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战-决战（1/2）
今日的攻击算是告一段落。www.dizhu.org艳阳回到帐子里却等了许久才见穆磊回来，见他眉心的疲惫之色更浓，让她原本想问的话都说不出口来。他是去看马匹了？去检查兵器了？还是去看看伤兵了？
战事多焦灼也没见他忧心过，他这是怎么了？看到了什么让他这么的……别扭？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枕边人的心情艳阳还是察觉的到的。军队的情况不好么？不会啊。
艳阳梳着头发在床上发呆，见穆磊过来了，下床给他拧帕子洗漱。穆磊失笑，她还上瘾了。
艳阳还是第一回这么伺候人，这体验对她来说太新奇了。哦，别提纪霆，在王府当然是丫鬟伺候。
艳阳倒了热水，拧了帕子，替他解甲解剑，拿了干净的寝衣，前所未有的乖巧懂事。
穆磊享受完了美人的服侍，才搂着她坐下，“想说什么就说。”
艳阳的心里本来就藏不住事，原想不让他烦心的，哪知这男人太敏锐了。艳阳索性挑明了，“今天在瞭望塔上，你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因为我惹事了么？”艳阳脸上忐忑，心下却不服，他要敢说是，她就跳起来挠他。
穆磊的手指轻点着她的腰，思索片刻，“我没有。”
艳阳“嗤”了一声，“你有。”高兴不高兴她还看不出来啊。
穆磊长叹一声，小公主心思慧黠，“艳阳，你怪不怪我？”
艳阳这下真的没明白，一脑袋的问号，“怪你什么？”
穆磊看她的样子，知道她真的没往这方面想，心下嗤笑自己多心，遂解释道，“我带着你到武牢来，让你冒险诱敌，置你于险境；敌人拿你做筏子，阵前这样辱骂你，连尉迟炯他们都忍不住，我也只能下令不出战，最终这些事情还得你自己来扛。你怪不怪我？本来你不需要这样的。”他不能不想，某人的前夫就倒在这一条上，程度有深浅，性质很相似。
啊，原来他在纠结这个啊，不过艳阳就更不明白了，“带我到武牢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啊？今天是被瑞王那疯子刺激了？”瑞王可真是个疯子，折了几千士兵就烧了她一首诗，烧了她也能接着写啊。
穆磊“嗯”了一声，“据说他那个小怜宠妃此刻正在西里营中，伴在西里皇后身边。要是让你这句小怜玉体横陈夜传遍西里营中，他们即使得胜回朝，这位小怜姑娘大概也不能册封王妃了。曾经有传言说，瑞王这次出兵配合的条件之一，就是这王妃之事。”纪霖的消息很灵通，也不知真的假的。
穆磊叹了口气，口中竟有几许嗟叹，“这份深情也算是世间少有了。”
艳阳心里一乐，双手捧起他的脸，两军阵前他居然在想这种情|事，“你是不是觉得比起瑞王那个小白脸，你对我不够好，不够爱我，所以觉得心下不舒服啊？”
穆磊的脸埋在她的手里，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艳阳憋了好久，才没笑倒在床上，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把脸埋在枕头里，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虽然她不知道穆磊怎么开始羡慕这种情圣了，但是这不妨碍她得意一下。
穆磊被她笑得越发的羞恼，把她从枕头中扒出来，“你笑什么？”
艳阳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比那天敌营诱敌成功笑得还要欢畅。穆磊不忿，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在她耳边道恶狠狠地，“我会努力对你好的。”
艳阳吃痛，笑声终于止住了，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滞。
穆磊不防她忽然变脸，刚要开口，艳阳的手却忽然覆在了他的心口上，随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划着。良久，她才轻声道，“不用。”
艳阳虽然觉得以穆磊的性子不应该纠结这些才对，不过他既然纠结了，她还是很高兴的。当下乖巧地倚在他怀里柔声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说的事情，我有没有驳过你一句？你要带着我去河西，带着我去甘州，带着我来武牢，我何曾反对过？哪怕你说让我上战场，我二话不说就跟着你走了；今天，你说不出战，那就不出战，将士们再忿忿，我心里亦没有一句怨言。www.dizhu.org”艳阳话音一拐，“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穆磊当然回答不出来。艳阳对他超乎寻常地信任和宽容，这种信任和宽容从何而来，他也曾问过，不过当时艳阳只是一笑置之。
艳阳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当着现任提前任好不好，不过她没有别人来对比，只好借前任的事例用一下。
“我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我也不瞒你。我嫁给纪霆，身份是妾室，后来，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想要跟他的妻子争正妻之位，争世子之位，争镇南王的那个‘南’字，争白虎令主，争郡主之位。连纪霆也觉得我栈恋权位，我做过的事情我绝不否认，这些事情我都干过。”
“其实我并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大不了，我贵为公主，要是稀罕这些的话，当初就不会嫁给他。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没有我，天下人都在笑话我自作多情。我多么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来证明一下，他并没有那么不爱我的，可惜我每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所以我才会那样伤心。”
“但是你却不一样。虽然你从没说过你的心思，可我就是知道。不需要你刻意做什么来证明你心里有我，我就是知道，你心里有。”
艳阳在他的心口按了按，“我只要这里。”
两个人真心互许，一举一动发自真心，不需要做什么来证明。
真心的爱恋之中，从来就没有“刻意”二字。
“努力对你好”这话，纪霆也跟她说过，当时她还感动的一塌糊涂，其实问题就在“努力”二字上。
现在穆磊再说一遍，只让她觉得哭笑不得，这个愣头青，都娶过媳妇，怎么还这么愣？她要是个抠字眼的，直接就跟他闹起来了。
念及此处，艳阳把手拿开，心里酸了一下，“你对她，也这么好么？”原来的云南王世子妃是个怎样的人？
穆磊不解，“谁？”
艳阳自失一笑，她自己都有过去，穆磊当然也有。当下咬着唇不说话。
穆磊明白了，不过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轻抚着她的肩膀，把她的手再按上自己的心口。
艳阳狠狠拧他一下，这人抄袭她的表白招数。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篇算是揭过。
艳阳作的那首诗挺缺德的。穆磊更缺德地让人连夜抄了许多份，派一队骑兵直接往西里大营前洒。
西里皇后手里也拿了一份，一掌扇在瑞王脸上，“这么几句酸话你就受不了了？！”瑞王面色阴沉，无话可说。
皇后一拍桌子，“罢了，本宫的耐心用尽，不陪他们玩了。明天陈兵武牢关下，打。”就算是再英勇的士兵再高超的战术，那也就只有五千人。八万人打五千人，打不赢那才有鬼。
瑞王领命。
回到自己帐中，顾小怜才一脸愧疚地迎上来。瑞王先开口，寥落一笑，“都是我没用，让你跟着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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