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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谈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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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脑子里好被扎进了无数绵密的细针,前世今生光怪陆离的混沌景象在她眼前闪过,她捂着自己的头,歇斯底里地尖叫,一时叫着“纪东”,一时叫着“阿磊”,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摔下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穆磊赶紧飞奔过去,将艳阳抱起来,使劲儿地摇晃她,“蓁儿,蓁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我是阿磊。”

艳阳一头汗水,似乎魔怔了一般,美眸中一片哀伤,看清面前的人是穆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哭的断断续续泣不成声,“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纪东死了,纪西纪北也死了,全都死了,都不在了,还有笑笑,她那么小就被我送走了,我不想和她分开,可我实在怕她和她的哥哥们一样。呜呜,你不可以走,不可以不要我……”

穆磊听得一阵莫名其妙,也知道她是被梦魇着了。

在河西四镇之时,她晚上噩梦的时候也会呓语,念的最多的是纪西和纪北,偶尔会有远在东海的慕容诚和慕容笑,但从没有这么歇斯底里惊慌失措。

后来碰到了甘州战事,每日重兵围城,枕戈待旦,刀口舔血,她反而可以定下心来,不想那些事情了。每天能多睡一个时辰都是奢侈,哪里还能失眠?

这纪霆一来,又故态萌发。

穆磊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他们都会好好的。”

这话并不能安抚艳阳,艳阳浑身都在颤抖,似乎回到了纪西纪北刚去世的时候,整个人带着一种臆想的癫狂,“不,不是的,他们都死了,纪霆杀了纪西和纪北,纪南杀了纪东,笑笑从来就没来过,我的孩子们都死了。都是我害了他们,他们就不应该出生,我就不应该让他们姓纪,要是他们不是我给纪霆生的,他们就不会这么死了,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

怎么又扯上纪南了?穆磊一阵疑惑,不过也只得顺着她的话安抚她,“胡说什么呢,你是他们的亲娘。”

艳阳紧紧抓着他的手,对上他清明安定的目光,像是要确定什么,“要是我们也有了孩子,你会对他好么?”

穆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而坚定地道,“会。”

纪霆和穆磊前后脚地进来,艳阳从梦魇中醒来,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只是不停地喊着纪东,纪西和纪北。穆磊在一旁软声软语地哄着她。

纪霆前面听到几个孩子,就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神色悲喜莫辨。

再听到艳阳后面那几句,呼吸一滞,被人当胸捅了一剑一般,进退维谷,仿佛有滔天的洪水在他胸中肆虐,搅得他心乱如麻,无从倾吐。

艳阳终于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缩进穆磊怀里瑟瑟发抖,紧紧搂着他的腰,像抱着救命的浮木,“是纪霆,纪霆,他又要来杀我的孩子了,阿磊,他又要来杀我的孩子了,你快救救他们。”

再这么下去,艳阳非得崩溃不可。穆磊不再让她胡说八道,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下去,相濡以沫间,勾着她的舌头纠缠。

艳阳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更加激烈地回应他。

纪霆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走出房间,给他们关上门。

慕容天下和和纪霖站在院门口,就见纪霆失魂落魄地出来,慕容天下心中叹息,纪霖没眼色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纪霆不打算答,推开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纪霖转向慕容天下,“咱们还谈宁州不?”

慕容天下无奈,“等镇南王(纪涵,纪霆纪霖之父)的大军吧。”纪霆这个样子,他都怕他被那几个铁勒人给吞了。

艳阳哭得筋疲力尽,穆磊当然也走不了,脱了靴子上床,轻柔安抚着怀中人。

她整个人狂躁不已,不想再睡,也不想提及那些令她撕心裂肺的往事,索性叫穆磊抱她去洗澡。--*--更新快,无防盗上----*---

纪霖的帅府原来是九姓铁勒宗室的别宫所在。而他们用作新婚洞房的东院,配有个长宽数丈的大浴池,青石为底,白玉为阶,引骊山温泉注入,消疲解乏,活络筋骨,缓解酸痛再好不过。

温泉水滑洗凝脂,艳阳靠着岸边,闭目仰头休息,池底的蔷薇花花纹膈得她脚心的肌肤一阵刺痒生疼,莹白软巾覆在她脸上,几乎与她的脖颈一个颜色。

艳阳心中疲倦,恩怨可以放下,伤害没法消除,它除了需要时间,还需要良药。可纪霆不仅不给她时间,似乎还打算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艳阳认命地叹口气,既然不肯各自安好,那就放马过来吧。

把软巾一扔,岸边紫檀小几上,青玉酒樽盛着梅韵佳酿,艳阳素手执起,一饮而尽,只觉血脉贲张,通体舒畅,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驱散了盘旋在心头的阴翳,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

触手生温的象牙梳子,一下下地梳着自己的三千烦恼丝,艳阳面上那股癫狂的浮躁一点点消失,心中逐渐安定下来,朦胧的水汽一蒸,牡丹带露,艳丽凝香。

穆磊抱她进来之时,只道艳阳就想纯洗澡,压根没什么旖旎心思,索性就躺在池边的芙蓉榻上看着她。

果然,小公主需要的是冷静和思考。

见美人冷静思考的差不多了,穆磊便自己解衣下了浴池。

香脸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

这芙蓉出水的旖旎情景,总不能让她都在想着纪霆吧?

在池子里专心梳着头发,一阵水声泠泠,身边水波漾起,艳阳一时不防被人抱了满怀,娇嗔道,“你属耗子的?”

穆磊在她如玉脖颈间一嗅,“好香。”

艳阳“哼”了一声,“你不是不下来么?”有本事坚持到底,当个柳下惠给她看看啊。

穆磊埋首在她发间,抚掉她云鬓边香肩上的花瓣,手上的茧子激起艳阳一阵酥痒,“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暴殄天物要遭天谴的。”

想的美,刚才把她放在屏风后就不管不问,一副霁月清风决不受勾|引的正人君子样,现在她肯遂他的心意就有鬼了。

怀里的娇柔滑嫩闹起别扭来,柳腰轻摆,螓首微动,就是不肯就范。

穆磊怀香方寸,许久不能得手,情急之下,径自去呵她的痒。

艳阳挣扎得更厉害了,一面娇笑一面躲闪,“哪有这么小气的人,只准你做君子,不让人做烈女么?”

穆磊一伸手臂把她捉了回来,“我几时是君子了?”咬着她的耳垂算是惩罚,“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夫人怎么会觉得为夫是君子?”

艳阳呼吸一重,挣脱不得,越发的不肯服软,“你不是君子,我可是最贞烈不过的。”

穆磊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那我就最喜欢做采花贼。”

艳阳三分欣喜,三分娇羞,三分麻痒,一分无奈,不依也只得依了。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艳阳微带虚弱地倚着紫檀小几旁的雕花扶手,轻拭着如瀑的青丝,水珠沿她水润双颊,蝤蛴玉颈滑入银红软烟罗衫儿,直到那大红苏绣并蒂莲花缭绫抹|胸之中。如玉莲足从茜素红襦裙中伸出来,轻地点着地面的梅花图样,一白一红如同梅蕊含雪,妖|娆动人,看的穆磊一阵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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