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夜奔（2/2）

环视了一下周围情况，金柱不自在的挠头，哼了一声：“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古板而已！”

“嗯！你见过世面。”小云点头表示认同，又挪后了一米远。

“……”

看了看不远处的居民区上面晾着的衣服，又看小云正好站在路灯下，他扬眉笑了笑：“你就这样灯下面站着，别走开，知道吗！”

小云抬头看了看灯，点头。

很快传来，杂乱的叫骂声、狗叫声，声音由远而近。

小云半张着嘴巴，看着金柱狂奔在前，身上好像套了一个胳膊的蓝色衣服在空中荡漾。后面还跟了好几条狗。

“快！”他跨上摩托车，一手把小云拉上去。

风驰电掣，狗还是在后面紧追不舍。

“靠！这狗长的飞毛腿吗？跑这么快”小云缩起脚怕被近在咫尺的狗咬上。

金柱一个加速，小云尖叫，整个人靠了上去，拦腰抱住他。

狗很快甩在了后面，很快车慢慢的脱离了居民区，到了新铺的马路上，两边的书还是新种的，枝丫上三两片树叶在月光下随风飘扬，周围都是还没建起来的地基。

金柱开着摩托车一直没停，他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能清晰感受到背后柔软的身体，芊芊的手臂，温热的体温和始终缭绕在鼻尖的清新香气。脸上红得像火烧一样根本不敢停下来，心里惴惴不安，只能闷头往前开，连开到哪里都不知道。

直到……

四周荒凉，风含着沙子刮在脸上，

小云踢了踢摩托车，看着一边默默穿衣服，穿了好几次都没穿好的金柱抓狂。

“有鬼追你吗？有鬼吗！”

“没有汽油你开这么猛干什么？”

“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还开过来，怎么回去，怎么回去啊…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黑夜，却没有任何反应。感觉瞬间被吞没了更加阴森暗沉。摸了摸双手立起的寒毛小云打了个寒颤，瘪嘴看着金柱。

感受到视线的金柱抬头，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就好像镀了一层银光，扑闪了一下。

“对不起！”

认错这么快！脸这么丧！

小云噎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下去了。

两个人继续沉默。

“要不我们先试着走回去！”金柱小声试探着开口打破沉默。

小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叹了口气，皱眉：“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的金柱满脸朝气，桀骜不驯，顶着高配的脸，走哪里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手痒想打。而之前所见到的癫狂入骨跟现在的沉默寡言，都看着让人心痛。

“人都是会变的！”他的声音空洞又寂缈，“不说我了，之前的追过来的警官，你认识？”

“认识，朋友吧！”

“你还是能认识奇奇怪怪的朋友。”

“奇怪，哪里奇怪了？”

“你又不是本地学生认识做警察的朋友，听着就酷，不是吗？”

“还好吧！跟我邻居有点亲戚关系。”

“……”

淡淡的交谈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两个人在月光中一个往前推着车头，一个在后面推着车尾慢慢行走。

………

刘家院门前，秦宇翔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了，姿势都没变一下。长长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色，在月色下忽明忽暗，手摸索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手一划，“呲”的一下，橘红色的火窜了出来。从耳朵上的烟夹在手缝里，凑到火前点了点，没点上，火都快烧没了才点上。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呛了几下，吸了一口又呛了几下，恨恨的甩在地下，死劲碾压。

这是他第一次吸烟，并不太熟练，所以又从另一个耳朵上取下一只烟，进行第三次尝试。

他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认准了就会一撞到底。

包括想跟小云过下半辈子。

骄傲如他，心里也从来不会认为小云会舍弃他喜欢别人，即便现在的她心里还没有他。

但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手又划了一根火柴，没有亮，他抖着手又划了一根，地上的火柴梗已经好几十根了。

附近的灯光正在慢慢熄灭，只剩头顶的灯光在风中摇晃。

影子随光摇动。

他终于学会了抽第一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