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地（1/2）

第二日, 玖千涟早早地就起来了。趁着夏柯柳还在睡觉的功夫, 留了张字条后悄悄地走出帐篷, 看到燕钟辰坐在树枝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燕师兄！”玖千涟压低了声音，她害怕把夏柯柳吵醒。

燕钟辰回过神, 跳下树枝, 小声道：“我们走吧？”

玖千涟点点头。两个人趁着所有人都还在睡梦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路上, 两个人都因为担心燕天水和千诵春, 所以御剑飞行的速度很快,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燕天水所说的四海客栈。

一进门，里面稀稀拉拉坐满了人，而燕天水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捏起一块糕点在吃。

“天水！”燕钟辰看见后，连忙喊了一声。

燕天水抬头，看见是燕钟辰在叫自己后，丢下了手中的糕点，眼睛却红了一圈，站起来直接扑倒燕钟辰的怀里。

“哥。”这一声, 带着浓浓地委屈。

燕钟辰平时和燕天水不对付, 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哥哥该有的样子的，立马摸了摸燕天水的脑袋温柔问道：“怎么了？”

“哥。”燕天水什么也不肯说, 就只是喊着燕钟辰。

燕钟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燕天水自己缓过劲儿来。

燕天水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眼泪, 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道：“玖千涟姐姐, 千公子已经醒了, 你可以上去看他了，他在天字二号房。”

玖千涟点点头，和燕钟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抬步上了楼。

转了一圈找到天字二号房后，敲了敲门，听到千诵春的声音之后，才推开门。

千诵春坐在床上，依靠着床柱，抬头看到是玖千涟进来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笑什么？你现在怎么样？”玖千涟对千诵春的笑一头雾水，随手拿过一个板凳就放在床边坐下。

“还行，死不了。”千诵春神情轻松，不像是中了剧毒一样。

“对了，你跟燕天水发生了什么？那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

千诵春低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告诉她，我被人强过，还是男人。”

玖千涟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甚至在那个时候还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没事儿，以后咱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玖千涟装作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拍了拍千诵春的肩膀。

千诵春淡淡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

“你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两个人一时间无言，为了打破沉默，玖千涟率先起身走到门边说道。

“你也嫌我脏是么？”

千诵春垂眸，玖千涟看不清他眼睛中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凭语气，千诵春现在很失落。

“扪心自问一下，你觉得我会么？”玖千涟拉门的手顿了一下，将门合上，依靠在门板上，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千诵春却笑了，“对不起，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他笑是因为玖千涟生气了，她在为自己不信任她的事情而生气。说道歉，也只是因为自己先质疑了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

“对不起个屁！千诵春，老子告诉你，你是我哥！老子唯一的哥，你要是再给我胡思乱想，你信不信我抄起板凳砸死你！”

千诵春摇摇头，“不敢了，以后我不敢了。”

她啊，就是这样，总是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爆出一大段脏话，平时说话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哪怕是最喜欢的东西，也总是比别人表现得更为冷淡一些。

“这还差不多，饿不饿，我下去给你端盘糕点吃。”

“嗯，饿！”千诵春看着玖千涟笑的开朗，重重地点了点头。

玖千涟这才打开门，下到一楼后，看到燕天水和燕钟辰坐在一起，神色恹恹，各有心事。

玖千涟想了想，走了过去，对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当中的燕天水说道：“天水，你能跟我出来一下么？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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