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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妖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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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双翼不住地颤动着, 所有的画面瞬间消失不见, 然后化成了无数斑斓的光点, 莹莹絮絮落在了徐鹤龄手心,如同初雪消融,一切都尘埃落定。

感受到胸腔处柔软的触感, 徐鹤龄低下了头。束发的金环闪烁着光芒,他看到殷采濡湿的睫毛贴在他的胸膛, 像被露水沾湿的蝴蝶触须一般,轻轻颤动,他的心底顿时升起了又疼又痒的感觉。

师姐,都看到了吗?那么,她是因为他而哭泣吗?心脏处的疼痛与欢愉都满的快要溢出来, 他迫切想要殷采更多的安慰。

“原来,这些都是我做的。”徐鹤龄忽然出声,手臂紧紧拥住了殷采,又固执道:“师姐,异火阁上下, 全都是被我烧死的。”你会讨厌我吗?

他的声音颤抖,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中, 只是, 背对着殷采的红色瞳仁却变得越发妖异, 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不无卑劣地想着,这才是真正的他,嗜杀又残忍。

他是个被逼到绝境的赌徒, 无法运筹帷幄,只好以伤疤与痛苦为筹码,孤注一掷,妄图打动师姐,从而换取她更多的爱意。

闻言,殷采细嫩的胳膊环在他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声音中带着细碎的泣音,“阿龄,不是你的错。”

她纤细的身子弓在了他怀里,他垂眸,可以看到那根弯折的脊骨,绵延藏入了白色的衣衫中,两片狭长优美的蝴蝶骨也在轻微地起伏着,他意识到,师姐在他怀里颤抖。

徐鹤龄的心脏也不由自主跟着颤抖起来。值得的,一切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他忽然扶起了殷采,小心翼翼地亲吻上了她的眼,开始一点点地舔舐她眼角的泪,“师姐,别哭。”他的三魂七魄都因为殷采而温柔到了极致。

可是,胸腔中诡异的愉悦依旧提醒着他,不够,他想要更多的,师姐的情绪。无论是笑还是泪,最好都是因为他一个人。否则,他永远都不会被满足。

殷采突然仰起了头,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唇珠,有些急切地厮磨着,她所有的情绪像是被逼到了顶端,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那些画面中的鞭影,好像都甩到她身上来了,让她心脏都发疼,喉咙也涩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在心底一遍遍重复着,太过分了,那是属于她的少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徐鹤龄将她的身子轻轻托起,唇瓣一松,她略苦涩的泪水便滑入了两人的口中,与柔软的舌头一起纠缠不休。言语太过单薄,唯有细致绵长的亲吻才能替殷采传达慰藉。

何况,两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更需要安慰,冰冷与滚烫密不可分地融合在一起,这个吻,已经无关情欲。

空旷寂寥的夜幕下,烈烈青火中,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灼烧得扭曲了,他们只能牢牢地拥住彼此,抵唇相对,缠绵至死。

徐鹤龄体内的妖力尚未完全被驯服,殷采的灵气,还在一边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为他缓解着身上的痛楚。

而此时,远在万里的长琴门,却并不平静。

偌大的慎行堂内,裴钦正在与诸位长老讨论着近期以来月牙山出现的异象。那焚天的青火和磅礴的妖气波动的痕迹已经引起了各个修仙门派的注意,更遑论是长琴门。

“门主,月牙山上异火连天,应该是有什么厉害的妖魔出世了。”一位长老面目凝重。

“我已经叫飞舟去打探消息了,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裴钦脸上虽然无波无澜,声音却少见的严肃起来。

话音刚落,裴钦的袖子中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波动,清光不断溢出,照亮了那一处。很

快,众人就看到,一块长生牌显现在了裴钦手中。

妖异的红光一闪,那块长生牌瞬间就碎成了粉末,然后消散不见。诸位长老都对此情形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门主?”

长生牌碎裂,意味着,那人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了。门主的弟子出什么事了吗?

身边的厉轻尘和莫千山也沉默地望着裴钦。

裴钦一扬袖子,淡淡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并未答话。只是联想到诸多异象,他的内心却有些震撼,月牙山上的妖魔,竟然是他的得意弟子,徐鹤龄么?

他这个弟子,虽然裴钦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了,却没意料到,竟然会是个厉害的妖魔。

正想着,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门主,弟子已经打探清楚,月牙山上出现的,是上古妖魔,毕方。”林飞舟快步走上前来,向裴钦回报他打探到的情况。

毕方?竟然是上古妖魔,毕方!林飞舟的话无疑掀起了轩然大波,慎行堂的长老们瞬间都变得面目沉重,义愤填膺。

在他们眼里,这种上古的妖魔,从古至今都是为祸一方的存在,他们妖力磅礴,又嗜杀暴戾,极难对付。现在妖魔突然现世,谁知道会不会造成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的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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