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喝醉的人，以为别人也醉。深陷的人，以为自己也被爱着。

我学会了从蛛丝马迹、只言片语里推测舒亚对我的爱意，并且深信不疑。

一日，随舒亚游至东都门，春和景明，心情舒畅。见到路边有女子盛装出行赏花，舒亚轻笑。

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你那时是否真心喜欢她？”

“她？——”

“那位……公主。”

乐安王还未招安时，是大夏国的将军，对我疆土边塞虎视眈眈，屡次挑衅。

老主上带领的那批臣子，主张“以和为贵”，竟然极力劝谏老主上用公主和亲，以此换取长久的和平。老主上悲戚难忍，据说暗地里曾流了不少眼泪。但最终还是用丰厚的嫁妆，将公主送到大夏国，做了大夏二皇子的妾。

公主与我同岁，时年十三。

直到二十岁，我随林据出使大夏，才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美貌可祸国殃民”的公主。

大夏国已然易主，作为新的大夏国国王的弟妹，同时也作为妾室，她坐在王座旁边，嫣然对我一笑。

她无依无靠，想要抓住一切可以带她回到都城的人——她试图引诱我。

可我和她也知道：她在都城已经有了一个“浪荡”的名号，就算借了我的身份回去，一切也早就物是人非。

我假装不曾看见她凄苦的笑容，假装不曾收到她亲笔写下、字字泣血的密信，假装看不见她一日日暗淡下去的眼神。

去大夏国出使，是主上最后的仁慈，如果大夏国肯将边防退后百里，两国百姓将安康度日。“否则，”主上说，“便踏平大夏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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