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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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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望着手中的帕子, 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不会输给那个贱人的。

昨天, 从瑞仪宫回到藏玉宫,宁妃大发了一通脾气,宫女、宦官们深谙后宫谨小慎微的生存之道,个个在这个阴晴不定、嚣张跋扈的宁妃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通通给本宫滚出去!”珍贵的瓷器、名画被宁妃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令离得近的宫女们身形颤抖, 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听到宁妃的话, 所有人如获大赦,忙不迭敛裙牵衣快步离开了。

脚步声渐停, 很快,藏玉宫内就只剩宁妃一个人, 只见, 她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 上挑的眼尾透出几分恨意, “贱人!死了都不安生!女儿也和她一个德行!”

宁妃虽然嚣张却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知道隔墙有耳, 万一这话传到圣上那边就不好了, 于是她也只是压抑着嗓子低骂几声, 可是,她那起伏不定的胸口还是涌动着沸水般煎人的妒意。

刘义踩着通报的声音缓缓走进了藏玉宫。他垂眸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恭敬道:“宁妃娘娘, 凤体要紧,可别为一些小事而委屈了自己。”

闻言,宁妃的眼神立即刀子一般狠狠剜了他一眼,“刘义,天下修仙者那么多,圣上为什么偏偏让齐乐回来?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肯定会袒护自己的母妃,这样圣上如何会彻底对那个女人死心?”

这就是宁妃原来的计划,利用厌胜之术制造出真妃鬼魂作祟害了容儿的假象,再让修仙者过来证明的确是真妃搞的鬼,然后让真妃的冤魂被“除去”。

到时候,世间再无真妃,她就不信,这样圣上还会对因加害自己唯一皇子而魂飞魄散的女人念念不忘。

况且,不是她心狠,容儿虽然中了厌胜术,但是受到的伤害其实并不大,比起对容儿的担心,她对真妃的嫉妒才是更令她难以忍受的。

可是,偏偏圣上却把殷采叫回来了,这样,殷采根本不会承认这一切是真妃做的,眼看计划不奏效,那个女人在圣上心底的地位依旧稳固,此刻,她真的好不甘心。

“宁妃娘娘,此言差矣,若是齐乐公主发现这一切是真妃娘娘做的,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哼!说得轻巧,可惜,齐乐是根本不会承认的。”宁妃眼神微冷,斜斜一睨,又傲然道:“刘公公,你可是有什么法子?”

“宁妃娘娘,您说,若是纸人引着齐乐公主去逝去的真妃娘娘的陵墓,到时候,齐乐公主还能怎么为她辩驳?”刘义说的话恭敬无比,只是其中的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莫名教人感到森冷,“到时候,真妃娘娘的尸骨,可能都会不复存在,圣上绝对不会允许真妃娘娘的鬼魂继续加害端王殿下的。”

闻言,宁妃唇角立即溢出个妩媚的笑来,“倒是个法子,只不过,刘公公可以帮我找到真妃的遗物,好让我继续施加厌胜术吗?”

宫中除了刘义,一直都没人知道,宁妃娘娘是个擅长下蛊、巫术的女子,在被接进宫之前,她一直都是以这个为生的。

但是,她在被选中送入皇宫的时候,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人人都以为她只是个身世清白的孤女。

刘义缓缓从袖口处拿出一块手帕,双手呈上,“这是真妃娘娘的遗物。”宁妃接过了,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这是从圣上身边拿过来的,圣上曾经夜夜拿着它睹物思人,可是后来,圣上也怕自己太过忧心,便命我将它丢弃,没想到,今日却正好有用处。”

宁妃冷笑一声,攥紧了手帕,又问道:“你为什么这般尽心尽力地帮本宫?”

“奴才这也是为圣上和娘娘着想,圣上为真妃娘娘太过忧心,奴才实在不忍心,况且,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奴才从来明白,一个死去的娘娘和如今深受圣恩的娘娘,应该效忠谁,奴才心知肚明。”

徐品严摩挲着手里的耳坠,远远望着长信宫,有些踌躇,昨天,是他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了,殷姑娘就算是忘记了徐鹤龄,她也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他还是找个机会把耳坠还给殷姑娘吧。

刚迈出几步,手臂处却感应到熟悉的气息,眼前一道绛紫色的身影一掠而过,速度奇快,是少阁主!见状,徐品严连忙跟了上去。

见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经过的地方,徐鹤龄便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来,望着徐品严,漆黑的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敌意。

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景,他内心便涌起了滔天的妒意,心神一动,徐品严立刻察觉到手心有些灼热,他下意识放开了手里的东西,便看到,那只耳坠瞬间被焚成了灰烬。

“她是我的,你不该碰她。”徐鹤龄的声音冷冽,淬着冰一般。

徐品严瞬间有些讷讷,垂下了头,有些丧气,“我也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故意的。”想起这次来皇宫的目的,他又抬起了头,“少阁主,十几年前异火阁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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