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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三莫也不再执意独驾，加了几鞭赶到了前面，冲着姜皉那辆马车喊道：“劳烦停一下。”

里面人仍未出声示意，但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下马后，程三莫取下了腰上的佩剑，执握在了右手，方便行动。上梯，掀帘，进车，程三莫落座了一隅。

余光只瞥见了他的墨衣长发。

晌午时分，停了马车，有人送了进来饭菜点心。

正用着，程三莫就听得姜皉道：“楚华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

多日以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音色低沉，语气里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程三莫一怔，但没有抬头看他，“姜二公子，咱吃完饭再说成吗”接着又补充道：“你还饿着呢不是？”

“我早就让你给气饱了。”

“……”

撤去残羹，重新启程时。

“姜皉，你其实不必生气，凭我，连程家的事都处理不好，根本不可能撼动吴国政局半分，你实在是多虑了。”程三莫定定地看着姜皉的眼睛道。

听了这话，姜皉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黯淡，俊美的脸上挂着清冷的神情，开口讥讽道：“果然咱们俩可是从未有过半分情谊，根本没有做过朋友是吧。”

程三莫没有回应，重又下了车，另寻了匹马，她面对不了姜皉。

姜皉不是自己的友人。

也许曾经有过那么点友谊，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算不上。

这十七年来，所遇相识相交，除了向藻他们，她没有可以完全相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