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2）

恰逢休息日，姜银城从烤鸭店打包了两只鸭子，又跑了趟熟食店买了些蒜肠、猪耳朵、叉烧肉，又称了两斤天福居的酱肘子，配上新烙的春饼和炒合菜，准备请顾言吃饭。

自打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好几天，回归校园后，对人际关系一直不大挂心的姜银城，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居然真的不理我。”他一边滑着手机屏幕一边念念有词。

“你不愿意来见我，但我可以去找你啊。”

他正思考着如何措辞才显得自己的出现不那么突兀，这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不久后，姜银城出现在了中心医院的病房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马小玲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姜银城问道。

之前的事没办法跟她解释，姜银城尴尬一笑，指指背后推着他的人说，“本就想着借个司机，结果反倒莫名其妙收了这么个大礼。”

身旁跟着的龚志强笑的没心没肺，“别小看着轮椅，这是最新款，能爬楼能认路还能调成躺椅，绝对多功能。”

姜银城哭笑不得，把怀里抱着的零食补品递给龚志强，示意他帮忙放好。

龚志强：“医院里最无聊，饭还难吃，我们带了点东西给你解闷，别嫌弃。”

马小玲忙点头说谢，接着又问姜银城，“你怎会受伤了？”

“小伤，没什么事。倒是你，好好的怎会突然晕倒了？”

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马小玲状态不佳，形容憔悴，面无血色，眼神还有点恍惚。

“说来也是话长，”马小玲将事情前后的经过囫囵说了一遍，苦笑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当时发现这个人，我以为我中奖了，说不定能搞清楚到底是谁整了这一出顺便坑了我，可谁知道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一场白日梦。”

“医生怎么说？是眩晕症吗。”

马小玲耸耸肩，“正在排查，眩晕症、美尼尔综合征、迷走神经紊乱或者是低血压，目前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而且那时与其说是晕倒，不如说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睡着了，还做了场像鼻烟胶卷一样的噩梦。”

姜银城：“会不会是因为太累，或者压力大？”

马小玲并不否认：“最近的确睡不好，太焦虑了。”这的确是现代生活习惯之大忌，越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越是思绪纷乱，越是如此，越是睡不好，即便懂得睡眠的重要，也做不到知行合一。

姜银城试探着发问，“所以你说的白日梦是指？”

马小玲：“我有意识之后就发现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感觉特别真实，我的手脚都人被砍断了，感觉切口还在渗血，却感觉不到疼，有一个人隔着帘子对我说话。”

“嘶，”姜银城皱眉，不忍想象，“是不是因为那件命案，让你不安了？”

马小玲并不否认，“不安的确是有，最近的确有种无能为力，坐以待毙的感觉，本以为阿尔忒弥斯的出现能带来转机，但或许潜意识里就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才产生了一种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幻想，只是一种恐惧的投射吧。”

虽然似是而非，但暂时只能如此推测。

姜银城：“那阿尔忒弥斯呢？”

马小玲：“那天之后就没了联系。”

姜银城：“怎会这样？”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

“大概是我们的行动暴露了吧。”原来是周正突然推开了房门，手里拎着奶茶店的外卖袋，走进屋内，掏出奶茶递给马小玲，“鸳鸯奶茶多加蒟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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