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时嬿婉(1/2)
穆磊没有骑马,而是直接抱着艳阳坐进了车里。---三杯酒艳阳就醉的不成样子,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扭。穆磊好不容易把她抱住了不让她乱动,艳阳索性直接把他推倒在车里,他一时不防让她得手,美人醉眼迷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傻子,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穆磊“嗤”的一声,“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艳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认得,你是我的驸马。”
嘿,敢跟他耍花枪,穆磊抬起她的下巴,“艳阳,我是谁?”
艳阳寻着他的唇想要吻他,刚啄了一口就被他身上的酒气熏了一下,“臭死了。”
穆磊却没有就此放过她,抬着她的脸,与她对视,目光灼灼,“艳阳,我是谁?”
艳阳被他眼中的光芒烫了一下,支起身子,许久,轻轻道,“穆磊,你是穆磊。”
穆磊心中情动,幽闭的车厢里,兰麝香散,花气袭人,穆磊美人在怀,只觉得她身上那如兰似麝的香气熏的他头昏,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热血一冲脑门,干脆什么都不顾了,紧抱着艳阳,扣着她的玉颈,唇齿相依。
艳阳脑子晕的不得了,好歹还记得这在马车上,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可穆拒磊怎容得她跑。
这人简直疯子一个,艳阳哪肯依他,小疯子似的不停捶他。穆磊索性搂着她坐了起来,艳阳见他总算停了,刚松口气,唇上一热,便又被他吻住了。
…………
鸳鸯交颈人成双,美人半推半就,男子亦喜亦狂。云散雨收,艳阳四肢无力,气喘吁吁地依在他肩头,绣鞋半拆,螓首低垂,鬓钗斜歪,汗珠微透,似颦似笑,水眸朦胧,不胜娇困。
偏男人还接着调戏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响起的是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蒙尘。
转面流花雪,登车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艳阳似是从梦中醒来似的,终于想起这是何地,反应了半晌,羞愤欲死,听这男人还这么取笑她,都要哭出来了,真想啐他一口,偏还得咬着唇不敢出声。却扇诗他不作,这时倒有灵感!
什么叫“戏调初微拒”,她是真的拒绝哪,还柔情暗通,谁和他“暗通”啊,她一直都不干暗通这种事情的!从来都是明着来的!还有什么“登车抱绮丛”,这登徒子!谁“无力慵移腕”了!不正经!
穆磊最喜欢看她羞愤欲死的模样,娥媚一蹙,更添媚态,这“肤润玉肌丰,唇朱暖更融”形容的丝毫不差。轻抚着她的背脊,嫁衣上的金线刮的他的手心微微酥痒。
此时皓月当空,露滴香尘,风拂闲阶,二人相偎相依,温情脉脉,软语切切,只觉情浓如醴,难舍难分。
侍卫与女娥们不敢催促,只得将马车直接赶到二门,站在远处护卫,一个个专心地研究天上的月亮。
纪霖喝的难受,吐了几回,差不多被人扶着回来,见到一群人堵在二门上,不由得奇怪,“都杵在这儿干嘛呢?怎么不到东院守着?”
大家面面相觑,低头研究地板,谁也回答不出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纪霖喝多了,脾气就没那么好,一脚踹过去,“说话,哑巴了?”
亲卫统领穆翎只得道上前支支吾吾地道,“那个……那个……”
纪霖听得要暴走,“到底什么事?”
穆翎低声道,“世子还在车里呢。”
纪霖,“……”
穆翎刚好趁机请示道,“咱们叫还是不叫啊?”别是睡着了吧?在车里睡一宿,第二天得风寒吧?
回答他的是纪霖“呵”的一声,你们问我,我问谁啊?
他们二人在车里早就听见了,艳阳更是哭哭噎噎地在他耳边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么孟浪!我不管了,你想办法收场!不然我明天不活了!”
穆磊看着美人落泪明眸带雾,哭笑不得,“有什么不好收场的。”
艳阳把头埋在他怀里,“你收一个我看看!”
穆磊拿起自己的大氅把她裹住,打算直接抱她下车。艳阳踹他一脚,这就是他的办法?这样子下去,不等明天,她自己找根绳子吊死。
艳阳狠狠推开他,找出自己的娟袜绣鞋穿上,那条紫绶玉带早就不能用了,索性直接系紧了外裳,整了三遍才觉得稍微能看。
凤冠珠钗当然戴不回去,公主娘娘索性就不要这些了,把那个金贵的五尾凤冠和九支丹阳蝶舞衔珠钗全扔到穆磊怀里,没好气地道,“给本宫拿着。”言罢重新戴上那条水钻抹额。原来的高髻她不会梳,便把鬓角压紧,将鬓边散出的碎发拢回去,剩下的她也无能为力,只得由着青丝委地。
穆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欲盖弥彰,艳阳面色薄怒,“你干的好事!”
说完就不再看他,掀起车帘,跳下马车,动作一气呵成。
纪霖他们正在为难,就见马车上有了动静。艳阳公主掀开车帘跳了下来,青丝披散,玉容含怒,扶着车辕站了一会儿才站稳,随后一甩袖子,全当他们是空气,直接冲回了院子里,隔着老远都觉得她的背景是一片火焰。
那么大火气啊?
纪霖慢悠悠地上前,就见他哥整了整自己的袍服才从车上下来,一脸的志得意满。纪霖摇头啧啧道,“我还以为今晚见不着你呢~”
穆磊无奈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要见我干什么?今晚你就不能不出现么?”怎么哪都有他?
纪霖,“……”敢情是他煞风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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