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天宝真实身份竟是?!(1/2)
李雪陵……
齐如雾一个不稳, 手机滑落在矮桌上, 突兀的一声响。
聂驿担忧的看他:“辅导员又找你了?”
齐如雾摇头, 视线触及那个名字,心头一颤,说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
亏他还能这么轻快开出玩笑。
“我的预选副本里,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他斟酌语句,慢慢的说,“他是咱们学校的学长。我那时没有记忆,算是和他重新相处了一遍。他现在联系我了。”
短暂的停顿后, 聂驿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变化:“你想和他组队?”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如雾赶紧安抚情绪苗头不对的室友, “就是觉得真奇妙,我们性格失忆了也很相投, 我还想如果在副本外遇到他, 我们一定会成为关系很好的朋友,没想到真的是……”
见聂驿神情非但没缓和, 反而有愈来愈黑的趋势,齐如雾虚了声。
“总之,”他垂下眸子,“我想见见他。”
半晌, 聂驿给他添上热水:“什么时候?”
“这两天吧,”齐如雾视线放空在天花板的一点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七天的续命期限,每一分每一秒,无机质的黑体字都在不紧不慢的走动着, 提醒他们每一次呼吸都是造物主额外的宽恕。
而这七天,他们要用来接受现实,接受残酷的命运,从身亡的悲伤里走出,尽力的为下一次副本做准备。
一百六十八个小时,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齐如雾当即给李雪陵回电话,那边接的快极了,似乎一直守在手机旁。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李雪陵说他不在燕京,订了今晚七点的机票,和他约在明天上午K大图书馆见。
放下手机,齐如雾脑子有些乱。他打开通讯软件,给发来安慰的人一一回复了,又心不在焉的翻起朋友圈来。
他的视线停在一个新闻截图上。
“你看,”他朝聂驿递过手机,“我队友。”
新闻标题赫然是:“深夜某大学生酒驾撞树抢救无效死亡”。
说今早五点多,一晨练的大爷在禄中公园树下发现一撞坏的车子,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有人,赶紧叫救护车并报警。救护车赶去后发现,驾驶员已死亡多时,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死者身份为K大计通院某大三学生。
可不就是韩逢英吗。
令齐如雾在意的,他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多,和本宿舍四人的真实死亡时间接近。这或许是巧合,调查监控发现,柳阳希跳楼时间是两点多。
“柳阳希的死法不是真实死法,韩逢英的呢?”齐如雾皱眉,“不,柳阳希的真实死法牵扯到了四个人,韩逢英的不是。那么,韩逢英的是真是死亡时间,柳阳希的是……在测试中失败脱出后伪造的时间?他比韩逢英早了两个多小时,是不是预选都没通过?”
聂驿点出一点:“死于这场车祸的不一定只有韩逢英。别忘了,缝隙夜中有八个测试者,除了咱俩,剩下还有六个K大学生。而罗毅天和柳阳希都不在缝隙夜,那么这场车祸至少死了三四个,又有其他事故死了几个,才能凑齐。”
齐如雾两指放大新闻的现场图片,那辆车是别克,能模糊看到后座上有两个背包。
……两个?
韩逢英身上确实有个片刻不离的背包,另一个是谁的?
只能是另一个“死者”的,而且那个死者通过了测试。
齐如雾赶紧通过搜索引擎搜索燕京今日其他的死亡新闻,或许是时间太早
,除了这起车祸上了晨报,没有其他。柳阳希的也没有,想来是学校压下去了。
聂驿怕误伤齐如雾,去阳台上探索能力。
齐如雾趁他没看屋内,驱动了神格。
他清晰的感到全身骨骼在错位、重塑;五感变得细腻敏锐,仿佛揭开了蒙在感官上的玻璃纸,他听到阳台上巨型口器吞噬时的咀嚼声,他嗅到塑料制品崩坏时溅射的石油味儿,视野骤变,等全部白光退散,一只蓬松毛绒的白奶团儿,出现在了卧室地板中央。
仔细看去,奶团儿的琥珀大眼还没聚焦,显然还晕着没缓过神来呢。
即便如此,奶团儿仍奋力的板着脸,似乎想维护和硬汉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形象。
冰凉从接触地板的“掌心”传来,白团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猝不及防的对上全身镜中最下端的自己。
……差点又气晕咕去。
镜中的猫团团同样露出“不敢置信”“这他妈是我”的神情,可惜一双带钩的猫眼瞪人时毫无威慑之力,反倒有种别样的韵味,怎么看怎么欲迎还拒、媚眼如丝,气的齐如雾赶紧重新板起脸来。
撇过“男子汉气息(虽然本来就没有)”大打折扣这一点,这个身体齐如雾还是很满意的。
他轻轻一跃,便蜻蜓点水般上了床,再一用力,空中越过一道灵动的白弧,小白团落在了屋内最高点的衣柜上。
五感告诉他这点高度很安全,他便直直跃下,猫咪精密的骨骼与肌肉韧性让他毫无痛感的轻盈落地。
多次反复尝试,齐如雾可以确定,喵形态的身体素质远超人类:三倍,甚至五倍!
宿舍天花板高两米二,·还无法达到跳跃极限,齐如雾估测最高能跳两米五左右。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要知道他目前只是不足矿泉水瓶大的幼年体!
这就是牵扯到“神”后的力量。
齐如雾走近镜子,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打量自己。
这是一只纯白如柔云,灵动如纱雾的小兽。
由于是幼年体,更像只猫咪而不是狮子,与网络上见过挪威森林猫十成十的像,不过毛色是纯白,眸色是雍容出尘的郁金色,在阳光照耀下,似最上等纯粹的琥珀。尾巴蓬松粗大,适应后就像多了一个鼻子耳朵等五官,可以随心意摆动。
他仔仔细细的打探过每一个角落,微尖的耳朵,带钩的猫眼,以及——额头中的一处疤痕。
疤痕隐藏在面间短毛中,在眉心最低处,极其细微难以察觉。而它的形状像一只眼,完全轴对称,分不出眼角眼尾的眼。眼两角带一短横线,这让眼睛多出了神秘而神圣的意味。
齐如雾试图感受它的特别之处,可它貌似只是普通疤痕,没有特殊感应。他伸出小爪子摸一下,也只触碰到了脸上软软的绒毛。
身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一只大手猛地揽住小毛团的身子,齐如雾的视野拔高。他羞愤的吼:“又占我便宜,快放我下来!”
聂驿低笑一声,望向镜子里愤怒的圆圆猫眼:“原来你这样可以说话啊。”
“那当然了,”齐如雾恶狠狠的用小爪子拍他挺拔鼻子,“要不是让你们这伙愚蠢的人类放松警惕,我才不伪装呢。”说到这,齐如雾得意的哼了一声:“我伪装的是不是特别像啊,没有人识破我呢!”
聂驿沉思了一下:“不像。”
对上齐如雾吃人视线,他不畏恶势力的抓起作恶的小爪子,轻轻捏了一下软垫,无辜的眨眨眼:“真不像。你看哪只正经猫咪会像你这样老爱给人抛媚眼儿的?”
齐·不正经·爱抛媚眼猫咪·如
雾呆滞了两秒钟。
随即掀起了612宿舍第一场世界大战。
“我打打打打打shi你!”齐如雾两只小爪子左右开弓,疯狂摁住聂驿帅脸打,白毛毛下的脸都要气红了,“什么抛媚眼,我告诉你仁者见仁淫者见淫,就是你自己这一个不正经的觉得我抛媚眼!”
聂驿好脾气的任软绵绵的小爪子打,许久,见攻势渐弱,才一只大手强权按住小毛绒爪,柔声安抚:“消气了?”
小奶团拍累了,没反抗,坏脾气的哼了一声。
许久,他闷闷的说:“你是怎么认出来是我的?还有,你怎么变了个样儿?”
聂驿好说好聊的把小爪子揽进怀里,在沙发上坐下:“感官上,或者说直觉?我在预选得到一个道具,可以伪装面容,冷却时间是两个副本,我便试用了一下。”
“这也行?”大尾巴甩了一下,扫到人手上痒痒的,“我是最后才认出你来的。你用‘正直’面容面无表情的时候,和你平日闷骚脸一模一样。”
“闷骚?”聂驿忍不住笑了,“你就这么看我的?”
齐如雾撇过脸去:“那不然呢?看着性冷淡的,其实内心是个色/情狂。”
聂驿好笑的捏捏他小爪子:“我怎么在你心里就成色/情狂了?”
不说还好,说了齐如雾气不打一处来:“你上次喝醉后走错床了,他妈的抢我的地盘谁也就算了,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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