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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女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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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来到了七月十五, 这日正是佛女诞, 殷采一大早便看到, 整条佛女街上张灯结彩,大白天烛火也燃烧着,灯焰腾空而起, 灼灼耀目。

彩笺挂满了树梢,香屑沿路铺洒, 被并辔而行的青骓马一踏,便纷纷扬扬,吹满了枝头。

但是,夜晚才是佛女诞的重头戏。

月上中天,又到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而步生莲前, 翠障紫帷纷繁,互相遮盖着,挤挤挨挨。步生莲内,座无虚席,公子哥都们好整以暇地望着莲花台, 翘首等待美人们上来摇曳生姿。

毕竟,对他们而言, 选拔锁骨菩萨才是最具吸引力的。

琵琶声声, 杯盏交接, 四周的调笑声连绵不绝。

“这次的美人都不错,尤其是那个遮着面纱的小美人,身段柔软, 啧啧,瞧着真是叫人骨头都酥了。”

“是啊,我看这个小美人肯定能选中当锁骨菩萨,嘿嘿,到时候,我们可有的福享了。”

“哈哈,不错,就是可惜,这个小美人还要被送去吴公子那里调教一番。”

徐鹤龄静静坐在步生莲内,听着周围的污言秽语,他黝黑的眸子缓缓扫过那几个说话的公子哥,脸上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表情。

内心的烈火快要将徐鹤龄焚毁,可他却专注地摩挲着掌心中的一块玉石。玉石用红绳系着,造型是一只玉雪可爱的兔子,雕刻得活灵活现。

手心玉石特有的微凉触感传来,令他顿时想起了,此时,另一只他亲手雕刻的兔子就被师姐妥帖地放置于怀中。内心不断涌动的烈火好似不再那么剧烈地叫嚣了。

昨天晚上,殷采从步生莲回来,一迈入楼上的客栈就发现了这几天不知去哪里的徐鹤龄,他此时正静静地倚在门外。月色下,少年挺拔如翠竹,一身清韧,却令人莫名感到萧疏。

“师姐,我有话对你说。”徐鹤龄一见到殷采,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嗯,进去说吧。”殷采推开了房间的门。徐鹤龄随后迈了进来。两人在桌前坐定,徐鹤龄一直望着殷采,眸中有光芒闪动着。

“阿龄,你想说什么?”殷采望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这副模样,真像是迫不及待要献宝一样。是想到什么主意了么?

“师姐,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徐鹤龄忽然凑近了,执拗地盯着殷采。

殷采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徐鹤龄仔细地瞧着她被垂下的睫毛覆盖的眼睑,轻微颤动着,像是受惊的蝴蝶,翅膀翕动。

殷采静静地等着,忽然觉得脖颈后面传来指尖微热的触感,却又小心翼翼,她的脖子上好像被徐鹤龄挂上了什么东西。

“好了。”听到徐鹤龄的声音,殷采这才睁开了眼睛。

“师姐,你快看看吧。”徐鹤龄紧紧地盯着殷采,眼含期待,不愿错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

殷采这才低下了头,托起了脖子上挂着东西,端详着,这是一只玉雕而成的兔子,被红绳系着,线条细腻,小巧玲珑,放在手心中触感温凉。

“师姐,你喜欢吗?”徐鹤龄望着殷采黑鸦鸦的发鬓,眸子陡然变得黑沉,“只要你愿意,它就可以永远陪着你。”

就像我会永远陪着你,贪婪地贴近你的心脏,至死不渝。

“嗯。我很喜欢。”殷采点了点头,抬起了眼,清澈的瞳孔只有徐鹤龄一个人,专注无比,然后她又补充道:“特别喜欢。”她轻轻摩挲着,又小心翼翼藏进了衣领内,视若珍宝。

“谢谢你,阿龄。”面前的少年,眉眼如画,分外动人,殷采忽然想起殷长淮

对她说过的话,“况且,你那个师弟,也一定会陪着你的”

徐鹤龄的确一直都陪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像一道偏执热烈的光芒,存在殷采的生命中,不容忽视。

以前那个女孩子一般孱弱的小小少年不知哪去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她来护着了,反而是,她开始被他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

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这种羁绊,殷采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她望着徐鹤龄的眼神忽然又变得茫然。

徐鹤龄紧紧盯着殷采,颇有种不容许她逃避的强势,殷采不知所措。很快,他就颤动着睫毛,委屈开口,“师姐,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你一定要好好留着。”

殷采垂下了头,颔了颔首,难怪他这几天都不见踪影,竟然是去刻这个了。殷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却注意到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中好像有一条不浅的划痕。

殷采连忙将他的手捉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端详着,“是因为刻这个受伤的吗?”

徐鹤龄也垂下了头,盯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指,待看到师姐手上那牙印还在,他忽然勾起了唇角,“是啊。”殷采默然不语,只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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