到嘴边,又觉得,这男人要是不去,不知得醋成什么样子,便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不用了,他在公子涯。”之前艳阳只是没关注,昨天她一问慕容天下的侍从就知道了。

纪霆那天从她这里出去后,回军营里吃了一顿饭,喝了两顿酒,就带着一队亲兵住到了公子涯附近,至今未归,慕容天下也很无奈,希望她去劝劝纪霆。

艳阳淡然一笑,劝?她去劝纪霆什么?

她实在觉得自己和纪霆无话可说,偏偏身边的人都希望他们好好谈谈。

也罢,这么僵持着,是不像话。

枕边人为了纪霆和她闹别扭,她瞧着穆磊纠结,心里也不好受。

以艳阳这么坦率明快的性子,能憋一个月已经不容易了。

有什么话大家还是当面说清楚吧。

穆磊一听这话,正系着腰带的手一顿,随即拿起自己的荷包系上。

新婚之夜,艳阳答应给他补个新荷包,用以装结发之缨。后来穆磊和她闹别扭,艳阳为讨他欢心,日夜赶工,十来天才做出一个,那针脚不算细腻,寓意确好。

一个白白嫩嫩的大胖娃娃。

穆磊很喜欢,日日系着,还惹得纪霖嘲笑不已。

艳阳这么胡思乱想着,面上一阵潮红。察觉到妻子的目光落在荷包上,穆磊回身轻刮她的鼻子,“你羞也不羞?”

艳阳皱皱鼻子,她只会这一个图样。

见艳阳还是那套银白束腰骑装,穆磊皱眉,又重复了一次,“别穿骑装了,既然去公子涯,穿那套月白外衫和水绿襦裙吧。早上凉,把披风带上。”

艳阳“哦”了一声,不动,这人管的越来越宽了,穿什么衣服也归他管那?她就不动。

穆磊见叫不动她,无奈哄道,“骑装太紧了,换襦裙吧?”

艳阳眉眼中颇带桀骜之态,“骑马快一点。”

废话,他还不知道骑马快么?穆磊心下无奈,干脆对她坦言,“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么?”

艳阳意外了,这人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十一月二十八,怎么?”

穆磊扶额,她也太粗心了,这种事情都不记得。

穆磊索性直言道,“上个月和这个月,你的月信没有来。”

艳阳一怔,手中一松,准备给穆磊系在腰间的紫绶虎佩险些掉在地上。

穆磊眼疾手快,赶紧接住玉佩,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小腹。

艳阳呆呆的,似是被吓着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她不是第一次怀孕产子了,明白穆磊所言何意。

她亦知,她和穆磊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么的快。

艳阳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心中阵阵暖流涌上。

这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是她生的第一个,因爱而来的孩子。

至少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盼望着他出生,盼望着他长大。

穆磊扶着她坐下,给她解开骑装的腰封,絮絮叨叨地关切,“这种束腰的衣服千万不要再穿了,前三个月行止坐卧都小心一点,别冒冒失失的。骑马更加想都不要想。若要出行,我去太子殿下那里给你要仪架,或者我们成亲时候的那个凤轿改装一下也成,坐起来一点也不颠簸。这阵子能不出门还是就不出门了。我尽量陪着你,不过我不在的时候,凉水,生冷的食物,都不要入口。在甘州也不是办法,还有九个月呢,我们尽早回京,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伺候你,等你生了孩子再回云南。”

穆磊心底一叹,本来想回云南再办一次婚礼的,这下子,只好直接办周岁了。

艳阳发愣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呆,“我有孩子了?”

穆磊纠正,“是我们,有孩子了。”

艳阳紧紧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肩头,良久,一滴泪水滑落,烫到他颈间的皮肤。

穆磊温柔一叹,艳阳却反应过来了,像是第一次当母亲似的慌慌张张,语无伦次,“那……那……我昨天,还吃了……我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还有这……才一个月多点……”

穆磊失笑,他粗通医术,虽不说多精湛,但这样明显的滑脉是不会把错的。

前阵子他还不敢确定,昨晚又把了一次。应指圆滑,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妊娠之脉无疑。

且沉稳有力,胎气强健。

艳阳仍旧在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我……我还以为前阵子操心太过,月信才没有来……”

穆磊轻声而坚定地打断她,“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只要听你男人的话就好。这小家伙还要在你肚子里呆九个月呢,要不是怕你冒冒失失的,我都打算过两个月再告诉你。要出门还是坐马车去,我让人给你炖了冰糖血燕,吃了再出门。中午之前咱们就回来,别在外面吃东西。”想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以后别起这么早,对孩子不好。”

艳阳郝然,她还以为这男人在和情敌呕气呢。

穆磊其实还真有点这个意思。不过跟这个孩子比起来,这些意气之争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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