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愁 02（1/2）

“对呀，回来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林砚渐冲林砚栎宠溺一笑，然后目光看向站在门边的周默，语气自然友好，“周默老师要走了吗？”

“嗯。”周默目光闪躲，手指仓皇无措地捏着衣尾。

“要不吃完晚饭再走，我买了排骨和鱼……”林砚渐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默给打断了。周默神情有些急切紧张，加上室外光线暗淡，看上去他的脸颊更是退去血色，露出一片虚白来。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周默不敢直视林砚渐，回头冲林砚栎说了句“栎栎再见”，便一头扎进了空荡沉郁的天色里。

林砚渐站在门口没有动，身子微侧，目光追随着那个远去的男孩。当周默清瘦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处时，一声闷雷于天际悠哉而过，浮躁的风卷起地面上细碎的叶片，林砚栎有些不安，他靠近了些林砚渐，双手抓住他的衣摆，“要下雨了哥哥，周默老师没带伞。”

……

周默是在出时遇公馆前被人叫住的。

背后那声音温润清雅，细腻微沉，当声音传进周默耳朵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周默又想起了手术当天，就是这个声音在耳畔轻浅萦绕，回响不绝。

他说，不要怕，我在的。

不能再想了……

周默耳根泛起一丝细透的红，僵直了身子回过头，林砚渐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冲他一笑。

“周默老师，快下雨了，栎栎让我送伞给你。--*--更新快，无防盗上m.dizhu.org-*-- ”林砚渐说罢，递了一把黑色的短柄折叠伞过去。

周默道了一句谢，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谁想林砚渐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很自然地跟着周默一起出公馆往公交站台走去。

当然，他也没闲着，在询问栎栎最近关于学习的问题及情况……

周默想逃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一回答了他的提问。公交站台空无一人，周默局促不安地望着公交来的方向，心里念着快一点，快一点。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林砚渐峰回路转，下一句开口竟然是——你怎么样了？

周默的心当即就跟冰冻住了似的，跳都不知道该怎么跳了。他支支吾吾含糊着，“还行。”

“近期最好不要洗澡，伤口也尽量避免沾水，以防发炎。晚上由于博起引发疼痛不适属于正常现象，忍一忍就好了，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来拆线。”林砚渐看着他嘱咐道。

周默听完，羞愧得满脸涨红，憋了良久才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嗯”字来。

好在这时公交来了，周默长出一口气，连忙说了再见，头也不回就上车。

他挑了左边那一侧，这个位置林砚渐站在原地不易看到他。周默单手抚上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在车发动时头扭向窗外又仓皇地看了林砚渐一眼。

林砚渐很高，一米八五的个儿，面容俊朗清秀，不爱笑，脸上时常带着一丝淡漠。他站在那儿，和暗沉的天色融为一体，周默看到他挥起了手。

只那短短一瞬，但周默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那只手上。

白皙，干净，指节细长，干燥温暖。

就在不久前，这双带着炙烫温度的手触碰过他的身体，自那之后，周默便再也无法直视林砚渐的眼眸。

如坠深潭。

***

周默没有心情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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