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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里雨里,大榕树下等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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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C 城下了一场暴雨,洗了初夏的一股燥动,耷拉的树叶被冲刷的明亮,露水顺着枝纹在薄晓中娴静陨落。---

大榕树下,少年只手撑着一把七彩伞,另只手紧紧捏着双肩包垂下的长带子,不时踮起脚尖张望,焦渴的目光直盯着五百米远的高楼。

他说:“还能见得到侧脸吗?”那么多日子,蹲点都没这么煎熬过,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林久月转头蹲在石沿上,深情款款跟猫对视,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啊。”

林久月伸手想摸摸猫的肚皮,碰之不及就先被它来了一掌,它的爪子有点长,打在手上有点痛。

他并不在意,只是缩回企图的白爪,道:“风里雨里,大榕树下等你。”

林久月高一结束后就哭着喊着要转来C城,撕心裂肺闹了父母七天七夜,眼泪啪啦啪啦不要钱边说边掉:“那里是不可遗忘的梦乡,还有最温柔的亲情。”死也要去那读书。

他们费劲裙带将林久月送进市里一等一的学校,孩子是父母掉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生肉,自是希望心头肉能飞的高看的远,但是这孩子就是死脑筋,非得钻死胡同里去,给自己绕晕出不来。

曼程说:“小久,市里是爸妈衷心给你最好的教育,人得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我们也得为你负责。”

林久月生下来就只有他爸巴掌那么大,都是自己年轻时执着事业过度奔忙劳累做的孽,那么邹巴巴的小东西,有那么几次差点养不活了。

几年前又是因为两人的工作被人活生生给绑了,泛光的短刀架在那嫩白的颈项时,两人的心好似被赤裸裸扎了几个毒疮,孩子还那么小,为什么要遭这种罪,那能痛,那么荒谬,几欲精神分崩离析。

孩子是在父母这棵大树下肆意生长的,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所畏的事业梦想执着,扼杀他,将他狠狠孤掷在人睨下。

至此,夫妇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林久月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便是雨,对林久月再好都觉得还是亏欠他。-*---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林久月抹着泪痕:“你们怎么这么俗,谁说市里就是最好的教育了?甭跟我说什么见识高眼界广,市里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好吗?”

林久月继续说:“我去那就是对未来负责,我在那有更好的未来。”

曼程瞪他:“你个傻小子,那儿到底哪里藏了银还是镶了钻,叫你把房梁顶都给掀了?”

林久月抠着指甲,神情有些呆,像是羞涩:“我...我在那有颗大珍珠还没到手呢。”

小时候林久月瘦的皮包骨,跟同龄人普遍都生生矮了一个头,又小又干瘪,站在人群中那种遗世独立的突兀感过分明显,那时真的很怕孩子就这么异端下去,如今看着他长着清俊出尘,曼程看着既心疼又欣慰,只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看。

曼程握过他的双手,语重心长:“小久,什么事我都能答应,唯独你的未来。听妈的话,什么事都要从多方面考虑,我当然知道市里的学校也不是绝对最好,但妈让你去市里读书真是为你好,你要理解。”

林久月捏着她的手,怼道:“那你能理解我吗?爱我不就是理解我,支持我吗?你们什么事儿都应我,为什么这次不行?”

曼程坚声道:“不行就是不行,小久,我们想对你好怎么这么难?”

林久月委屈的很,转头向林石求救:“爸,我妈她搞一言堂,我在家不能自由言论了。”

林石在旁边也听的七七八八,忧心怆忡,他合上报纸,神色肃穆,沉声问:“小久,你真的想转去C城?”

林久月巴不得现在就将自己打包滚过去,他直直坚挺点头,说:“朽木放哪里的是一样的,我也不想爸妈来回这么辛苦,每次看你们三个地方来回跑,我心疼死了。C城市个好地方,那里能阖家团圆,也有...很瑰丽的事。”

林石和曼程搬到市中心完完全全是为了林久月能在市里读书接受教育,可C城还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不能是不肖子孙,不能是无情父母,不能辜负事业,市中心离办公地远,离C城更远,权衡利弊,这一年里二人终日往转三地,虽心有余力不足,但咬牙切齿也过来了。

如今听自家儿子这么说起,所有的反对都缄默了,再多的劳碌都化成了咸水,留下两双、飞红的眼角。

有那么一刻,觉得儿子长大了,懂得心疼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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