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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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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年过去,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我的侄子已经两岁,又添了一个侄女。

自从做了网吧经理,我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周六算加班,周日休息一天,如果网吧有急事(比如有客人打架闹事,或者相关部门派人来突击检查)会有人打电话通知我,我坐出租车十分钟就能赶到。我在休息时间里只喜欢窝在家里,看书或听音乐,如果没人请客就不去娱乐场所。也许是老了,我对肉体享乐没从前那么大兴趣了,这年头,像鱼玄机柳如是那般善于风情的烟花女子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拿到钱就例行公事的生意人,高级公关小姐和马路边的洗头妹其实没有任何区别,我开始意识到把钱花在那些乏味的女人身上是多么不值得,更何况我是个穷人。

笃——笃——笃——

有人敲门,肯定是敲在了破防盗门的边缘上,才会发出如此有规律的声响,我推断来者是个女人。这更加奇怪,网吧的同事不可能上门找我,我也从没预定过洗头妹上门+服务,总不至于是我姐离了婚,跑来投奔我吧?

“谁啊?”这个时间不可能是路维或路枫回家,或许是房东有什么急事,我不情不愿地放下书——这是一本我从旧书摊上淘来的杰克·凯鲁亚克的《达摩流浪者》——翻身下床,打开破烂的防盗门。

这是一个初秋午后,原本湛蓝的天空被阴云覆盖,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眼前站着一个红衣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猩红色包臀连衣裙像香肠一样紧裹在身上,透出一股子鲜腥的肉感,衣领处露出若隐若现的胸线和细细的项链,项链上是Dior的LOGO,阴天里戴着一副又大又厚的太阳镜,遮掉了大半张脸,随她挤进门来的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淡香水味道,至于香水的品牌和成分我暂时还分辨不出来。有部电影叫《闻香识女人》,看女人看得多了,自然掌握其中门道,单凭这身行头和香水味即可断定她绝非上门+服务的普通洗头妹,八成是谁家的二奶迷路误闯贫民窟了。---

“这位姑娘,你走错了吧?”

“晖哥,是我。”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似是而非的脸。

难道她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莫非是我的记忆力出了岔子,我真他妈老了,已经出现了早期老年痴呆症状。

“春玲?!”我叫道,“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操,是哪个贱逼男人把你弄成这样的?是那个姓宋的吗?哥这就去找他算账!”我蛰回屋里抄起炉子旁的铁锨和火钩子,蓄势待发。

“不是啊晖哥,我……我整容失败了!”她掩面哭泣起来,跺脚道,“妈呀,我原以为还不至于那么难看呢!我的鼻子真的像被揍歪了一样吗?……”

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她抱着水杯坐在写字台旁边的椅子上。如此安静的她真让我不习惯。

“嫂子呢?”她抬起头问道。

“去看丈母娘了,”我收拾着写字台上散乱的作业本和图画薄,“然后把孩子接回来。”

“你们两口子,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

春玲十几岁就从老家出来了,所以她的东北口音不明显,如果她不说方言词汇,大家就猜不出她是东北人。

“要烟吗?”见她摇了摇头,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让烟气在肺里停留了五秒钟,再吐出来,“滋润个屁啊,凑合过呗。”

“少来啦你!过得好就是过得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媒人呢!嫂子是我表姐的同事,要不是我牵线,你要去哪里认识她啊?”她像从前一样挑了挑眉毛,但现在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也许是我对她的这张画皮还不习惯,“你们大婚时应该送一双红鞋给我这个红娘,呐,你欠我一双红鞋哦!”

我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在老家摆的酒席,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跟我们回家,保准让你做一把地道的西北红娘。”

“算了吧,讨厌坐飞机。”她挑着眼角环视一圈屋内,“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你家地址是王欢告诉我的……晖哥,你是两年前结的婚吧?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浪漫喜庆的气氛?墙上连结婚照也没有?”

“这破墙受潮严重,挂上什么掉什么,根本承受不住相框的重量。我家就是个废品收购站,一切都不能买新的,因为要存钱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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